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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下,不到6分鐘,還是找了馬海波管用,要是我自己打電話去醫院,不知道要等多久。
肥蟲子從黃菲的胸口鑽了出來,飛到我兜裡。
飛刀有毒,不過被它給吸了。
醫生來到我面前,看著地上躺著的黃菲,蹲下來檢查了一番後,奇怪地問怎麼血就凝固了,而且傷口凝合得這麼快?旁邊好事者指著我,說我有一個蟲子,飛到那個女孩子的傷口去了。那醫生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然後幾個人把黃菲搬了上去,推著走。
我跟著那個醫生,焦急地問情況怎麼樣?
他告訴我還好,這飛刀被脂肪阻擋,沒有傷及要害,回去做個手術,把刀拔了就好。到橋頭的時候馬海波帶著一票弟兄過了來,問怎麼回事?我說上次說起的那個倒客,今天又來殺我了,結果我沒死,倒是射到了黃菲。我要去醫院盯著,那倒客給我逼得跳了河,現在應該在下游的某個地方躺著呢,快去抓。
馬海波看著十幾米高的風雨橋,由不得敬佩,說專業的就是專業的,這狗曰的倒是個狠角色,這麼高的地方就往下跳,也不怕下面沒水,閃了腰。他吩咐手下的弟兄沿著河去排查,然後問我黃菲有沒有事?我搖頭,說不知道。
他搖頭嘆息,然後打電話通知黃菲的父母。
我隨著救護車回到了醫院,然後在急救室外面苦等。一會兒楊宇過來了,說馬隊讓他在這邊照看一下,又問起是怎麼一回事。我看著手術室的燈,心中的焦慮一直在積蓄,說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要殺老子,搞了兩次,這一次把黃菲給誤傷了。楊宇臉色發白,一臉的怒容,說這是襲警,狗曰的,這還了得?
沒一會兒,黃菲的父母也相繼到了。
我站起來叫叔叔阿姨,她父親只是冷冷地看著我,而她母親,則厲聲地責問我,跟黃菲在一起,怎麼連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呢?真的是個沒用之人。
我被說得無地自容,除了對不起之外,沒有再說話。
我生怕自己說得越多,就越遭到他們的反感。
然而,我心中卻越是仇恨。
是哪個王八羔子,這麼和我過不去?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置我於死地?
手術持續了近一個小時,“手術中”的燈光熄滅,醫生出來了,我們都圍上去,問怎麼樣?醫生摘下口罩,說手術很成功,病人打了麻藥,暫時需要休息。誰辦理一下入院手續?他看向了我,因為手術的單子是我籤的,然而黃菲父親走出來,說他去辦,然後拍著我的肩膀,讓我跟他來。
我跟著他走,走到牆角邊,他低聲對我講,說他已經知道了原委:這一次,菲菲是被我害的。他不希望有下一次,也不希望我再接近黃菲,這裡跟我無關了,請自行離去吧。我跟他解釋,他擺了擺手,只是陳懇地勸我,說放過黃菲吧,不要再來纏著她了。
你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我沒有再說話,黃菲父親此刻肯定把我當作是罪魁禍首,甚至連我自己,都有些不能原諒自己。既然知道黃菲沒事了,我待在這裡也只是惹人嫌棄,還不如離開,等黃菲醒來再說。我給他鞠了一個躬,說抱歉,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他一個交待的。
說完,也不管他的詫異,離開。
我剛出醫院,就接到了馬海波的電話,說那個甩飛刀的傢伙找到了,在下河壩的灘石上躺著呢,人事不知。
我說好,在哪裡,我立刻過來。
他讓我坐楊宇的車,直接到局裡面來吧,他們也正在往局裡面趕呢。說話間,後面有車喇叭響,聽到楊宇在喊我。我掛了電話,然後上了楊宇的車子。
到了局裡面,那個叫做羅福安的警察在等著我們,一待下了車,就直接帶著我們到了審訊室裡。
我在審訊室裡看到了那個換成一身囚服的倒客,耷拉著頭,被反銬著坐在椅子上。馬海波在,他說這傢伙渾身溼透,昏死在河灘邊,他們拉回來的時候,就給換了套衣服。他還問這個樣子,要不要送醫院先?我擺擺手說不用,看旁邊的人太多了,叫馬海波清場。他吆喝完,人一下走光,只剩下了楊宇作記錄,馬海波在旁邊鎮場。
這倒客中的是金蠶蠱的毒,慢性的,可以讓心肌梗塞,但又不會死。
我當然不會讓這傢伙輕易死掉,若是不能夠挖出幕後的指使者,那黃菲胸口的這一刀,豈不是白捱了麼?
不記得是看了什麼電影,說每一個幹刺客行當的人,要麼在衣領,要麼在後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