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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眾皆感奮，鬥志倍增。於是進屯淮陰，建起冶鐵爐，打造兵器，夜以繼日，就地招募戰士。時江北多有中原流民，聞說北伐，爭先應募，即得壯士二千餘人，於是北進。卻待後說。

卻說劉蜀見司馬睿並非真心北伐，再說無用，只得辭回長安，向愍帝俱道江南之事。長安君臣無不憂懼。時因戰亂，關中農桑俱廢，朝廷用度不足，遂令盜發漢代霸、杜二陵及薄太后陵墓。當有訊息傳到平陽，劉聰大喜，與群臣道：“餘晉做下如此勾當，掘墳偷墓，足見其虛弱已極，必可滅矣！”即發強兵十萬，仍以劉曜為帥，四寇長安。

不知長安安危如何，請看下集分解。

第三一集 劉越石兵敗走幽薊 晉愍帝銜璧降漢國

卻說劉聰得知長安窮困已極，即以劉曜為元帥，起兵十萬，再寇長安。先遣大鴻臚去襄國，特賜石勒弓矢，並策命石勒為陝東伯，使牽制劉琨、猗盧，以防其南援。劉曜出師，劉聰囑道：“永明可盡心西南，劉琨、猗盧自有石勒為他羈絆，不足為慮。”劉曜再拜謝道：“陛下赦臣三敗之愆，而臣毫釐之效未著。臣所以泣血待旦，繕甲訓卒，無日不思平復關中。今得聖命，當致命疆場，以盡臣節，雖身膏野草，無恨黃墟！”誓眾而出。劉聰親送於平陽南門外，賜酒壯行。劉曜再拜而去。到了蒲坂津，即於河上搭起浮橋，渡河向西，直寇馮翊。馮翊太守梁肅守城不住，逃奔萬年。劉曜隨即進兵北地。北地太守麴昌嬰城固守，急向長安求救。

晉愍帝得報，即以麴允為大都督，率軍三萬去救。漢將請分兵迎戰麴允。劉曜道：“兵勢在合，不可分軍，麴允小豎，懦弱無斷，我自有計，令他不敢前來。”便令軍士收集柴草，環城縱火。麴允率軍赴救。正行間，忽見北地上空濃煙蔽日，正在疑惑，見一群百姓攜男抱女而來。麴允問道：“汝等何處百姓，何故行色匆匆？”皆答道：“我等皆是北地百姓，今被劉曜打破城池，縱火劫掠，因此棄家奔走，欲投別處去。”麴允又問：“麴太守何在？”答道：“已戰死殉難了。”說吧，各自匆匆去了。麴允正猶豫，又見一群人奔走，所說皆同，於是信以為真，不救北地，撤兵而回，因此竟中了劉曜詭計。原來，先時難民皆漢兵所扮。劉曜嚇退麴允，從容進攻北地。麴昌孤軍無援，終被漢軍破城而入，力戰至死，其軍皆沒。

劉曜既破北地，隨即又來追趕麴允。時麴允正退至磻石谷，見漢軍追到，即回軍來戰。不十合，被劉曜殺得大敗，奪路出谷，逃回長安去了。劉曜於是長驅大進，直抵涇陽，掃掠渭北，渭北諸城皆潰，晉建威將軍魯充、散騎常侍梁緯、少府皇甫陽皆被生擒。劉曜素聞魯充賢達，邀與相見，賜酒道：“吾得子，天下不足定也！”魯充道：“充身為晉將，國家喪敗，不敢求生。若蒙公恩，速死為幸。”劉曜勸道：“晉室氣數已盡，君何執迷不悟，以盡愚忠？”魯充執意求死。劉曜嘆道：“真義士也！”遂賜其劍。魯充即自刎而死。又見其妻辛氏貌美，欲納為妾。辛氏大哭道：“妾夫已死，義不獨生。況一女不事二夫，妾若隳節，明公又安用之？”劉曜又嘆道：“真貞女也！”也聽其自殺，以禮合葬二人，並親為焚香拜祭。梁緯、皇甫陽皆不肯降，於是被害。劉曜隨率大軍進逼長安。

晉愍帝大驚，急遣使者去上邽，向司馬保徵兵。司馬保即聚僚佐商議。左右皆道：“蝮蛇螫手，壯士斷腕。今胡寇方盛，且宜斷隴道以觀其變。”從事中郎裴詵斥道：“今蛇已螫頭，頭可斷乎！”司馬保乃以鎮軍將軍胡崧為前鋒都督，又遲遲不肯發兵。朝使屢相催促，司馬保乃敷衍道：“須待諸軍齊集，然後得發。事若緊急，不如奉帝來上邽。隴西山勢險要，足可無憂。”朝使急回長安，具告其事。麴允遂欲奉愍帝往依司馬保。索綝道：“不可。相國既不發兵，足見其有不臣之心，天子被他掌握，定會逞其私志。”於是作罷。司馬保得知大怒，遂斷朝廷糧米貢奉。長安因此飢困，百官皆採野菜自存。幸有涼州將王該率五千兵援至，並運入糧米無數，才得暫度困窘。

時安定太守焦嵩、新平太守竺恢、平東將軍宋哲，見長安危殆，皆率兵來救。散騎常侍華輯則召京兆、馮翊、弘農、上洛四郡兵屯於灞上。探得劉曜軍盛，皆不敢進。劉曜於是趁勢攻陷長安外城。索綝、麴允與百官退守內城。

卻說劉琨在陽曲，忽聞長安被圍，即遣使向猗盧搬兵，以救長安。不料使者回報，說猗盧已死，普根代立，國中大亂，新舊猜嫌，迭相誅滅，因此不能援師。劉琨大驚，急問其故。原來，猗盧寵愛少子比延，欲立為嗣，遂使長子六修出居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