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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具體再說下去,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冬至點點頭,虛心受教。
何遇看見他乖巧的樣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髮:“乖。”
隨後又覺得自己不好意思,咧嘴一笑:“我有個毛病,一看見毛絨絨的可愛小動物就受不了。”
冬至嘴角一抽:“我哪裡毛絨絨?”
何遇理直氣壯:“頭髮!”
冬至照著何遇畫出來的符文又畫了幾遍,一遍比一遍流暢,連何遇也覺得他在畫符上很有天分,不免暗道可惜。
“你要是早十年被我師父看見,估計還能當我師弟。”
冬至很好奇:“現在還真的有那種隱士高人嗎?你們是什麼門派?平時隱居在哪裡?可我看到峨眉山青城山那些現在每天都擠滿遊客,你們哪有地方修煉?”
他不問則已,一問就滔滔不絕,對熟人更是話癆。
不過何遇自己也是個話癆,所以兩人一見如故。
這些問題不涉及什麼機密,何遇也沒打算隱瞞,就道:“我們門派叫閤皂派……”
話音未落,冬至忽然啊了一聲。
“我看見徐姐母女了!”
何遇騰地起身:“在哪裡!”
冬至指著前面的車廂通道:“剛走過去,我看著很熟悉,應該就是她們!”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坐著別動!”何遇拋下一句話,人已經沒影了。
火車依舊高速前進,令窗外光與影飛速閃逝重疊,恍惚有種時空穿越的感覺。
耳機裡放著蔡琴的《你一定要是個孩子》,醇厚華麗的女聲流淌而出,冬至靈感泉湧,忍不住拿著筆在草稿紙上塗塗畫畫。
乘務員推著流動餐車過來。
輪子跟車廂地面接觸,製造出不小的動靜。
“飲料零食水果小吃泡麵,有人要的嗎?”
這種吆喝聲打從上火車就隔三差五聽見,冬至耳朵已經長繭了,一般頭也不抬。
但此刻,不知怎的,神使鬼差,他抬起頭看了一眼。
乘務員看著有點眼熟。
冬至記憶力不錯,幾秒的時間就想起來了。
剛剛餐車裡,就是這個乘務員在值班。
但她怎麼會跑來推流動餐車?
流動餐車和固定餐車的工作,一般來說不會是同一個人在做啊!
正想到這裡,那乘務員也朝他看過來。
四目相對,對方的眼神在昏暗光線下似乎倍加詭異,嘴角微微上翹,似乎正對著他笑。
番外8
一列開往春天的火車。 連目的地都如此應景:長春。
冬至也不矯情,就說他上回去四川九寨溝; 那兒有個酒店; 叫九寨天堂; 一下飛機,就有酒店的車來接送。司機是個大大咧咧的漢子; 見客人上車就問,你們是去天堂的嗎?客人大怒; 立馬反駁,說你才去天堂呢。
眾人很給面子,聽他說完,都稀稀落落地捧場笑起來; 張行順勢就問:“九寨好玩嗎?”
冬至笑道:“挺好玩的,九寨歸來不看水,那裡的水就像有生命的精靈; 有機會你真應該去看看。”
張行被打動了,用俏皮的語氣道:“那我下次去; 能不能找你當導遊?”
冬至眨眨眼,假裝沒聽懂她的話意:“我去過了。”
張行有點失望; 剛才的勇氣一下子消失沒再說什麼。
大家說說笑笑,一路也過得飛快,不過半小時就到了長白山北坡。
買票時,冬至趁機與徒步團分手; 張行倒是有心想挽留; 但他藉口自己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作畫; 還是婉拒了。
這裡向來是熱門旅遊景點,雖然是淡季,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冷清,冬至乘車上了天池,在那裡畫了兩個小時,又沿著指引往另一個方向走。
山中清寒,草木卻已有了春意,他體力還不錯,上來時坐了車,下去就想徒步,半途走走停停,寫寫畫畫,不知不覺走出景區標識的範圍,再回頭一看,蒼林茫茫,才發現自己已經走了這麼遠。
正考慮要不要循原路回去,他就聽見“喵”的一聲。
一隻胖乎乎的大黃貓在他身後,好像在叫他。
冬至愣了一下,走近幾步,那貓居然也不怕生,一動不動。
“小傢伙,你是家養的還是野生的,迷路了嗎?”冬至笑道,“我身上只帶了巧克力和水,但你不能吃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