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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會大廈鍍金的辦公室接見參議員和獵奇者一小時,其後參議院開會,我的工作是 帶他們祈禱——天曉得他們是否需要,然後在椅子裡坐上一小時主持會議。會議結
束後,再去接見更多的參議員和獵奇者,他們想看一看這位要人長什麼樣,他是否 會走路、說話,是否有牙。
杜魯門內心對總統的健康仍感到有什麼擔心或關注,他似乎一直沒有向 外人表露。他看起來好像自己也沒有為總統的去世做任何準備。彷彿前一年
夏季的可怕猜測、競選時他在火車上做的噩夢都早已忘卻、束之高閣了,因 為這難以想象的事情更加接近,眼看就要發生了。杜魯門最接近於公開談論
對今後以及今後問題的看法是與《時代》週刊記者弗蘭克?麥克諾頓的一次 不作記錄的談話。麥克諾頓後來給他在紐約的編輯這樣寫道:
杜魯門只是說,他希望透過他在參議院的各種聯絡對政府具有價值,他以為副 總統的工作是一種聯絡行政部門和立法部門的工作。杜魯門稱他熱切希望能把此項
工作完全做好。
“每次戰爭之後都有一段困難的局面,行政部門與立法部們之間產生不同意見 和誤解。”身為歷史專家的杜魯門說,“麥迪遜碰到了,安德魯?傑克遜經歷過,
程度更加重了,伍德羅?威爾遜則不得不與之鬥爭。在每次這樣的緊急情況之後, 總會有極大的反應。在這點上,我認為人類並未發生多大變化,但我希望這將成為
歷史上全體人民在嚴重的時刻隨機應變,併為國家和人民的利益通力合作的時期。” 我們不能把這種情況歸咎於杜魯門,但是他極為擔心行政部門和立法部門之間
以及同盟國之間的戰後鬥爭,這種鬥爭將徹底破壞和平。他認為要以最大的睿智和 外交手段防止戰後國內和國際上爭奪權力與聲望的鬥爭,他料想今後他的工作將是
竭盡全力來實現參議院和總統之間的順利合作與聯絡。
杜魯門眼下的任務是幫助亨利?華萊士獲得參議院批准的商務部長的新 任命。然而他在總統不在時發生的另外兩件事上的所作所為引起了人們的最 大關注。1 月
26 日就職典禮後不到一星期,湯姆?彭德格斯特在堪薩斯城去 世,享年 72 歲。彭德格斯特近 5 年前從監獄放出後一直住在沃德大道的大房
子裡,他夫人把他限制在傭人住的地方,拒不與他講話。他幾乎破了產,法 院的裁決也限制他永遠不再踏進梅因街 1908 號。幾乎沒人去看他,全家中惟
有他的兒子還一直孝順他。人們不知道杜魯門是否曾經在彭德格斯特從監獄 出來後去看過他,而那時要這樣做一定是極其困難的。然而,當杜魯門獲悉
彭德格斯特去世的訊息時,立即決定參加他的葬禮。他乘坐軍用轟炸機前往 堪薩斯城,在聖母訪問節天主教堂與數千名追悼者一起站成單行向死者告
別。他來回走動問候死者家屬的情景被拍攝下來,所有這一切使各地許多人
覺得副總統的行為是無恥的——人們看到的是副總統在懷念一位被判有罪的 犯人。然而許多人(可能為數更多)在一位身居如此高位的人身上看到了一
種值得欣佩和無畏的東西,他仍知道自己是誰,不忘朋友。
兩星期後,杜魯門又成了新聞人物,被登出更多的照片,再次成為一些 人的笑柄。他同意參加在華盛頓新聞俱樂部餐廳為現役軍人舉行的舞臺表 演,為大約 800
名身穿軍裝的觀眾演奏豎式鋼琴,女演員勞倫?巴考爾也作 為節目的一部分,被推上鋼琴的頂蓋,在觀眾興高采烈的喝彩聲和閃光燈的
劈啪聲中來了個大腿亮相。巴考爾回憶說:“我當時只是個孩子,我的新聞 代理人安排我做這個動作的。”當時報上引用了一位戰士的話:“在這個國
家中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副總統對著迷人的好萊塢影星唱小夜曲的照片一 登出立即引起轟動。令許多人不安的是,杜魯門看上去好像很開心,實際上
他也確是如此。貝絲惱火了,她告訴杜魯門以後不許再在公開場合彈琴了。
3 月 1 日,在眾議院會議廳莊重的參眾兩院聯席會議上,多數黨領袖約 翰?麥考馬克坐在副總統杜魯門旁邊,杜魯門則坐在總統後面的臺上,富蘭
克林?羅斯福以緩慢而往往漫談的方式報告了雅爾塔會議的一些情況,他坐 著念稿,並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