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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有本命蠱護體,並不懼怕。小鬼能夠奪人性命,大部分都是利用幻覺、戾氣和神秘感,真正能夠以己之能害人性命的也有,不過大多是道行高深的,這個小鬼一看就沒有成形多久,並不成氣候。
我放鬆了心情,於是好奇心就濃烈了起來。我並沒有見過如此的靈體,所以越發的好奇,於是問了她許多事情,比如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啊,家人在哪裡,有多大了之類的,不過對於自己的前塵往事,這鬼娃娃一概不知,懵懵懂懂地只是搖頭;而當我問到羅二妹的時候,她又恐懼得不行,小小的身子嚇得直打哆嗦。
這時候,村子裡的雞叫了第一遍。
鬼娃娃開始變得驚恐萬分起來,我知道,鬼物靈體,最開始的時候最懼陽光,見光即消融,而她一開始成形,只有庇護於煉化她屍油、毛髮和指甲之後的物體中,不然必然會煙消雲散,所以也不為難她,放開手對她說:“你回去吧。”
她愣愣的看著我,手還放在嘴裡啄。
我揮揮手,跟她說:“你趕快回去,不要再害人了……如果有緣,我們還會重見的。”
不知為何,我對這個本來非常恐怖的東西,生不出什麼惡感來,一是因為她外表粉雕玉琢,十分可愛,二來她能力並不大,剛剛成形,應該做不了什麼惡事。想一想,一個小女孩慘遭橫死,卻又被人煉了屍體,把靈魂給控制住,然後來害人,本身其實還是蠻可憐的。
好吧,說了這麼多,其實我就是個蘿莉控,捨不得。
鬼娃娃看著我,然後開始飄了起來,從木板的間隙慢慢擠了出去。
我發了一會兒呆,然後看著屋子裡一床仍然在夢鄉里面酣睡的傢伙,嘆了一口氣,然後披著衣服來到院子裡,靜靜等待太陽的出來。
第九章 苗蠱鬥法,金蠶出奇
第二天早上,拿到搜捕證的馬海波邀我一同前往。
我搖頭拒絕,說不想去看了。馬海波心裡沒底,說他們去沒人鎮場子,不定就會有同志犧牲。我直笑,說你們這夥國家武裝,個個膀大腰圓,提棍拿槍的,還害怕這個?然而馬海波自從昨天那件事情之後,膽子還真的就變得小了,老實地說怕——他說他昨天去廁所拉的那泡翔,黑黢黢的,一晚都在做噩夢。
他們領頭的是刑警隊的副隊長,四十多歲的男人,他也邀我,說陸左同志務必去一趟。
他還說同志們定不會忘記你的。
我說不去真的不是在拿架子,事實上我也是真的有點害怕了。他們都拿我當旁門左道的專家,殊不知,我其實也就是一個剛入門的半調子,而且還沒有師傅帶。那可是一個同樣家學淵源的養蠱人,要不是我體內有我外婆養的這隻幾十年的金蠶蠱,而且前些天徹夜苦讀那本破書,我早就中招掛球了,哪裡還能在這裡瀟灑。
而且羅二妹似乎並不只是會養蠱,而且還會養小鬼。
誰知道她還會養什麼?就苗疆巫蠱的造詣來說,她可是比我高出許多。
而我,僅僅只是一個蒙受了先人遺澤的傢伙而已。
見我猶豫不決,馬海波越發不自在了,他拉著我的袖子問:“陸左,你講老實話,這一趟任務是不是有危險?要有你早點說,我們也有個心理準備。”一個年輕警官在旁邊緊張兮兮地說:“老闆,是不是要寫遺書?”
他們管領導都叫老闆,而他們的老闆刑副隊長則吞嚥著口水,眼巴巴地看我。
被一圈大男人圍著看,這種感覺並不好受,讓我有一種回到學生時期上舞臺、被千人矚目的緊張感;然而與此同時,心中又有些激動——你想一想,最為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小年輕,看見平時穿著制服、開著警車呼嘯而過的老爺們全部都小學生一般圍在你面前,心裡面是什麼樣的感覺?我南下打工的日子裡也跟他們的同事打過交道(其實都是些聯防隊員),一個二個屌得要死,拽得二五八萬,而現在……嘿嘿。
我腦子一熱,迷迷糊糊就答應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真的是太年輕了:如果我沒有答應,獨自返回的話,我是不是就會少一個宿敵,我的人生是不是從此發生改變,不會再有後面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呢……然而,人生就是這麼奇妙。
瘋子家一直有人值班盯梢,刑副隊長與他們確認沒有異常之後,宣佈出發。
我走在隊伍中間,腦子裡一直在回想著《鎮壓山巒十二法門》(PS:名字太長了,以後我一概都用破書來替代吧——之所以叫破書,是因為它實在太破了)裡面的內容,這裡面的內容太多,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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