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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降。於是仍打朱軌旗號,往下流來戰趙誘。正遇於女觀湖。杜曾便令順流乘風,殺入陣去。趙誘初見是朱軌旗號,不以為備,及見異樣,已是不及,其艦皆被衝散,趙誘大駭,乘小舟而逃,杜曾看見,張弓搭箭,正中其頸,落水而亡。杜曾於是乘勝進至沔口,震動漢、沔,威脅武昌。
王敦寢食難安,即召僚佐商議。心腹錢鳳道:“凡為將者,智過於人,方能制人。今觀出戰諸將,皆智出杜曾之下,故每戰皆敗,身死軍破。要除杜曾,非梁州周士達不可。”王敦道:“我也素知周士達智勇過人,但他與陶士行親密,因我貶陶士行去廣州,甚懷我嫌,故恐召而不應。”錢鳳道:“此事不難,公可偽許他以荊州之任,荊州乃用武要區,兵家必爭之地,我料他必喜而相從。”王敦遂即遣使去襄陽,請周訪出剿杜曾,許諾道:“若滅杜曾,當相論為荊州刺史。”周訪領命,即以李桓、許朝為前鋒,率八千梁州兵來戰沔陽:令李桓率三千六百兵為左軍,許朝率三千六百兵為右軍,自統八百精兵為中軍。
杜曾知周訪兵到,即令城中兵數萬出城列陣。兩軍會於沔陽城外。時梁州兵初到,見杜曾軍銳氣甚盛,多有懼色。周訪欲安眾心,親出陣前,見空中飛起兩隻大雁,乃道:“看我射雁!”彎弓只一箭,將兩支大雁連頸射落陣前。――兩軍皆齊聲叫好,梁州兵皆為振奮。杜曾大怒,擂鼓來戰。周訪便令左右二軍齊進,自率八百精壯退至一高阜處,高張旗幟,飲酒觀戰。傳下令來:“一軍敗,鳴三鼓;二軍敗,鳴六鼓。”兩軍大戰。但見血流成渠,屍橫遍野,各自死戰,皆不肯退。時趙誘之子趙胤、朱軌之子朱昌各領其父餘兵編在左軍,直撞入杜軍陣中,左衝右突,往來殺有十數番,部下大都陣亡。二人也各帶傷,血染戰袍,回報周訪。周訪怒喝道:“成敗之機,在此一舉。擅自退還者斬!”二人於是又進,各執刀槍,呼號殺回陣中。八百精壯血氣沸騰,皆請出戰,周訪道:“且飲酒,聞我鼓音乃進!”從早晨直戰到下午,周訪左右兩軍皆敗。杜曾又率其眾來搏周訪中軍。
中軍將士大叫:“敵兵已近,明公請擂鼓!”周訪自顧飲酒,令道:“賊至三十步叫我!”不一時,將士皆叫:“已到三十步了!”周訪於是親自擂鼓。八百精壯早已按耐不住,騰躍奔赴,殺下山來,各如猛虎蛟龍,無不一以當十。杜曾大敗,被斬數千,趁夜逃走。周訪傳令追擊。諸將請道:“將士已疲,請待明日。”周訪道:“杜曾驍勇能戰,曏者彼勞我逸,故能克之;宜及其衰而乘之,可滅也。”乃鼓行而進。杜曾逃入武當,據險不出。周訪屢戰不能克,密潛一軍緣山開道,出其不意,從山後襲入其營,其眾奔潰,其將馬俊、蘇溫等於是擒了杜曾出降。周訪即命斬了杜曾,漢、沔乃定。王廙始得到荊州上任。
王廙既到荊州,多殺陶侃舊將,士民怨怒,上下不安。晉王司馬睿得知,遂徵王廙為散騎常侍,以周訪代為荊州刺史。從事中郎郭舒即勸王敦道:“荊州雖然荒弊,乃用武之國,不可以假人,明公宜自領之,周訪為梁州足矣。”王敦於是上奏,請自領荊州。晉王從之,遂加周訪為安南將軍,仍刺梁州。周訪大怒,責王敦無信。王敦又憚周訪威名,手書譬解,並贈玉環、玉碗以申厚意。周訪手裂其書,將玉環、玉碗擲碎於地,憤言道:“我非賈豎,豈可以寶悅邪?”知王敦必有異志,便於襄陽務農訓兵,以防王敦,守宰有缺則自行補上,然後呈報朝廷。王敦患之,而憚其強,不敢有異。
卻說祖逖北伐,用兵於豫州。時因天下大亂,豫州豪強多建塢堡,或自立一隅,或依附於石勒。祖逖懷服伐叛,數年間,譙郡以南,相繼歸附,勢力漸強。於是進據太丘,謀取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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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集 祖士雅進兵河南 司馬睿稱帝建康
卻說譙城守將張平、樊雅,本是中原流民,各有部眾數千,勢力不小,見祖逖率兵來,憑城固守。祖逖遂欲攻城。參軍譙國桓宣道:“張平、樊雅,勁敵也,若以兵討,必多損傷,某曾與二人有一面之交,願即往說之來降,以免兵戈之苦。”祖逖道:“如此最好,我當多遣兵馬護卿前往。”桓宣道:“無需兵馬護送,只二隨從足矣。”於是只帶隨從兩人,單馬徑來城下叫門:“速報張、樊二將軍,就說故人桓宣來訪。”守兵即報張、樊,張、樊即令放下吊橋,開了城門,親將桓宣迎入府中,問道:“桓君何以至此?”桓宣道:“某現為祖將軍帳下參軍。今見二卿阻城為固,與南軍為敵,故而冒死前來,欲進一言。”二人道:“桓君是何來意?”桓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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