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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要重新上山?
即使發現這一點,冬至和張行也別無辦法,只能祈禱一路平安。
但現實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冬至舉著火把的手有些酸,正想換一隻手,餘光一瞥,就看見一團黑霧若有似無,飄向疤子身後。
“小心!”冬至眼尖,下意識就喊出聲。
疤子反應很快,猛地轉身,火把往前一掃,另一隻手已經扣動扳機,向身後開槍。
這只是下意識遇到危險時的舉動,他也知道開槍根本沒有用,很快又朝旁邊一滾,與黑暗融為一體的灰霧遇火稍滯,隨即又粘了上來,疤子破口大罵,扔了手中的搶,居然向張行抓來,想拿她當墊背!
老鄭瞪他一眼,半晌之後反倒自己洩氣下來:“你不知道,當年她給我表白過,被我拒絕了,後來她就看我不順眼,處處挑刺,我哪裡還敢說什麼,說了不是要被她笑死?”
冬至無語:“這你就不懂女人心了吧,人家要是不在意你,又怎麼會處處針對你?分明是看你不主動,才不痛快的啊!”
老鄭懷疑道:“你說得頭頭是道,怎麼自己還沒女朋友?”
冬至:……扎心了,老鐵。
他轉而問起自己更關心的問題:“何遇他們呢?”
老鄭:“早就走了,昨天清晨你昏迷過去,龍局把你背到半山,我們坐車下山的,當天下午他們就離開了。”
聽見自己被背下山,冬至眨眨眼。
沒顧得上體會這其中的含義,他驚訝道:“何遇不是還受了挺重的傷嗎?”
老鄭抹了把臉,臉色有點沉重:“沒辦法,這次事情有點嚴重,他們得趕回去處理彙報。”
冬至小心翼翼問:“我能知道嗎?”
老鄭道:“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長白山上埋了條龍,但龍已經死了許多年,前陣子傳聞山上有些異常,我們也沒跟龍屍的事情聯絡在一塊兒,這次龍屍突然復活,雖然最後被鎮壓,但也算是一次四級事故了。更麻煩的是,誰都沒想到,龍屍下面竟然還有一塊石碑。”
冬至:“做什麼的?”
老鄭:“不知道,碑上有一些古老符文,現在已經失傳了,得等調查結果,碑他們也帶走了,初步推測,這塊石碑應該有特殊作用,而龍屍很有可能是被用來鎮碑的。”
冬至靈光一閃:“也就是說,潛行夜叉的幕後指使者,很有可能本來就為了毀掉石碑?”
老鄭點頭:“不錯,在石碑破碎後,那些潛行夜叉就跟人間蒸發一樣,憑空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至於那幫日本人為什麼會得到龍屍的訊息,現在我們也在追查,之前留他們一條性命也好,現在才能循跡查出更多來。不過這些你就不要管了,知道多了,平添煩惱,先好好養傷。”
不知怎的,冬至忽然想起自己在山上迷路時看見徐宛的情景,他至今無法確認那到底是自己的幻覺,還是見到了真人。
徐宛身上沒有半點可疑之處,甚至每回與她在一起,總有種看見姐姐或媽媽的可親感,也許正因為這樣,冬至才會屢屢不自覺降低警惕性,但幾次下來,他遇到古怪的事情,卻總有對方在場,這不能不讓人多想。
39。第 39 章
一列開往春天的火車。 連目的地都如此應景:長春。 不遠處殷槐躺在地上; 不知是暈死過去,還是沒氣兒了。
老鄭卻對放走幾個日本人耿耿於懷,嘀咕道:“怎麼不乾脆把他們留下算了; 到時候二一推作五; 就說他們在長白山上失蹤; 反正他們自己也沒向特管局申報!”
何遇道:“兩國在明面上的交流畢竟沒斷過; 那師徒倆在日本神道教都有些地位,要是把人殺了; 日本那邊不可能不知道,下次我們過去辦事; 小日本也來個如法炮製; 規矩就亂了。”
“畢竟是總局的人,大局觀就是比我強!”老鄭拍拍何遇肩膀:“其實我也就是發發牢騷; 老子平生最恨的就是小日本了!”
何遇哈哈一笑:“我還不知道你!先說好啊,我好不容易來一趟; 你可得連請三頓酒!”
他見冬至投來好奇目光,就順口道:“老鄭祖上是東北軍的,曾跟過張作霖; 後來被日本人謀害; 所以他特討厭日本人。”
老鄭撇嘴:“國仇家恨; 東北人就沒幾個不痛恨小日本的!”
“就任由他們這樣下山沒關係嗎?萬一他們去了別處……”冬至咳了兩聲,感覺喉嚨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