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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蘇峻,縱肆凶逆,罪由臣發,朝廷雖寸斬屠戮,不足以謝七廟之靈;臣灰身滅族,不足以塞四海之責。朝廷復何理齒臣於人次?臣亦何顏自次於人理?願陛下雖垂寬宥,全其首領,猶宜棄之,任其自存自沒,則天下粗知勸戒之綱矣。
成帝又遣朝使優詔慰撫道:
蘇峻奸逆,人所共聞,今年不反,明年必反。舅勃然而召,正是不忍見無禮於君者也。論情與義,何得謂之不忠乎?若以總率征討,事至敗喪,有司宜繩以國法,誠則然矣。但舅申告方伯,席捲東來,舅躬擐甲冑,卒得殄逆,社稷乂安,宗廟有奉,豈非舅與二三方伯,忘身陳力之勳耶?方當策勳行賞,豈可咎及既往?舅當上奉先帝付託之重,弘濟艱難,使衍沖人,永有憑賴,則天下幸甚!
庾亮接詔,猶不肯自免,命人準備舟楫,欲東出暨陽,闔門投竄山海。朝使阻止不住,急忙回朝,稟報成帝。
不知後事如何,請看下集分解。 。。
第四三集 逼涼州沸河動地 圍洛陽敗軍殺將
卻說庾亮命人準備舟楫,欲東出暨陽,闔門投竄山海。成帝得報,即命有司收截舟楫。庾亮不得出,遂求外鎮,以效力自贖。成帝從之,遂以庾亮為都督豫州、揚州之江西、宣城諸軍事、豫州刺史,領宣城內史,出鎮蕪湖。陶侃出朝,與庾亮道:“公與侃戮力破賊,同起共功,何故辭之?夫賞罰黜陟,國之大信,公何獨怪隱然?”庾亮道:“此功乃元帥指揮,武臣效命,亮何功之有?”
於是,陶侃、溫嶠、庾亮各自赴鎮。陶侃以江陵偏遠,移鎮巴陵。溫嶠走前,以京邑荒殘,資用不足,特將私蓄財物留獻宮廷,然後西還武昌。回到武昌,不幸忽得暴病,月餘病亡,年只四十二歲。東晉君臣莫不悲痛。成帝詔命厚葬,追贈溫嶠為侍中、大將軍,諡為“忠武”,葬於豫章,祠以太牢。遂命陶侃兼督江州。陶侃於是都督荊、湘、雍、梁、交、廣、寧、江八州諸軍事,遂由巴陵移鎮武昌。
話分兩頭。卻說劉曜自在長安稱帝,虛懷納諫,愛民禮士,國中歡悅。又在長樂宮東隅立太學,未央宮西隅立小學,凡年在十三歲以上、二十五歲以下、神志可教者皆令入學,共得一千五百人。以中書監劉均領國子祭酒,散騎侍郎董景道為崇文祭酒,尊經講道,用夏變夷,國力漸盛。於是又取秦州。
原來,西晉原相國、南陽王司馬保早有不臣之志,得知晉愍帝已死,司馬睿在江東稱帝,於是也在秦州自立為晉王,署置百官,不臣江東。司馬保嗜睡,身肥體大,重達八百斤,不能御女,本是闇弱無能之輩,一旦自稱晉王,部眾多不服,互相爭權,又兼荒旱,境內大飢,士眾離心。劉曜得悉,趁機發兵上邽。司馬保不能守,窮途末路,遂為部將所害,獻首劉曜。劉曜因此而得秦州,聲威大振,四方氐、羌多來歸附。其中便有兩位豪傑:略陽臨渭氐酋蒲洪與南安赤亭羌酋姚弋仲。
蒲洪,字廣世,相傳為夏初有扈氏之苗裔,世作西戎酋長,因家前池中生有一枝蒲草,形狀如竹,高有五丈,異於當世,時人因此號為蒲家,以“蒲”為姓;蒲洪生時,正逢隴右大雨,連日不止,洪水泛起,因此取名為“洪”。蒲洪身長力大,驍勇多權略,群氐畏服,推為酋長,威震一方。
姚弋仲,其先為有虞氏之苗裔。大禹封舜少子於西戎,世為羌酋。其後燒當雄於洮、罕之間,十六世孫遷那率族人內附,漢朝嘉之,授為西羌校尉、歸順王,處之於南安之赤亭。姚弋仲為遷那五世孫,自小英勇果毅,不營產業,唯以收恤為務,眾皆畏而親之。永嘉末年,中原大亂,姚弋仲遂率其眾數萬東遷榆眉,招集羌眾,也雄霸一隅。
劉曜得二酋來附,大喜,遂拜蒲洪為率義侯,姚弋仲為平襄公。
光初六年,劉曜大率國中兵馬二十八萬,西擊涼州。兵到河東,傳令沿河列陣,連營百餘里。涼州河東諸戍,皆望風逃潰。前趙諸將皆請趁勢渡河,一鼓而下涼州。劉曜道:“我軍聲勢雖盛,但畏威而來者三分有二,中軍疲睏,其實難用。今但按甲勿動,每日沿河擂鼓放炮,操練士卒,以我聲威震之,若出二旬,張茂之表不至者,我為負卿矣。”諸將得令,每日都在河東擂鼓放炮,操練士卒:金鼓動地,河水為沸,旗幟翻飛,遮天蔽日。劉曜且令軍士揚言道:“將百道俱濟,直抵姑臧!”涼州大震。
原來,涼州牧張實已於兩年前亡故,因世子張駿年幼,遂由其弟張茂代理政事。時張茂忽聞前趙大兵壓境,急召僚佐議策,問道:“劉曜舉三秦之眾,乘勝席捲而來,如之奈何?”參軍陳珍道:“明公勿猶。劉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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