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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有一根線在牽引著我,跌跌撞撞走向前方。
最終,我賠給了小美的父親十二點五萬元,這裡面牽折到一些計算公式。除此之外,我額外給了他三十萬元的補償金,當是給他的精神賠償金。王洛和至今我仍然不知道來歷,似乎是滇黔一帶的,也似乎是東南亞的(後來知道他說的毛淡棉是緬甸孟邦省的一個地名),這傢伙是個窮鬼,在東官犯案期間的花費,居然還是從我保險箱裡撬出來的七千現金。
狗曰的還省得很,後來歐陽警官找我,居然在房間裡還有四千多。
還有一個被血跡浸爛的MP4機器。
所以,這些花費全部都由我的賬上支出,還好之前李太太給了我五十萬診金,才大大緩解了我的財務壓力。小美的父親拿著錢走了,說不上失落也說不上高興,有些神情落寞——這些錢也許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大數目,但是,這是拿他女兒的命換回來的。
倒是他大女兒、特別是大女婿頗為興奮,圍著老岳丈不斷說漂亮話兒。
小美的父親要帶著女兒的骨灰回到河南商丘,把她埋在一處向陽的山頭,日日看,那太陽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我問他要地址,說有空去拜祭,許是錢的作用(談賠償的時候我主動加了三十萬),又或者是他的悲傷減輕了一些,他告訴了我,說要有空,去玩玩也好。
其間歐陽警官來找過我數次,談及王洛和的事情。
這人是個黑戶,沒有身份證,也不知道他來自何方,是何人,自稱王洛和,年歲約摸五十歲,容貌異常,身上有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興許是基因變異),會變成“狼人”(其實是猴人),死於2007年11月下旬,死狀頗慘。
歐陽警官問我說,陸左你覺得王洛和是怎麼死的?
我說法醫怎麼講?他說法醫都吐得把現場破壞了,研究半天沒有一個結論,說至今為止沒見過一個人會死得這麼慘。我幫他指著卷宗上的括弧,說是不是因為基因變異,不穩定,結果突變了,就死了。——也許吧?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笑,這笑容很有內涵。
我說操,你不會以為是我吧?我可是全程都在你們的注視之下,就差上大號被圍觀了。
他腰了搖頭,說確實沒有證據證明是你乾的,但是,從我聽到的訊息,我覺得你很有嫌疑……不過呢?我只是個小警察,不是頭兒,所以沒有話語權,只能放過你這個可能的兇手咯。但是有一個事情,以後我有什麼難處找你幫忙,你得答應。
我搖頭,說除了幫忙洞房這事兒,其它免談。
他想拍我肩膀,但是手停在了半空中,指著我悻悻的笑,說我都能當你叔了,你還開你嬸的玩笑!我說我怎麼知道我有幾個嬸嬸啊,走村串巷多少紅色燈光,你敢說你沒有收床位費體檢費?他一臉的正氣凜然,說沒有,他從來不幹這事兒。
好吧,不管我信不信,反正他信了。
經歷了朵朵一次、小美一次,共計兩次威脅,讓我有所了警覺——這世界上從來都不怕強大的敵人,只是怕躲在暗處、陰狠狡詐兼猥瑣的敵人,連黑社會都有“禍不及家人”的潛規則,他們愣是當作看不見,我不知道我離那個可怕的世界有多遠,但是王洛和的到來,已經給我敲響了警鐘。我懵懂無知,不知道到底還會不會有李洛和、劉洛和的前來。
這世界上太多事情都恐怖,但是最讓人不寒而慄的,是人心。
於是,我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退掉店子裡的股份,不再參與飾品店的經營。
阿根很吃驚,問我為什麼?我跟他講了我的顧慮,說之前看到一個港片,鄭伊健演的那個白毛青年,自號“天煞孤星”,我跟他很像,婚姻難就,刑親克友,六親無緣,兄弟少力……掐指一算,一大把各種蛋疼的理由。兄弟我不是不想跟你一起創業,一起奮鬥,只是怕連累了你。
阿根說怕個球,這兩個店子是我們倆一起搞起來的,現在正紅火,你轉給我算個什麼意思?別搞封建迷信的那一套,小美死了,我知道你很難過,心灰意冷,這我都能理解,但是犯不上,真犯不上,死者已矣,生活還在繼續,活著的人要為自己的未來負責。
我很驚奇地看著他,說你怎麼會說出這麼一番大道理來,看不出。
他低下頭嘆了一口氣,說上次為王姍情的事情,被你罵醒了,想了很久,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天空飄來五個字,這都不算事!
我們談了很久,後來我把股份折了一些給他,又折了一些給除小美之外的另外一個店長古偉,最終保留了百分之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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