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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入油鍋”、“靜室聽靈”、“召喚活物”等等,當時或者很神秘,現在看也就是一些偷樑換柱的魔術。比如佈道、占卜、圓夢之類的,也不能說全不用,但是至少只要能夠運用現代心理學的內容,都是可以抽絲剝繭地分析透徹的。
如何讓一個人對自己產生興趣、好感並且最終愛上自己,深愛、唯命是從,在這一領域,我個人認為,雜毛小道比我的經驗要豐富很多,有時候求教,多多少少,都涉及到了心理學的範疇。憑著自身的魅力和對心理行為學研究的節奏把握,是很容易攻入一個異性的心房的——這一點,雜毛小道做得十分不錯,要不然以他那那副全真道第六代掌教宗師“尹志平”的猥瑣長相,也定然不會大殺四方,禍害了許多純情少女(也許有少婦)——當然,更多的時候,這位仁兄還是習慣用錢來解決問題,簡單、粗暴,且高效率。
我們討論了一番,沒有結果,蕭克明的毒癮又發作了。
他篩糠一樣的抖,腦門子冒冷汗,肌肉抽搐起來,十分恐怖。他哆嗦地說讓我自行其是,然後雙手捧在下腹處,作甕狀,開始練起靜功來。
我看著他不斷顫抖的發白嘴唇,嘆氣,這世界上有賭癮的人多如牛毛,但是能夠像他這麼淡定的,我想應改屈指可數吧?我印象最深的是99年熱播的電視劇《永不瞑目》裡的肖童,第一次對毒品有著深深的恐懼。而阿根,他這個樣子,卻是中了精神毒藥……雜毛小道睡了,我怎麼辦?
這裡是阿根新買的房子,給王珊情的,店子裡的人沒有一個人來過,我如果不是跟蹤他們而來,連住哪裡都不知道,更別說住幾樓幾號。單身潛入,不現實,樓下有物業保安,有監控錄影,而且我又不是超人;要麼,直接打電話告訴阿根,進去跟他談談——這顯然更不現實,告訴他女朋友把我堵在廁所門口求愛?還是告訴阿根他是被王珊情作了手腳,昏了頭?
正因為是被動了手腳,所以一旦涉及到王珊情,阿根聽誰的,這個用屁股想,都能夠知曉答案。
到時候,恐怕真是像阿根說的那樣,兄弟都沒得做。
我頭疼了一陣子,沒有辦法了,只有合十雙掌,輕聲唸叨道:“請金蠶蠱現身,請金蠶蠱現身……”胸口處傳來一陣冰涼,肥蟲子探頭探腦地露出來,一副睡意未酣的樣子,我拿出剛才吃飯時帶出來的半瓶白酒,它毫不客氣地鑽了進去,一陣鯨吞海嚼,出來時似乎還打了一個飽嗝。
我把事情跟它講,它沒理,反而是爬到了閉目打坐的雜毛小道臉上,肥肥的身子蠕動著。
一眨眼,這廝居然順著雜毛小道的鼻孔爬了進去。我大吃一驚,這是什麼情況?這小肥蟲子是準備另投門庭,搬新家了麼?當金蠶蠱的尾巴在老蕭的鼻孔中消失的時候,他才有感覺,睜開眼睛,看著我,一臉驚恐,問怎麼回事?我說我不知道唉,他大怒,說你家的蟲子,你不知道?這東西你也不管管?
我一臉的汗,問那狗東西爬到那裡了?
他手在胸口上指,一會兒指胃,一會兒指肺,過一會兒指到腦子上。
我兩個驚恐了半天,像一對酒醉之後醒來發現彼此都赤身裸體躺在床上的狗男男,有一種超出思維範圍的驚恐。肥蟲子不肯聽召喚,我也溝通不上,偶爾連線,資訊都是“好吃、好吃……”之類的,我們都很茫然地對望,大約五分鐘,雜毛小道大叫一聲“啊”,這一聲顫抖著,孕育著恐怖、驚悚、彆扭、難過……以及一絲小小的興奮,很難想象出人類的語言能夠包含這麼多感情,我著急了,問怎麼回事?
雜毛小道臉發黑,抿著嘴巴不說話。
這是他少有的沉默。過一會兒,金蠶蠱從座位下面溜了出來,搖晃著,從車子的縫隙中擠了出去,先是嗅了嗅阿根的車子,然後往上升,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拍了拍雜毛小道,問他沒事吧,他回過神來,說沒事,話說你的金蠶蠱,平時也喜歡這樣?
我不知道他說什麼,問那樣?
他沒問了,直接開啟車門,跑到路邊去吐了起來,那聲音,何其之悲壯。
我不理他,閉上眼睛,集中精神,用念頭去聯絡飛往阿根和王珊情的住處,去探尋那個王珊情,到底使了什麼手段,讓阿根鬼迷心竅,心甘情願地付出一切。
第三章 有一蠱叫做至死不渝
黑暗中,呼吸平緩,入定,將自己的心神放到一個空想假定的區域。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漸漸的,有物體的輪廓在腦海中浮現,畫素描、簡筆畫,三三兩兩地勾勒,東一筆、西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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