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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魯門被比作依靠全體船員來拯救一艘正在沉沒的船舶的勇敢的船長。 事實上,他正像是 1918 年在孚日山中的那位密蘇里的炮兵上尉,當時他的炮
兵連在敵人的攻擊下驚慌失措,他站在他的大炮旁,用一通言辭激烈的大聲 訓斥使得他計程車兵重新恢復了鎮靜。
共和黨指責他玩弄赤裸裸的政治手段。召開國會特別會議的要求是“一 個絕望的人的行動”,是“一個行將死亡的行政當局發出的歇斯底里的最後 喘息”。
喬納森?丹尼爾斯寫道:“當然,這是政治,並且是有效的政治,強硬 的和不加做作的。”
它的主要作用,正如杜魯門所期望的,是要把問題的焦點放在國會身上, 進而放在像杜威和厄爾?沃恩這樣一些贊成 30 年代以來新政所發起的許多計
劃的共和黨人與那些仍在阻礙這些計劃的共和黨人之間的分裂上。它給第 80 屆國會造成了爭論,使共和黨人處於守勢,並使杜威處於兩難的選擇之中:
究竟是支援第 80 屆國會,並由此而承擔它失敗的一份責任呢?還是與這屆國 會保持距離,而這種做法對於一個領導者來說似乎是缺乏勇氣的表現。
眾院議長喬?馬丁後來承認,杜魯門作為一個政治戰略家,就“像鬼一 樣精明”。自 1856 年以來,還沒有哪一位總統在大選年間要求召開國會緊急
會議的。一句密蘇里的農諺說:“七月二十五種蘿蔔,不論晴雨別耽誤。” 國會在 26 日開會(25 日是星期日),所以被稱作“蘿蔔國會”。
“凌晨 5 時 30 分,我通常起床的時間,到達華盛頓白宮。”杜魯門從費 城返回後,在記事本中 7 月 15 日那頁上簡短地寫道。
但 6 時上床,聽新聞。睡到 9 時 15 分,吩咐早飯,10 時去辦 公室。我要求召集國會特別會議。我的,我的反對派如何狂叫。我
打算讓他們在選舉前面對他們綱領中的許諾。據“御用”報刊及反 對黨領袖說是“廉價政治”。我不知道“昂貴政治”會是什麼樣!
兩天後,在亞拉巴馬州伯明翰的一個紅磚禮堂中,州權民主黨人(他們 現在自稱是“南部各州中與本黨持不同政見的民主黨人”)舉行了一次倉促
召集的大會,他們揮動著南方聯盟的旗子,向亞拉巴馬前州長弗蘭克?M?狄
克遜歡呼,因為他譴責杜魯門的民權計劃是“把我們貶低到雜種和劣等種族 地位”的一項努力,接著,他們又一致選舉南卡羅來納州州長斯特羅姆?瑟
蒙德為他們的總統候選人,密西西比州州長菲爾丁?L?賴特為副總統候選人。 南部各州民主黨人的綱領要求支援“種族隔離政策和每一個種族的種族完
整”。他們的希望是使社魯門和杜威都不能獲得多數選票,從而使這次選舉 轉由眾議院來操作。
在被問及他為什麼現在與民主黨決裂,而當初羅斯福在民權問題上也曾 做出過與杜魯門一樣的許諾時,斯特羅姆?瑟蒙德答道:“但是杜魯門真的 說話算數。”
7 月 27 日,在費城的會議大廳又一次召開了大會,這次是亨利?華菜士 的“美國進步公民聯盟”的大會,3000 多名代表——遠比共和黨和民主黨大
會的人數要多——聚集在那裡歡呼華萊士為他們的總統候選人,格倫?H?泰 勒、愛達荷州的那位“唱歌的牛仔”被他們出人意料地選為華萊士的競選夥
伴(泰勒作為一名民主黨人,在 1944 年競選國會參議院席位時曾唱道:“啊, 在國會的大廈,給我一個家。”)。
黑人代表的數量使人印象深刻。有近 1/3 的代表是婦女。青年代表佔了 大多數。據報道說,出席費城大會的進步黨的代表們比民主黨或共和黨的代 表平均年輕
20 歲,體重輕 30 磅。這一次酒的消耗量也較少,而且沒有“充 滿香菸氣的屋子”。不過,代表們也顯然缺乏政治經驗;儘管華萊士和泰勒
以及絕大多數代表都不是共產黨人,但是,像保羅?羅伯遜和紐約州國會議 員維託?馬坎託尼奧這些親共分子受到歡迎的引人注目的場面,以及這個新
的狼狽不堪的進步黨組織中,到處都是共產黨人佔據支配地位的明顯跡象, 使得許多觀察家和這個國家的大多數人都感到深深的不安。
從發動他的“討伐運動”開始,華萊士就拒絕與他的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