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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虛蛇,相談甚歡,竟然好得跟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一樣,風輕雲淡,簡直把我佩服得要死。
我依舊是大吃大喝,不理會這些人的應酬,只是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乾杯中,才說幾句應景的話語,嘿嘿的笑。
席間段叔道完歉後,便一直埋怨雜毛小道,試圖探尋他背後到底是什麼人物,雜毛小道只是顧左右而言他,不說話,故作高深。
那個叫做樸志賢的私人保鏢,依然是一臉冰冷,好像是個面癱。
這一頓氣氛僵硬得讓人難以下嚥的宴席,我居然吃得有些撐,走的時候,我還特意鬆了一下褲腰帶,多寬了一顆釦子。段叔封了個大紅包給雜毛小道,他也不看,直接收到袍子中,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離別的時候,雜毛小道還提出,他有些想夜總會那兩個烏克蘭大洋馬了,段叔哈哈大笑,立刻打電話給楊經理,讓他安排那兩個妞給蕭大師陪寢的事宜。
離開了會所,自有安排了的車子送我們直奔位於口岸的夜總會。
車裡面有司機,我也沒說話,此刻卻想起來,我給夜總會的安保主管劉明下了二十四日斷腸蠱,卻忘記了給他解開,我也是昨夜昏了頭,若不是雜毛小道提出來到夜總會一遊,我手上只怕是又多了一條性命。
雖執利刃,但是卻不能妄下殺伐之心,不然,瓦罐終將井邊碎,將軍難免馬上死,爭鬥之心、暴戾之心太多了,自然會死於非命。養蠱一道,終究不是正途,下場悲慘。
我不問,雜毛小道卻在進夜總會之前告訴了我,佛有歡喜,道有雙修,他自成年後練有一功法,需要和異性一起練習,反覆操練方能成事,如今他中了毒,這毒並不是普通的毒藥,而是依賴性的毒癮,直接作用於精神,他怕自己忍不住誘惑,投降了,需要找到另外一種手段來轉移注意力……他說得天花亂墜,但是我有理由相信,這哥們,純屬好色。
進了夜店,自有楊經理接待,雜毛小道如同魚入了大海,鳥翔了天空,歡暢無比,給人看著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而我,則偷偷跑出來,給可憐巴巴看著我的劉明解了蠱。劉明告訴我,他既然洩露了段叔的資訊,便不能再待在這兒了。他這些年,也存了一些錢,要回老家了。他是雲南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的人,那裡三江橫立,密林迭出,是個好玩的去處,但是窮。他回家,看看能不能改變些家鄉的面貌。
他還邀我有空了,去他家玩。
在他們那裡,也有巫師神婆,很靈驗的那種,也有好多稀奇的傳說,神奇無比。
大胖子魏沫沫在旁邊守著,看我,一臉的憧憬,說他老孃就是個神婆,早先以為是迷信,這回他信了,準備回家去,找他娘學藝,只是,他們那兒這職業,傳女不傳男,不知道成不成……其實,他更想跟我一起闖蕩江湖。我很遺憾的告訴他,現在木有江湖了,魚兒都上了岸。如若有緣,以後自當相見。
當夜,我們依依惜別,灑下不知道多少“英雄虎淚”。
次日,我和雜毛小道到下關汽車站乘車,先返回東官。路上他一直在閉目養神,快過虎門大橋的時候,我看著漫長的橋面,回過頭來,突然看到他睜著眼睛瞪眼看我。我奇怪,問怎麼了?他枯黃的臉上多了一絲紅潤,問我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
我說我是好孩子,聽不懂他講的是什麼意思。
他盯著我,問昨天見到段叔的時候,我為什麼沒有鞠躬、沒有握手,反而是大尺度親熱地相擁在一起?是久違的親人重逢麼,還是基佬心中對於中老年成功男士的欽慕之情?
那麼做,其實是為了拿段叔的頭髮。我不解釋,嘿嘿笑,說你懂的。
他也嘿嘿笑,說他昨天已經給段叔下了一個“驅運咒”,諸事不順,兄弟離心,問我又是弄哪樣?我羞澀一笑,說我是個沒經驗的人,這個是我的處女咒,書上說能夠使體內酸鹼平衡紊亂、內分泌功能失調,導致兩塊豬腰子出狀況……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都是下雨天打孩子,管殺不管埋。
我們兩人惺惺相惜地對望,彼此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英雄情懷。
無論這世間如何混濁,我們自守著心中的一片潔淨天地。
回到了東官,我特別想念阿根,也沒有回兩個住處,直接帶著雜毛小道,跑到飾品店去找阿根。因為路上已經聯絡好,所以他在店子裡,一見到我,便興沖沖,拉著我,說帶上春節留守的店員們,一起去搓一頓,吃大餐,他請客。而再次見到阿根的我,卻沒有如他一般的興奮,而是和雜毛小道對上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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