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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子),必定是一個在藥理學上有著高深造詣的老手,因為很多蠱毒並非實體,更多的是病毒和病菌。
作為實體出現的本命蠱,太少,太少!
天麻、南星、丁香、白芷、生白附子、防風、豬牙皂……這些藥材熬製的一味藥湯——“接骨養氣湯”,肺腑受傷、骨骼節斷的恢復有著很好的促進,我默唸著,等阿根回來,讓他幫我去藥店買來熬製,並且,還讓他幫我去掛失電話卡。他見我自己開藥,並不放心,不住地問,我只說無妨,借了他的手機給家裡掛了一個電話,一切安好,又打給小舅,他吞吞吐吐地說有一歸國華僑來找外婆,結果被他打發來找到的我,並且虛偽地問我沒事吧?
想必他也是吃了點苦頭的,但是禍水東引至我這,真不厚道。
我懶得理他,掛了電話。
都說拿錢好辦事,一萬塊錢剛到手,蕭克明第二日下午就拿著一塊三指長寬的木牌,來到我病房,上面雕刻著精美的金童玉女、祥瑞雲彩,原木色,邊角著硃砂碎玉,稜角打磨得光滑,穿了紅色掛繩,尾末還打了中國結,看著像藝術品。我狐疑地看他,說不會是去工藝品店買的吧?他嘻嘻地笑,說承蒙誇獎,不過你若不信,出院後去XX公園的河道邊看那一棵古槐,不出一個月,定然枯萎——為何?這槐樹芯集中了它一生精華,我取了,它便死了。
我還真不信他,暗自下了心,決意出院後必去瞧上一瞧。
蕭克明受傷不重,要了我家的鑰匙,沒幾天就出院了。後來樓下物業告訴我,那個長毛小子老是帶著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過夜。而我則只有乖乖地呆在醫院擁擠的病房裡,聽著房間裡其他病人的喊痛聲、呼嚕聲和放屁聲,安心養傷。我不在,阿根事忙,將熬藥煲湯的責任就交予了小美,藥她總是用一個小保溫瓶子裝好給我,而湯,卻每天換著花樣。她是河南人,並不擅長煲湯一類的活計,於是跟她姐姐家的房東太太學習,總是能夠撐得我直呼飽。
我在病房無聊,於是叫蕭克明把我的膝上型電腦帶來醫院,解開密碼,獨自研究資料。
住院唯一的好處就是朵朵每日吸取天魂的機會增多了。
她經過一番周折,靈體飽經摺磨,薄弱了許多,自從蕭克明把槐木牌交還於我,我除了每日持咒祈禱之外,每逢晚時,便放她去自由活動,吸取空間裡殘留的能量。每過幾天,小丫頭靈體越發穩固,分不清是槐木牌的功勞,還是吸食了天魂的功效。
過了幾天,我頭上的紗布拆下,臉上留下了幾道傷疤,是被那死猴子給抓的,醫生說破口有毒,但恢復得好,所以很淺,不用太擔心。有了接骨養氣湯大量藥材的補充,我的骨骼恢復得也快,已經能夠在護工的幫助下翻身下床了。
又過了一個星期,某天中午,蕭克明帶著兩個人來見我。他們一進來納頭就拜,哭聲喊天,男兒傷心淚滾滾落下。
第十二章 金蠶解蠱
我凝神一看這二人,原來是我家樓下那倆保安 —— 一個保安隊長,一個青瓜蛋子。
這兩個瓜皮在朵朵被竊的事後拼死抵賴,既不提供資訊,也不配合,指鹿為馬地辯駁,把當時痛失朵朵的我氣得夠嗆,於是當面發了毒咒,暗地又指使金蠶蠱給他們兩個來一下子,本想給他們一個教訓即可,哪知後來忙於交易,而後又身受重傷,竟然將這兩個倒黴鬼忘記了。我下的是慢蠱,這幾日他們肯定是毒發了,痛苦莫名,被蕭克明見到,於是領了過來。
我心中僥倖,想著幸虧有蕭克明在,要不然我莫名其妙地手中就多了兩條人命,這樣有傷天和。不過雖是如此,我自然也不肯承認自己下了蠱,只是問怎麼回事?
那保安隊長已經哭得眼淚鼻涕糊滿了臉,一直磕著頭。
他見我問,抬起一張扭曲的英俊臉孔,可憐巴巴,哭著說他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我放過他們。我說這真奇怪了,我怎麼就不放過你們,我做了什麼?他張開口,伸出舌頭,裡面全部都是大片大片的潰瘍,脖子後頸大片膿瘡,肚子有圓球那麼大,不斷地嗝著酸臭的氣,嘴唇腫得外翻,疼得只是哭。
我很冤枉地說我住進醫院都有十來天了,哪裡有機會去搞這些呢?生病了就住院嘛,找醫生,找我有屁用?他們見我這麼說,哭聲更大了,說去了醫院了,也沒用,還說上有老下有小呢,他們那天是王八蛋,是他們錯了;那個青瓜蛋子使勁扇自己巴掌,說他那天在玩手機,所以沒有注意,但是怕受懲罰,於是就說了謊。
他打得很使勁,又揍到自己口腔潰瘍的上面,哇哇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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