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2/4 頁)
點兒的心思停留,穿好衣服出了門,地翻天過來找我,問走了啊?我說是,他吭吭嗤嗤猶豫半天,我說有話就直說吧。
他點頭,問我沒有給這家裡面下蠱吧?
顯然他是擔心剛才火爆亮相的金蠶蠱從中作梗——畢竟在湘西,蠱毒之名如雷貫耳,沒人敢在這方面掉以輕心。我說放心,你不仁但是我不能不義,我跟蕭克明有生死的情誼,他的朋友,我怎麼都是要高看一眼的。不過,如果給我的那捲帛有問題,那麼就另說了。
他斷然說不會的,這方面絕對可以放心。
他說找人送我,我拒絕了,告辭,往來路走去,走了好遠,我都有一種被人偷窺的感覺,轉過頭來,只看到二樓的窗戶,有一張漂亮的臉。那是地翻天的二女兒,一個學土木工程的大一學生,旁門養屍世家的子弟。
我無暇猜測她那明亮的眼睛後面,代表著什麼情緒,只是走,歸心似箭。
懷中有一團幾千字的絲帛,有了它,朵朵後面的道路,就有了希望。
第九章 鬼道真解
我是一個有著稍微偏執症的人,總是喜歡熟悉的東西——相熟的風景,慣去的快餐店,常常點的宮爆雞丁,相熟的玩伴,回家的路線以及……常去公廁的某一個坑位。
回到鳳凰縣城已經是下午四點,我先是去找了一家服裝店,把自己這一身不合適的衣服給換了,然後走啊走,居然又回到了昨天晚上住宿的木樓前。那個老頭子在看店,看見我,一副吃驚的表情,走出來,訕訕地笑,問怎麼了?他以為我是返回來找他麻煩的,臉比黃連苦,別的不說,開頭就嘮叨了一通生意不景氣的話語。
我說我只是懶得再找地方了,昨天的房間,給我整理一下,我要住。
他像見鬼了一半,用看神經病兒童的眼神看我。
辦理好了入住手續,我把隨身的小包扔在床上,靠著厚厚的棉被,然後掏出這卷黃色絲帛來看。《鬼道真解》洋洋灑灑四千餘字,除前言外還分三章,第一章“控鬼”,第二章“煉屍”,第三章“空靈”。值得一提的是,第三章居然佔了一半以上的篇幅,字型也不一樣,輕靈娟秀,輕飄飄,我看一眼,有一種不似人為的感覺。
因為見過了地翻天的五鬼搬運術,我並不疑有假,匆匆瀏覽一遍,感覺寓意深刻,深入淺出,並不像普通的“秘籍”一般各種裝逼,很具有操作性。
我心情激動,逐字逐句地輕輕朗誦,感知其中之意。
金蠶蠱睡太久了,靜極思動,在房間裡到處遊竄,不時抱著一個美洲大蠊蟑螂跑到我面前炫耀,被我一彈指錘飛,傷心不已,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來,像嬰兒哭。
一直忙活到夜裡,我才囫圇吞棗地通曉了個大概。外面華燈初上,我那草包肚子咕嘟咕嘟地叫,揉了揉眼睛看手錶,已經是晚上9點。我下地來,收拾了一下,然後跑出去吃飯。除了初一十五要吃齋外,我基本上都是個肉食動物,所以自然都是找些油大爽口的東西吃。雖說是淡季,但是反季節、反潮流旅遊的揹包客,其實還是蠻多的,倒也不顯清靜,許多男女也是初次相識,拼桌,然後去酒吧,接著滾床單,最後依依惜別——這是一套標準程式——陌生的地方、美麗的風景和新奇的民俗風情,最容易給自己找一個放鬆的藉口。
等飯的當口,我想起來應該給雜毛小道打個電話。
這一通電話打了好久才撥通,我開頭就是好一陣埋怨。
他在電話那頭聽完了我今天的生死危機,一陣沉默。許是在自責,許是在等我舒緩心情,過了好久,他才說地翻天這個傢伙本來就是一個勢利之人,眼中只有利益,而沒有太多原則。他也是聽說朵朵出事,著急了,才找了個最近的朋友給我介紹的,沒成想險些害了我的性命,真抱歉。他又說,他離家好久了,一直沒回,想想這事,求到誰門上都為難,還是跟他一起去他家裡,求教一下長輩吧。
我曾經聽雜毛小道談及自己家的事情,也不詳細,大概就是沒有聽從長輩意見,鬧翻了,離家已有四五載了——他這人也沒個準頭,愛胡亂扯淡,一會兒師門一會兒老家,我也不怎麼信。但是應該是有這麼一檔子事,聽他這麼說,我心中一陣感激:他平時看著像癩皮狗一樣玩世不恭,但是自有著小心守護的尊嚴,然而為了朵朵,他卻低下了內心中高高撅起的頭顱,這一點,難能可貴。
我問他在江城段叔手下幹得怎麼樣?他說不好,最近不怎麼見到段叔,倒是老和一個叫做奧涅金的俄國老毛子在一起,這傢伙據說曾經供職於蘇聯克勃格,是個厲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