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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幾次,也算是熟人了。他說他認識好幾個養蠱人,但是像我這般厲害的,卻沒有一個,要死,就給他一個痛快吧,死在我手裡,也算是值了。我氣憤得很,說都是熟人,還來追殺我?他笑了笑,說倒客這個行業,認的就是錢,而不是交情,只要出得起足夠的價碼,親孃老子都捨得殺,何況是見過幾面的熟人呢?你這話說得真夠幼稚的。
他說著這話,對自己的行業有一種誠摯的熱愛。
我見他就是不說,果然是個硬漢,向他舉起了大拇指,由衷地敬佩了一番,說不錯,做倒客做到這個境界,就敬業而言,也算是數一數二了。他得意洋洋,說那是,別人叫我說是殺手,但其實,我們就是倒賣生命的商人,無錢時孤獨地在這世間行走,有錢,便做一筆生意,給那黃泉路上,送幾口人而已。
我說哦,真真的純爺們!說完,又打了一個響指。
第二輪,飛刀七嘴唇咬爛,依舊在堅持;第三輪,飛刀七生生咬斷了我們塞在他嘴裡的一根木條,兩指寬的;在我準備第四輪的時候,這個自稱“史上最硬”的男人流出了鼻涕眼淚,說這一輪接著一輪地搞,到底什麼時候是盡頭?我說不知道啊,招了就結束了,不招,咱們掛著葡萄糖,繼續玩。他崩潰了,說不帶這麼兒玩的,沒完沒了了。早知道,他第一輪就招了,何苦吃這麼多生活。
見他精神處於崩潰,為了表示沒有刑訊逼供,我還是很客氣地問他,還要不要再來一回?我們這次準備了鋼筋,一般是咬不斷的。
飛刀七交待了,說是熟人幫忙介紹的。那人是他的幾個攬客(業務員)之一,僱主提供了相關的資料,還有預付款,而他則只要將我殺了,除了攬客的提成之外,他就能夠拿到剩餘的尾款。我問那個攬客是誰,來自哪裡,他老實交待,說那個攬客是鎮寧的,也是這一片區域幾個很有名的攬客之一。不過呢,我們這邊經濟條件差,生意倒不是很多。
飛刀七跟我說我的價碼是四十二萬,人民幣,所以他心動了。
我很無語,不知道是說太貴了,還是說太便宜了。
那個叫做老歪的攬客跟飛刀七是單線聯絡,兩人是老相識了,相互間做過好幾筆生意。飛刀七給了我一個地址,但是不保證老歪還在。因為這個傢伙非常謹慎,會派人來盯著他這邊的,失手了,老歪一旦知道風聲,立刻就會潛伏起來,定然也是找不到人的。飛刀七講述了他知道的所有與老歪相關的事情,我不知真假,又叫了金蠶蠱,虐了他一回,證明確實是真的。
看著癱軟在椅子上的這硬漢,我吩咐馬海波,要用泡發的黑木耳,與銀耳合水服用,持續三日即可消除蠱毒。
審完之後,馬海波跟我說已經發函給鎮寧縣協助調查了,但是能不能抓到,他不敢保證。三緩一急,身在基層,馬海波自然知道下面辦事的規律。不過,這個飛刀七的落網,使得我的生命也暫時有了保障。馬海波哈哈笑,心情舒暢,說這個傢伙,身上可揹負著好幾起血案,或許還有更多的挖掘價值呢。
我搖頭,如果不把那幕後黑手給找出來,我睡都睡不安寧。
我跟他說我要去鎮寧跑一趟,一定要找到老歪,把那個買兇殺人的傢伙給揪出來。馬海波看著我,說一定要跑一趟麼?我點點頭,說是,有這麼一條毒蛇在時刻惦記著我,我怎麼能夠置之不理?這一次是針對我,結果誤傷了黃菲,那麼,他下一次會不會拿黃菲、拿我的父母來威脅我呢?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種事情,我是堅決的零容忍。
馬海波點點頭,說也好,他在鎮寧縣局有一個校友,把電話號碼給我,到時候過去,找他幫忙。
我整理了老歪的所有資訊:一個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長得斯文,手粗糙有力,一身煙味,講著一口的鎮寧方言,常用一張懷化的電話卡跟他們聯絡,住在鎮寧縣羊場鎮街上,在附近承包了一個蠍子養殖場。
其實這資訊,已經很詳細了,如果鎮寧縣的警方通力配合,即時出擊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但是,這種做了幾十年旁門生意的老傢伙,哪個是省油的燈?
說好這事,幾人分頭行動,楊宇請示了馬海波,由他作為協調員,陪我一起前往鎮寧,調查攬客老歪的事情。馬海波說可以,還從隊裡面借調了一輛車給我們,連夜開走。我們準備了一下,馬海波要連夜發函到鎮寧縣局,還要打電話給他老同學,楊宇也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我趁著這半個小時,跑到醫院去,隔著門偷偷看了黃菲一眼。
這小妮子的臉色慘白,那是失血過多的症狀。她母親在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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