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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皮貓大人嘎嘎大叫,說看看,我說過了吧?這墓靈也就這麼一點兒本事,哼,對於大人我來說,燃燒生命、利用十香蟲製造出來的幻象,再真實,還不依然是幻象?有大人我在,天空飄來五個字,這都不算事兒!小子,你先等等,待我將老三和小道士的魂給喊回來,再與你詳談。
我問我能下祭壇麼?
它說可以,該下下,問這麼多幹毛?說完話,它藍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轉,打量地上的兩個人,看了會兒,然後飛到了三叔頭上,趴窩,然後屁股坐前後起伏狀,動作十分猥瑣。這便是它所說的喊魂?
我哪怕懷疑此刻仍是幻境,心中都難免有一些不敢接受的彆扭感。抱著乖乖的朵朵,我走下了祭壇,只見那隻被我們合力圍殺的血梟陽,給拖到了角落。
小叔睜開眼睛,朝我笑,說醒了?那陰陽兩儀無象陣兇險吧?我看到你們在裡面沒堅持幾分鐘,便栽倒在地,不再動彈。我們都擔心死了,所幸有虎皮貓大人在,故而能夠保你們無恙。這個地方太古怪,也只有像它這般睿智的靈類,方能成竹在胸,解陣如烹小鮮。老爺子真的是神機妙算,故而讓虎皮貓大人一起同來——要知道,以前它可是從來沒有離開過句容,這一次,真的是破例了。
他言語之中,對那隻肥母雞十分的推崇。這種盲目的個人崇拜,讓我胃疼——至於麼,一隻鳥兒?
周林沒動,靜坐著,臉上的痛苦時隱時現,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小叔見我看向周林,說剛才小林子磕傷了筋骨,幸好有藥,給他敷上了,這會兒在練做功,發熱身體,儘早吸收藥力。他揚了揚斷了的左手,說他這手,是給一個黑影子用石刀給斬斷的,沒辦法了,幸好他有藥,沒有流血而死。
他殘廢了,蕭家便又少一人,周林,不能再殘了——句容蕭家,在東南圈子裡也算是排得上名號的,不能斷了根。
我問黑影子是什麼?是人麼?
他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在洞子裡被襲擊的,看不清,似乎是個人,身影很快,他斷了手,卻強忍著痛把三根鋼釘打入了那黑影子身上去。黑影子跑了,去了另外一個方向,而他,則跌跌撞撞地摸索到了這墓中。
正說著話,三叔也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明亮,彷彿在發光。他長吸了一口氣,吞吐,然後用舌頭舔了舔舌尖,長嘆說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啊……這話說起來很感慨,似乎又有一些回味的感受。他站起來,向虎皮貓大人作揖道謝後,走下祭壇,來到我們面前,讚歎地看著我,說不愧是小明一直稱讚的天才人物,果然是比我這老頭子,意志堅定,居然是第一個醒來的,不服不行啊。
我謙虛,說到底是死過一次的,比較有經驗。
他哈哈大笑,說你倒是總結得好,這回算是長見識了,這陰陽兩儀無象陣,簡直是如臨實境。小左,你還記得剛才的遭遇吧?就是無邊鬼火和密密麻麻的大鯢、以及萬人坑、耶朗祭壇的事情?我驚異,說我們進入的居然是同一個幻境?他點了點頭,說是的,是同一個。
世間之奇妙,不親身經歷,簡直不敢相信。
我們聊著剛才發生的事情,說話間雜毛小道也醒來過來,長長伸了一下懶腰,說好爽,這感覺,真的比做“推油SPA”還舒服。見他這麼說,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心怯了,所以用最感興趣的話題,來轉移自己的思想。朵朵嫌棄我抱得太緊,掙脫出我的懷抱,飛起來,抱著我的頭,給我按摩後腦。
虎皮貓大人一鳥臉的羨慕,然後飛進了石鼎,叼了一個指甲般大小、狀如水龜的青黑色甲殼蟲出來,那蟲子張牙舞爪,掙扎,然後被這肥鳥兒一口吃掉,然後問我們知道這蟲子是什麼麼?
我們都搖頭說不知,恭請大人指教。
虎皮貓大人見我們都一副好學生的模樣,連朵朵都抱著拳頭作揖,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也不掉書袋子了,直接問我們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十香蟲”?我們當然搖頭說不知,它頓時張著嘴,說我們沒文化,一番優越感炫耀完畢後,說九香蟲認識吧?
我聽到一撇嘴,說這鳥兒,直接說“打屁蟲”不就結了麼?整這麼複雜幹嗎?
它一聽,倒也不反駁,說對,十香蟲就是打屁蟲的同綱目,多一香叫做“心香”,它能夠發出模擬現實的氣體,讓人心中沉浸至夢幻中,難以自拔。這便是陣法中的關鍵。它是幻術界的大拿,比屍香魔芋還要厲害的小傢伙。陸左你家小肥肥,皇冠金蠶蠱,橫行無忌,但說到底,還是怕這蟲子,這一點,足以證明它的厲害。不過,大人我專治疑難雜症,婦科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