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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賜符節。呂光即表奏長安,為其更換。
苻堅大喜,即詔以呂光為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玉門以西諸軍事,安西將軍、西域校尉。意氣風發,又召群臣,謀吞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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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集 秦天王愎諫南征 晉司徒再薦謝玄
卻說苻堅大會群臣於太極殿,謀吞江南。苻堅道:“朕自承業以來,將近三十年,四方略定,唯有東南一隅,未沾王化。今略計我國士卒,可得九十七萬,糧草不計其數,朕欲自將,以伐江南,如何?”朱彤即附和道:“陛下應天順時,恭行天罰,嘯吒則五嶽摧覆,呼吸則江海絕流,若一舉百萬,必有征無戰。江南君主若不銜璧來降,則必逃死江海,江南可剋期而定,然後回輿東巡,岱宗封禪,起白雲於中壇,受萬歲於中嶽,此千載一時也!”苻堅大喜道:“此朕之本志也!”卻見權翼出班奏道:“昔商紂王無道,天下離心,八百諸侯不謀而集,周武王猶以殷有微子、箕子、比干三人在朝,退兵止旆,為之旋師,直到三人被誅流放,這才奮戈牧野,獲得成功。今晉室雖然微弱,並無大惡,君臣和睦,內外同心。且謝安、桓衝皆江南偉才,可謂‘晉有人焉’。以臣觀之,江南未可圖也。”苻堅愕然,沉默良久,乃道:“諸君可各言其志。”
太子左衛帥石越道:“吳人恃險偏隅,不賓王命,陛下親御六師,問罪吳、越,誠合人神四海之望。但今歲鎮星守在鬥牛,福德在吳,伐之必有天殃。且彼據有長江天險,民為所用,江南尚未可伐也。”苻堅道:“昔周武王伐紂,也逆歲違卜。天道幽遠,未易可知。夫差、孫皓皆保據江湖,終究不免於亡。今以我之眾,投鞭於江,足斷其流,彼又何險之足恃乎?”石越答道:“商紂、夫差、孫皓皆淫虐無道之君,故為敵國所取,易如拾芥。今晉雖無德,無有大罪,願陛下且按兵積穀,以待其釁。”於是群臣各言利害,久之不決。苻堅懊悵道:“此所謂‘築室道旁,無時可成。’朕當內斷於心!”遂令散朝。
群臣皆出,苻堅獨留苻融在內,與之道:“自古定大事者,不過一二臣而已。今眾言紛紛,徒亂人意,朕當與汝決之。”苻融道:“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今伐晉有三難:天道不順,一也;晉國無釁,二也;我數戰兵疲,民有畏敵之心,三也。群臣言晉不可伐者,皆忠臣也,願陛下聽之。”苻堅變色道:“汝也如此,朕尚寄望於誰?朕有強兵百萬,資仗如山;朕雖未為明德令主,亦非昏庸之輩。今乘累捷之勢,擊垂亡之國,何患不克?豈可復留此殘寇,使長為國家之憂哉!”苻融泣道:“晉不可滅,昭然若揭。今勞師大舉,恐無萬全之功。且臣之所憂,不止於此。陛下寵育鮮卑、羌、羯,佈滿畿甸,此屬皆我之深仇。太子獨與弱卒數萬留守京師,臣懼有不虞之變生於腹心肘掖,不可悔也。臣之頑愚,誠不足採;王景略一時英傑,陛下常比之諸葛武侯,獨不記其臨終之言乎?”苻堅道:“彼一時,此一時,事易時移,豈可同日而語?”苻融道:“昔夫差不聽伍子胥之諫,終致越甲侵吳;項籍不聽范增之言,落得陰陵失路,烏江自刎。今陛下固執卻諫,枉惹禍殃,豈不危哉!‘知足不辱,知止不殆。’自古窮兵黷武,未有不亡者。且國家本戎狄也,正朔未歸。江東雖微弱僅存,然中華正統,天意必不絕之。”苻堅大怒,叱道:“帝王歷數,豈有常邪!惟德之所在耳!劉禪豈非漢之苗裔邪,終為魏所滅。汝所以不如朕者,正病此不達變通耳!”拂袖回宮。
來日再議。群臣多進諫言。苻堅道:“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故秦失其鹿,天下共逐,高才捷足者先得之。量朕之才,不在晉下,文武之賢,勇略過人,如何不可伐?以吾擊晉,校其強弱之勢,猶疾風之掃秋葉,而朝廷上下皆言不可,誠朕所不解也!”太子苻宏道:“今歲星守在吳分,又晉君無罪,若大舉不捷,恐威名外挫,財力內竭,此群臣所以疑惑也!”苻堅道:“朕昔滅燕,也犯歲星,而獲大捷,天道本難知也。秦滅六國,六國之君豈皆暴虐邪?”
正議間,忽一人大笑。眾視之,此人乃冠軍將軍、京兆尹慕容垂。苻堅問道:“慕容冠軍何故發笑?”慕容垂乃出班奏道:“弱並於強,小並於大,此自然之理勢也。陛下神明英武,順應天意,威加海內,虎旅百萬,韓信、白起滿朝,而蕞爾江南,獨違王命,豈可復留之以遺子孫哉?大兵一出,何期不捷?詩云:‘謀夫孔多,是用不集。’陛下斷自聖心足矣,何必廣詢朝眾以亂聖慮?昔晉武平吳,所仗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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