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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冬至有點好奇:“特管局有東北分局,難道就沒有南方的分局嗎?”
“以前只分南北兩個分局,後來事情實在太多,咱們地方又太大,不得不擴充,就有了東北、華南、西北、西南四個分局,總局統籌全域性,順便也管中原腹地那一塊。”
何遇侃侃而談:“南方分局的總部原來在廣州,後來華南分局遷往上海,領導也升去總局了,這裡就剩下辦事處,都是幾個新人,能力很一般。而且我這是私事,也沒必要勞師動眾。”
說話間,兩人循著地址找到一棟八層高的樓房,樓房在小巷裡,跟外頭的熱鬧隔開,沒有路燈,狹窄且陰暗。
何遇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腳步聲傳來,防盜門開啟,從裡面探出一箇中年大媽的腦袋。
“你就是電話裡那個程洄的表哥?”
對方的表情有點警惕,顯然何遇的外表並不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何遇點點頭,拿出手機,出示與程洄的合照,還有程洄的身份證資料。
不過這還不能打消大媽的疑慮:“你還是明天去派出所開個證明再過來吧,不然等他回來,要是說不認識你,我也沒法交代。”
這時候冬至的作用就顯露出來了。
他上前一步,溫溫和和道:“大姐你好,我是程洄的同學,是我把程洄失蹤的訊息告訴他表哥的,程洄是跟家裡鬧了彆扭離家出走的,我們都怕他被什麼傳銷組織拐走,所以想過來看看,要是真沒線索,我們就得報警了,他爸爸媽媽現在都急得不得了。”
房東果然對冬至更有好感一些,她看了何遇一眼,問冬至:“他真是那人的表哥?”
何遇:……喂喂,都是剛剛見面,你對冬至就像對自家侄子,對我就像防賊,太不公平了吧?
冬至忍笑點頭:“真的,我們就進去看一眼,半小時就走,您可以在門口守著,這是我的身份證,您看看。”
房東接過冬至的身份證看了一眼,哎喲道:“證件照也這麼靚仔,有女朋友了沒?”
何遇:……
冬至囧道:“還沒有。”
房東熱情道:“你哪個學校畢業的?現在在廣州工作嗎,做什麼的?”
何遇聽不下去了,用力咳嗽一聲,提醒自己的存在感。
房東瞪他一眼,終於讓他們進防盜門。
“程洄交了半年的租金,水電費一週前才剛交過,六樓現在就住他一個,平時我沒怎麼見到他,也不知道他竟然幾天沒回來了,現在養大個孩子不容易,可別真讓什麼營銷組織給騙走了……”
大媽半是白話半是普通話地絮絮叨叨,一面幫他們開門。
一居室的屋子不大,臥室和客廳沒有隔開,都連在一起,也沒有電視,唯一值錢點的就是臺式電腦了。
簡單到簡陋的佈置,放眼望去,一目瞭然。
何遇卻皺起眉頭。
冬至:“怎麼樣,有發現嗎?”
何遇道:“他是四天前失蹤的,屋裡沒有揹包和財物,也就是說,他從這裡出門之後,就沒再回來過。”
冬至:“手機能定位到在哪裡嗎?”
何遇搖頭:“訊號徹底消失。只能用土辦法了。”
他從床上隨手拿了一件程洄的衣服,拿到鼻子下聞了聞,一臉嫌棄地將其鋪在地板上,然後又從陽臺搬了個廢棄的花盆過來。
花盆裡的植物早就枯萎了,泥土倒是還在,何遇抓起一把土,分別撒在屋子四角。
“你去看看有沒有筷子。”他對冬至道。
程洄沒做飯,廚房裡也空蕩蕩的,除了熱水壺什麼也沒有,冬至翻箱倒櫃,好不容易才在陽臺雜物堆裡翻出幾雙筷子,估計是前任租客留下的。
房東大媽看著何遇古怪的一舉一動,驚疑不定:“你們在做什麼?”
何遇沒理她,讓冬至將筷子立在衣服上,自己則雙手持咒,唸唸有詞:“閤皂弟子程洄,一九九二年四月十五日亥時生人,今在此地失蹤,請走過路過四方生靈予我方便,助我尋人!立!”
過了片刻,他眼睛未睜,對冬至快速地說了一聲:“鬆手!”
冬至趕緊鬆開手。
筷子卻並未隨著他鬆手而倒下,反倒還穩穩立在原地。
不僅是冬至大開眼界,連房東大媽都看呆了。
“太帝陽元,四羅幽關,請從我願,尋予人回,去!”
話音方起,筷子開始微微搖晃,伴隨著何遇飛快的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