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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將自己身上的灰在宗越身上蹭了個痛快,宗越明顯在忍耐,忍啊忍啊的,突然停了步。
孟扶搖以為他終於要爆發,下意識一躲,卻見宗越的目光,盯在了對面屋簷下一個少年身上。
月色明媚,在屋簷下打出濃濃淡淡的陰影,陰影裡少年容色明滅,依稀看出風姿清麗,個子似乎稍微矮了些,但身材勻稱,不覺蠢鈍倒覺玲瓏,他不看今日引起轟動的孟扶搖,只盯著宗越,目光晶瑩閃爍,神色複雜。
他道,“和先生一別久矣,近來可好。”
宗越立刻又恢復了他那拒人千里乾淨疏離的神氣,淡淡道,“託昀公子福,很好。”一轉身有些粗魯的拎起孟扶搖,道:“磨蹭什麼,還不回去療傷?”
孟扶搖那個冤屈……拜託,磨蹭的人是你,停下來和人寒暄的是你,你丫惡人先告狀,好生無恥。
咦,昀公子?軒轅昀公子?不是這次二輪決賽的第一個過關者麼?據說是月魄的弟子的那個?和宗越什麼關係?
感覺到那少年依舊站在原地,默默注視著他們遠去,她好奇的從宗越臂彎裡掙扎回頭,突然看見月色星光下那少年眼底光芒一閃。
孟扶搖怔住了。
那是淚光。
……
十強者之一的煙殺,於天煞鬧市和人拼成平手,甚至被逼逃走!
這不啻於此次真武大會期間最為驚悚的訊息,以風一般的速度在磐都傳開,真武大會的參加者都在試圖找出那晚那個神秘的黛衣少年,然而那夜鬧市紛雜,交手只在剎那之間,雙方動作又快,誰也沒看清孟扶搖的長相,眾人將真武大會的佼佼者們排了又排,連燕驚塵都排上了,愣是沒想到是孟扶搖。
此刻轟動磐都的新番少年高手正死狗般躺在床上,哎喲喂呀的被蒙古大夫宗越下手整治,明明是內傷,蒙古大夫偏偏找到了一處比頭髮絲也粗不了多少的血口,十分嚴肅的稱:“此傷口需好生保養,用藥內服外敷,按摩加快藥效。”於是元寶大人自告奮勇,用它粘滿糖汁果汁的爪子殷勤的幫孟扶搖“按摩”,孟扶搖一掌拍飛之,大呼,“宗越你心情不好,不要拿我出氣。”
話音未落,宗越立刻放下藥碗,直著腰頭也不回走了出去,孟扶搖和元寶大人齊齊蹲在床上,爪子含在嘴裡,一臉呆滯的看著他離開,半晌孟扶搖捅捅元寶大人,“喂,耗子,宗越是不是來大姨媽了?”
富有大姨媽到來經驗的元寶大人十分不贊同的搖頭,它個人覺得,何止是來大姨媽?八成姨媽們一起來了。
宗越出去,雲痕進來,他倒是一直守候在門口,對宗越的異常也看在眼裡,卻不似孟扶搖好奇心重,只將藥碗端起,道,“不喝就涼了。”
孟扶搖鬱悶,只好悶聲喝掉,雲痕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道,“午後你比試完就不見了,叫我們好找,最先去的就是燕驚塵那裡,險些和恆王府護衛打了一架,誰知道你又衝了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孟扶搖笑笑,簡單說了經過,她先前被煙殺內力制住,神智卻未完全喪失,燕驚塵把她鎖在地窖之後,她漸漸清醒,大抵是月上中天的緣故,她忽覺體內漸生光明,如潮汐般漸漸湧動,一一衝開被困的經脈,煙殺進來要殺她的時候,她已經快要恢復,被燕驚塵那麼擋了一擋,終於來得及完全正常,給了煙殺一記。
雲痕靜靜聽完,嘆了一嘆,道,“你現在又受傷了,第三輪怎麼辦?”他沉思著,突然伸手去把孟扶搖的脈門。
孟扶搖立即手一縮,戒備的瞪著他,“幹嘛?”
看著雲痕默然不語的神情,她突有所悟,道,“你想把功力渡給我,撐過第三輪?你瘋了,你萬一遇上高手,要怎麼自保?”
雲痕說得輕鬆,“我退出就是。”
“你退出,回太淵以後日子怎麼過?”孟扶搖盯著他,想起雲痕那位心思深沉的養父,如果雲痕半途退出真武大會,他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她輕輕嘆息,拍了拍雲痕,道,“沒事,放心,”她笑笑道,“說不定我遇上燕驚塵,那正好,他也受傷了。”
她沉默下來,想起地窖裡,她閉著眼,感覺到燕驚塵的手輕輕摸過她的臉、頸,正欲暴起的那一刻,突然覺得那雙手摸上了她的手腕,然後,手指使力,將鎖鏈環扣微微拉開。
他當時……到底想做什麼?
他為什麼……沒有先脫她的衣服?
還有,他真的為了武功提升,和那個噁心的老男人……
孟扶搖微微嘆息,將手往眼上一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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