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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回過神,下意識將盤子按住說道:“不用了,大熱天沒那麼多講究!”
就這樣,我們因為那個盤子而僵滯住了。
窗外知鳥瘋狂的嘶喊著,心總一陣急躁,終於忍不住說道:
“謝謝,你的紙條!”
只見春眉一愣,繼而馬上生硬的笑道:
“春眉不知道夫人在說什麼。”然後眼睛閃爍的撇向一邊,撤開了拿著盤子上的手。
“這個紙條是你寫的!”我慢慢拿出貼身揣著的紙條。
照我平日的做法,我定不會再深究什麼!但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感到危急重重,我不得不認清自己周圍的人是敵是友,不得不讓自己明白友人中哪些是值得信任的。
“夫人,”她驚慌的看著我手中的紙條,然後她突然跪了下來低下頭,聲音顫顫的說道:“春眉,從未有半分對不起夫人。”
我並未說她的不是,她為何如此反應?
“快快起來,”她這突然一跪倒讓我慌了神,“起來回話!”說著我伸手將她扶到板凳上坐。
她剛一坐下,就慌忙站了起來說道:“夫人,這可使不得!”
“這裡就你我二人,有何不可?”我語氣略生硬的說道。
當我無法改變他們那些“不平等”的觀念的時候,我選擇命令!
“這……”她猶豫的看了看我固執的樣子,然後謝過我便緩緩坐下。
“為什麼幫我?”我單刀直入的問道。
“因為夫人是好人!幫我救回了虎子,還教他讀書識字,待我們恩重如山。”
說著說著她又要跪下,我忙攔住她。
“舉手之勞而已!”客氣完,我頓了頓緊盯著她問道:“你是誰?你是如何知道君家的事情?”
如果說是小龍或者小冉告訴我“八公主是君老賊的外甥女”,我倒不會感到稀奇;可春眉只是一個龍府的下人,她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再者她既然能這樣寫,必然明白紙條內容對我的重要性,因此我最想知道的便是她的真實身份。
只見她眉頭一蹙,看起來像是在掙扎著下決心,而後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小時候,我爹叫我‘帶弟’,十一歲那年弟弟生了一場大病需錢醫治,爹爹便將我賣入了君府,進府之後他們都叫我‘漣漪’,是君老夫人的貼身丫鬟。不知從何時開始,君家大公子便對我毛手毛腳,雖然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可我們做下人的除了忍,還能怎樣呢?”
可惡,最恨這種沒長相沒身材沒本事沒品的紈絝子弟!他們唯一擁有的就是運氣,讓他們投胎到一個富有的人家……
“當時君大少爺礙於夫人在場倒也不敢怎樣;可好景不長……在我十五歲那年……”說著說著她竟然啜泣起來。
我遞給她手絹,她擦乾眼淚繼續說道:“有一天,他……他藉著酒勁把我……我……”我拍了拍她的背想給她感到好受些,雖然我知道這樣的安慰對於她的痛苦而言只能算作杯水車薪。
“之後,他乾脆找夫人要了我去當他的丫鬟。自那以後,他便對我百般凌辱,我簡直生不如死,可從未想過離開,因為在我進府的第二年,爹爹便帶著弟弟遠走他鄉再無音信,除了君府,我再無可去之處。直到……直到我懷上了那個畜生的孩子。”
虎子!我腦中閃過這樣一個名字。
“那時我嘔吐不止卻不知已身懷有孕,直到夫人命人將我關起來,我才……。我並不是第一個被他們如此對待的丫鬟,之前的那些不是被玩厭了被賣到妓院,就是因為懷上孩子後……無故失蹤。當時我……我真的很害怕,我才十六歲還不想死!”她眼中滿是驚恐的回憶著當時的感受,她呼吸急促的接著說道:“我不停的哀求看管我的人,就在第五天我快放棄的時候,他終於被我打動並悄悄將我帶到後門,還讓我用棍子敲暈他。之後我卯足了勁兒一直逃到了城郊的山裡。”
說到這裡她的氣息漸漸幽弱,似乎單單重複那段經歷便會耗光她所有氣力。她雙手顫抖的接過我遞給她的茶杯,眼中滿是驚恐的看著門外繼續說道:
“我不知要去哪,也不知道能去哪兒,只是一路拼命的逃。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我快暈倒的時候,我看見一個供獵戶休憩的小屋,忙衝進去找到食物和水這才緩過勁來。然後,我便不知該如何是好?留下這個孩子,還是……”
唉!似乎60%的現代女性都遭遇“留、還是流”的問題。
不過,顯然她選擇了前者……
“我正在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