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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門自己所擔憂的“赤色分子”和
“崇尚空談的左傾分子”幾乎沒有什麼不同,誰都不敢保證,在渥太華間諜 網被破獲後,就沒有理由提高警覺了。當年夏天,在司法部長克拉克的壓力
之下,杜魯門曾暗中同意繼續對事關國家防務的各類場合實行電子監視,這 是羅斯福制定的一項政策。雖然克拉克由於疏忽沒有告訴杜魯門,羅斯福於
1940 年最初核准這一做法時只是限於異己分子。聯邦調查局 J?埃德加?胡 佛在舊金山的一次講話中警告說在全國消遙法外的共產黨人不下 10 萬。
《時代》週刊寫道:“對總統的尖刻毀謗之辭仍在迴響,一個像哈里?杜 魯門這樣性情溫和的人對他同胞們的脾氣可能會感到十分驚訝。”
民主黨人處於極度絕望之中。鮑勃?漢尼根勸杜魯門最好不要在競選活 動中露面,也不要發表政治性演說,杜魯門接受了他的意見,一直留在白宮
中。一連幾天,杜魯門坐在查利?羅斯的辦公室裡擺好姿勢讓英國畫家弗蘭 克?O?索爾茲伯裡給他畫像,羅斯的辦公室有三面窗戶可採到充足的北面來
的光線,索爾茲伯裡也曾給羅斯福畫過像。有一天下午,最高法院依照傳統 要前來拜見總統,而他此時正在收聽 1946 年系列世界比賽決賽的實況轉播—
—聖路易斯的風頭鳥隊對波士頓紅襪隊。一位助手告訴他法官們穿著正規的
服裝很快就要來到了。杜魯門趕忙跑上樓去,換上條紋褲和燕尾服,但當他 接見法官們時才發現只有他一個人穿得衣冠楚楚。
甚至連參加竟選的民主黨人也幾乎沒有什麼人提到總統的名字了。在有 些竟選國會議員的場合中,民主黨候選人採取播放羅斯福演說的舊的錄音磁
帶的辦法來增加他們當選的機會。參議員哈利?基爾格是杜魯門的一位熱心 的朋友和崇拜者,他在西弗吉尼亞州竟選連任,在向礦坑和煤田中的礦工們
發表演說時發現只要他一提到杜魯門的名字,就會引起一片唏噓尖叫的譏笑 反對之聲。基爾格回憶說:“這個人實際上工作得很出色,但你們盡最大的
力量去做的卻是用西方沙龍的舊的口頭禪以幽默的方式來為他辯護:‘別打 死我們的鋼琴手,他正在盡力而為。’”
一位政治家,一位像杜魯門這樣的職業政治家的一個首要條件就是要能 在遇到麻煩時保持微笑,杜魯門深諳此道,以前在困難時期中也經常是這樣
做的,他現在也未表現出任何憤怒和沮喪的跡象。他從不抱怨,從不裝做垂 頭喪氣,也不責怪他人;並始終表現得愉快和樂觀,對別人很關心,願意看
到他們並和他們呆在一起。阿朗索?菲爾茲與他朝夕相處,像一個男管家所 能做到那樣的接近他。阿朗索後來寫道:“杜魯門好像從來都沒有難事。”
有時他也會被煩惱事所困擾,“我敢說家中無人能夠說出他是在什麼時候感 到苦惱的”。
10 月 14 日,也就是選舉前三週,杜魯門發表廣播講話,宣佈他勉強取 消了肉類限價。10 月 23 日,他飛往紐約參加在弗拉興草場舉行的聯合國大
會並發表演說。他在一篇十分合乎情理的演說中說:“歷史的程序已使我國 成為世界上比較強大的國家之一,因而使我們肩負起特殊的責任,去儲存我
們的實力並在我們當今互相依存的世界中正確地使用它。”甚至俄國人也贊 美了他。
杜魯門在寫給瑪格麗特的信中說:“(後來)我們到了沃爾多夫,你媽 媽穿上了她最好的衣服,我們往下走到舞廳中去參加招待會;在正好一小時 的時間裡同 835
個人握了手。”
他仍對政治保持沉默。在乘火車前往獨立城老家參加投票的途中,他在 傑斐遜市受到一群天真爛漫的小學生的歡迎,他們還編了小調唱道:“做一
次兩小時的演說;過一個完美的假日。”但是杜魯門聽罷,滿臉笑容,只是 揮了揮手,搖了搖頭,然後把一隻手放在他的嘴上。
共和黨人在選舉中取得了壓倒性勝利,從大蕭條前以來第一次控制了國 會參眾兩院,許多人覺得大蕭條是十分久遠以前的時代的事情,就像是另一
個世界那樣。眾院選舉結果為共和黨 246 票對民主黨 188 票,參院選舉結果 為 51 票對 45
票。共和黨人在州長職務的選舉中也取得了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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