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部分(第1/4 頁)
就算真的跳了車,可洗手間的窗戶也是鎖著的!
冬至肯定道:“我親眼看著那人進去的!”
乘務員懷疑:“會不會是對方出來了,你沒看見?”
可這門反鎖了又怎麼解釋?
眾人面面相覷,乘務員嘴裡嘟囔,給自己,也給別人找了一個答案:“可能是鎖壞了吧!”
冬至下意識往自己座位後面望去,這節車廂的人不多,燈光昏暗,有的在睡覺,有的在打牌,有的戴著耳機在看電影,但似乎並沒有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個老人。
是燈光太暗,自己沒看清,還是對方已經去了別的車廂?
這是第一件怪事。
冬至回到座位上,不時望向廁所方向,後來又有幾個乘客進進出出,都很正常。
他的鄰座沒有人,對面的乘客也在上一站下車了,後面有幾個分散坐開的年輕人想玩鬥地主,正好看見他這裡空位多,就過來詢問,並邀請冬至一起打牌。
冬至本來是個挺愛熱鬧的人,但經過剛才一幕,他心裡總覺得奇怪,想自己琢磨琢磨,就婉言謝絕了,但把放在鄰座的書包拿起來放在地上,很大方地將空位讓出來。
幾個年輕人笑嘻嘻拿著牌和零食過來,大家很快混熟,冬至得知他們是將近畢業約好一起出來玩的學生。
“我以為你比我們還小呢!”高大英俊的男生聽說冬至已經工作好幾年之後很驚訝。
冬至的臉輪廓柔和,連頭髮也軟軟的,這種長相很佔便宜,年輕時顯小,年紀大時還顯小。
尤其他的面板,比女孩子還白。
冬至經常被這麼說,早就麻木了,聞言笑嘻嘻,也不反駁,腦海裡卻不自覺浮現出剛才老人從他身邊走過去的情景。
為什麼人會進了廁所憑空不見?難道廁所裡有個誰也看不見的異次元通道?
想著想著,他的腦袋一點一點,不自覺打起瞌睡。
旁邊打牌的女生看見了,忙噓了一聲,大家的談笑聲頓時變小。
睡覺的人將腦袋歪在車窗上,睫毛在眼窩投下淺淺陰影,連閉著眼的時候都眉眼彎彎,像是在笑。
但這種恬靜沒能維持多久,火車路過一段不平的軌道,略大的震動讓後腦勺撞上窗沿,冬至哎喲一聲,立刻捂著腦袋清醒過來,一臉半夢半醒,茫然無辜。
對面的女生看見他的樣子,覺得又可愛又好玩,禁不住笑出聲,手裡的牌失手掉在地上,溜到冬至腳下。
他彎腰幫忙撿起,一翻牌面,是張“鬼”。
冬至忽然有了些靈感,將牌還回去,從揹包裡拿出紙筆,在上面信筆遊走。
“這畫的是什麼?”坐在旁邊的男生抽空瞄了一眼。
“水鬼。”他頭也不抬,筆尖飛快。
一隻四肢著地,面目猙獰的妖怪躍然紙上。
他不是心血來潮想炫技。
踏上這趟旅途之前,冬至還有份工作——比遊戲程式設計師還要苦逼的遊戲美術。
工作三年,部門裡的同事一個個跑掉,最後連主美術也跑了,胸無大志的冬至稀裡糊塗被提拔成主美術。
154。第 154 章
一列開往春天的火車。 連目的地都如此應景:長春。 前座有人要了一瓶水; 正在結賬,乘務員將水遞過去。
這一看不打緊; 冬至差點叫喊出聲。
被夜燈照射,倒映在車廂頂部的模糊影子,不知何時自己動起來,做著與底下人完全不一樣的動作; 正慢慢朝座位上方伸出手!
原本扁平的黑影到了前座的頭頂; 卻化為實質性的黑霧往下滲透。
眼看就要碰觸到前座乘客; 四周竟然無人察覺!
驚駭之下; 冬至想也不想; 摸出口袋裡的明光符就朝黑霧擲去!
符籙穿透黑霧的瞬間爆出一團光芒,像是燈光驟然閃了又滅,冬至看到那張符籙與黑霧一道爆開,化為粉末又消失無蹤。
那個乘務員倏地望向冬至; 剛才滿面笑容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顫慄的扭曲猙獰,眼神裡的怨毒幾乎要溢位來。
他將餐車往前一推,人卻撲過來!
冬至甚至沒能看清對方到底是如何動作的,肩膀已經被狠狠抓住。
痛楚瞬間穿透衣服和皮肉,直接抵達骨頭,眼前視線一片模糊,彷彿被血霧覆蓋; 冬至有種整個肩膀要被撕裂下來的錯覺; 極度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