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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團認為需要做更 多的事。他們確實是對的。現在的問題依然是能否允許華萊士繼續
公開攻擊貝爾納斯在巴黎確定的外交政策方針。新聞秘書越來越陷 入了困境,我也只能答覆記者們說總統未與貝爾納斯保持聯絡。
“華萊士插曲”沸沸揚揚了數天。在華萊士繼續對記者們說他堅持自己 在演說中的觀點時,杜魯門的日程依然十分輕鬆,也未進一步發表意見。
但隨後,羅斯也犯了一個彌天大錯。他聽說專欄作家德魯?皮爾遜手中 有一份華萊士兩個月前寫給杜魯門的私人長信——這封信顯然是國務院的某
個人“洩漏”出去的——於是,他未經杜魯門同意,便與華萊士商定將此信 向新聞界公佈,以便阻止皮爾遜成為公眾注目的中心。羅斯後來把事情一五
一十地告訴了總統,杜魯門聽後讓他立即把華萊士找來,並停止公佈此信, 但為時已晚,那封信早就弄出去了。
那封信上的日期是 7 月 23 日,不隔行地打滿了整整 12 頁。這封信對政 府政策的批評語氣比華萊士的演說還要激烈。華萊士在信中極力提倡對蘇聯
採取新的態度,並指責美國軍方某些未提及名字的主管人員積極主張在蘇聯 有時間開發出原子彈以前發動一場“防禦性戰爭”。
9 月 18 日,星期三,杜魯門悲痛地向母親吐露道:“我現在仍被華萊士 的問題所困擾,而且情況越來越糟。”過會兒華萊士會到白宮來,“我想今
天他會辭職,而我不會為他的辭職感到難過,情況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糟過, 一部分是我自己造成的。但當我犯錯誤時這就成了一件好事。”
杜魯門對華萊士也說自己應對所發生的事情負大部分責任。自從芝加哥 會議以來他還從未有過這麼多個不眠之夜。
他們在橢圓形辦公室進行了單獨會談,華萊士並沒有打算辭職的跡象, 他說,他的郵件中支援他在紐約的演說的達到 5 比 1。華萊士告訴杜魯門:
“人們擔心‘對俄強硬’政策將把我們引向戰爭,你哈里?杜魯門本人也確 實相信我的演說的。”他勸杜魯門在國會體會期間應大大地傾向於左;然後
在國會復會時再轉向右,他說這是羅斯福的手段,羅斯福從未讓其右手得知 左手在幹什麼。杜魯門事後告訴貝絲:“在我們談話過程中亨利告訴我作為
總統不可能做到不偏不倚??只要能確保大權在握,做任何事都是有道理 的。”華萊士則認為,只要杜魯門朝他的方向稍稍傾斜一點,這就可能意味 著民主黨人在
11 月份的國會選舉中獲勝,杜魯門告訴他,他覺得不管怎樣共 和黨人都會在國會選舉中獲勝。
他請求華萊士不要再發表外交政策演說了——“要不就同意我負責制訂 的政策。”但華萊士沒有同意。
雖然如此,杜魯門仍不願解除華萊士的職務。實際上,他是不敢得罪他。 華萊士作為內閣中最後一位還活著的新政派人士,其象徵意義十分重大——
華萊士對此一清二楚,也知道杜魯門對此一清二楚。在無數個自由派民主黨 人中,華萊士仍是羅斯福的合法繼承者,而杜魯門只是個篡權者。對杜魯門
來說,若與華萊士公開決裂,就像在伊克斯事件中一樣,在政治上就可能是 災難性的。經過兩個半小時的討論,他們最後只是同意至少在貝爾納斯回國
前華萊士不會再對外交政策品頭論足。
事後,華萊士走到大廳,記者們問是否一切都已解決,他答道:“一切 都很好。”
杜魯門告訴母親說:“亨利是我平生接觸過的最古怪的人。”在他日記 中,他說得更為明確,說華萊士是位智力不健全的、“徹頭徹尾的”和平主 義者。
他想解散我們的武裝力量,將我們的原子彈秘密拱手交給俄 國。他信任克里姆林宮政治局內的一小撮冒險分子。我無法理解像
這樣的“夢想家”??赤色分子、裝腔作勢的人和“崇尚空淡的左 傾分子”似乎正糾集在一起,對我們的國家構成了威脅。
我擔心他們是為約?斯大林大叔進行破壞活動的頭面人物,他 們並不覺得俄國擁有 450 萬軍隊並劫掠波蘭、奧地利、匈牙利、羅
馬尼亞和滿洲有什麼不對。他們也並不認為俄國仰仗被佔領國的給 養來支援其軍事佔領有什麼不對。
在杜魯門的請求下,帕特森和福雷斯特爾兩位部長在五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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