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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禮。我跟迎上來的服務生說跟朋友約好了,自己去,然後徑直來到了二樓。我不知道這裡的保安主管劉明在不在上次鬧鬼的辦公室,但是沒辦法,只有賭了,避開幾個送酒的服務生,然後走過去,推門而入。
劉明不在,但是有一個大胖子正在電腦前面,用一指禪,巨肥的手指在鍵盤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好像在忙著什麼。如此魁梧肥碩的人,我見得不多,所以印象很深刻,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他叫做魏沫沫。
大胖子魏沫沫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見有人進來,手忙腳亂地滑鼠鍵盤一陣操作,然後才抬起頭來。看到我,他很驚訝,說你、你怎麼進這裡來了?我不動聲色地把門關上,然後笑著說你還認識我啊?魏沫沫嘿嘿地笑,抓全是肥褶子的後腦皮,說咋能不記得呢,你可是捉鬼的鐘馗、抓妖的燕赤霞,聽我老大說敏香這死女子養鬼,差點害死我們呢,多虧了你,還有蕭大師,才化解了這一遭劫難。
我搬了個板凳坐到他前面,看到他臉色不自然,問剛剛乾嘛呢?
他嘿嘿的笑,一臉肉拓油,說沒什麼,沒什麼。見我似笑非笑,他才誠實地說在跟一個軟妹子在網聊影片,那妹子叫泡泡,誇他長得結實魁梧,想跟他交往呢。我笑,跟他扯了兩句,又問起他有多久沒見到蕭大師了?他這時反應過來,很警戒地看著我,嘴巴張開又閉上。我平靜地看著他,說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他撓撓頭,說也不是不能說,蕭大師這個人呢,為人很隨和的,對待他們也爽利,不拿架子,夜總會的幾個兄弟都很喜歡他。但是上個星期大老闆身邊來了一個泰國人,這老傢伙陰測測的,看著發冷,結果第二天就沒見蕭大師來這裡找烏什尼娜她們兩姐妹了,有人問起,被劉老大被吊了一頓,下了封口令,也就不敢再提了。
泰國人?——我很敏感的從魏沫沫口中得到這麼一個詞眼。
泰國又名暹羅,很多人一想到這個國度,第一感覺莫過於“人妖”、“泰拳”、“旅遊”、“佛教之國”等等字眼,但是我,卻第一時間想到了一個久違了的詞眼——“降頭術”。這個東西,隨著泰國恐怖片在中國的流行,已經逐漸進入了大部分人的視野裡,甚至比蠱毒還要出名。在東南亞等地,幾乎是聞降頭色變。
究其原理,其實降頭術跟蠱毒一樣,都屬於黑巫術的一部分,是運用特製的蠹蟲或蠱藥做引子、或者用靈界的力量(如鬼魂),透過對個體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關物品而構建資訊,害人性命。
降頭術的原理在於藥理的運用、精神的運用、和宏觀聯絡的運用,跟蠱毒幾乎一樣。
但是,東南亞熱帶雨林密佈,氣候溼熱,容易滋生蠹蟲蛇蟻,而且人民的受教育程度不高,普遍愚昧,所以這東西十分盛行。邪術這東西,講傳承,但是也講實踐,實踐出真知,也出大師,所以一般來講,東南亞這個地方出來的高手,比和諧的天朝要多許多倍。
來這麼一個人,應該就是對付雜毛小道的。
也是來對付我的。
一想到這裡,我就更加擔心了。若雜毛小道是直接被槍指著束手就擒的,那也就罷了,頂多就在小黑屋裡面呆幾天,受點折磨而已。倘若真有這麼一個泰國人出手,而那傢伙又偏偏是我所猜測的降頭師身份的話,雜毛小道少不得遭受一些人體實驗之類的嚴刑拷打——一想到以前看過一個泰國電影《惡魔的藝術》裡面的刑罰,我心中就不寒而慄。
從根本上來講,練習降頭術,基本上要滅絕人性。這跟日本731部隊的細菌實驗,幾乎是一個道理。
正說著,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邊推開,走進一個人來。
是安保主管劉明。
他見到我一愣,並沒有久別重逢的高興,而是一臉戒備。他走上來,肌肉緊繃,假模假式地與我打招呼,側頭過去的時候,我能夠看見他的眼瞼在動。顯然,大胖子保安不清楚,但是我口中一直親熱稱呼的劉哥,確實知道一些底細的。他緊張,是因為在捉摸怎麼把我捉住,好向他的主子領賞。
我終於確認了,擒蕭克明者,段叔也。
說了一兩句話,劉明突然爆起,使出軍隊慣用的一招制敵術,朝我撲來。我早有準備,一個縱身閃開,先是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邊嘈雜的音樂DJ聲,然後一個鞭腿,把突擊上來的劉明給壓制回去。
“啪”地一聲響,劉明揉揉手,有些意外地看著我,顯然想不到我會有如此身手。
要知道,他可是驕傲的前PLA特種兵出身,受過了雖然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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