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署的門,她們原本先去了護民所,不料所丞不同意這一家人入住,需要城主或縣丞親筆命令才可以,孟扶搖只好帶著他們去縣衙,反正她和宗越原本也是要去那裡拜會城主的。
不料縣衙大門緊閉,孟扶搖敲了半天門,才有一個衙役懶洋洋出來道,“都什麼時辰了。敲什麼敲?驚擾了大人休息,有你好看!”
孟扶搖忍了忍氣,不想和這狗仗人勢的勢利小人計較,儘量平和的道,“這位官爺,麻煩通報,這婦人一家被戎人欺負,連屋子都被燒了,需要老大人手令求護民所庇護……”
話沒說完那衙役就變了臉色,連連揮手道,“戎漢私人械鬥糾紛,本署一概不受理,回去回去!”
孟扶搖怔一怔,怒道,“不受理?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城主的意思?”
“你傻了吧?”那衙役一臉新奇的看著她笑,“城主大人不在縣衙的,他在城東自己的莊子裡,衙裡是縣丞大人,這自然是大人的意思。”
“那給我傳報縣丞。”
“你算什麼東西?”那衙役斜著眼,“你說報就報?我告訴你,這種事蘇大人絕對不會管,別在這囉嗦了,早點滾蛋吧你。”
孟扶搖抬眼看看他,突然笑了。
她這一笑,老漢一家人看這衙役的眼色就像看個死人,這傢伙不知上下,竟然敢惹這殺神!
孟扶搖卻突然一扭身,大步走到官衙前的登聞鼓前,抓起鼓槌,狠狠一敲。
“嗵!”一聲巨響。
那聲音巨大得令人震驚,如巨雷滾滾,瞬間穿透黑暗震散浮雲,啪的一聲,登聞鼓從前到後突然穿出一個洞,鼓槌從洞中飛出,重重砸在官衙大門上,又是一聲轟響。
轟響聲裡孟扶搖清晰的道,“登聞三擊血沾襟,這爛鼓居然一擊就破,那麼下一擊我只好敲大門,大門敲完我敲人的腦袋,到時候我的衣襟會濺上誰的血,我可就不保證了。”
衙役呆在當地,他呆滯的看了看原本很結實現在破得一塌糊塗的鼓,再看看被飛出的鼓槌砸出一個坑的包銅的大門,抖著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趕緊道,“我去通報,我去……”
“不用去了!”一聲冷叱傳來,大門忽然開啟,一個尖臉老者已經站在了門後,他身後跟著大批衙役,守門的衙役急忙小步奔過去行禮,“大人!”
縣永蘇大人鐵青著臉一揮袖,怒道,“什麼人胡作妄為!竟然毀壞登聞鼓,辱我堂堂公廨威嚴!當真置我無極朝廷於無物嗎?”
孟扶搖瞟著他,這就是一縣副官蘇老爺?就是身負守牧一方重貴明明是個漢官卻置萬千漢民不顧,任他們被戎人欺凌任他們陷於水火的蘇大老爺?
孟扶搖盯著他,下意識的在磨牙,磨了半天卻突然把鋒利的牙齒一收,笑眯眯的上前,一個溫文爾雅的長揖,“見過蘇大人。小子失禮了。”
“你現在知道失禮了?可惜驚擾本官的罪由不得你區區一句話便可罷休!”蘇縣永憤怒的看著這個前倨後恭的小子,越發肯定他是被自己的浩浩官威所折服,很威嚴的一甩袖子,“來人,拿下他,先枷號三日,叫這些刁民,看看不知進退的下場!”
衙役轟然應了,上前去拿孟扶搖,孟扶搖眯著眼,毫不撫拒的任他們綁了,宗越一直平和的站在一邊看著,也沒有干涉的打算,只在看一個衙役手腳粗魯並碰著孟扶搖肩頭時,眼神才微微跳了跳。
孟扶搖被一堆衙役推搡著向裡走,衙役的手狠狠卡在她纖細的肩頭,宗越的眉梢又跳了跳,突然道,“慢著。”
孟扶搖哀怨的回頭看他——丫的你太沒耐性了,我還想玩呢。
宗越不理她,只是袖手溫和的道,“蘇大人,這個人你不方便枷號。”
“嗯?”蘇縣永皺眉看著宗越,“你以為你是誰?可以在這堂前對本官指手畫腳?”他鼻孔朝天,看也不看宗越,不耐煩的一揮袖,“帶走……”
他話聲突然頓住。
對面,宗越伸出的掌心,一塊黑色令牌靜靜躺著,浮雕的金色“德”字熠熠生光。
德王令牌,象徵皇族貴胄,德親王親臨。
“在下姓宗,單名越。”宗越語氣溫和客氣得如對摯友,娓娓和煦,“在下不才,蒙德王殿下抬愛,賜王府及封地任意通行之權,別說蘇大人這七品縣令的大堂,便是德王殿下的虎威堂,在下若想站在堂上說幾句,想來也是可以的。”
蘇縣丞僵在了原地。
宗越!
這是個幾被神化的傳奇男人。
出身神秘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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