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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你老象一個蒼蠅似的跟著我幹什麼?”
跟著她當然是有意圖的,不過這意圖說不得。眼見寒月清生惱,一靈體內情魔告訴自己,這種時候如果再規規矩矩、老老實實,那日子是不好過的,對付女孩子,她跟你惱,你就跟她笑,膽子放大,臉皮放厚,她才拿你沒法子。若是一喝即走,則永世也沒有贏得她芳心的機會。
一靈嘻嘻一笑,道:“仙子姐姐錯了,我不是蒼蠅,因為蒼蠅只跟著臭雞蛋跑,如果說我是蒼蠅,那姐姐豈非成了臭雞蛋。錯了,錯了,姐姐絕不是臭雞蛋,所以我也絕不是蒼蠅。”
他搖頭擺尾,背繞口令似的。寒月清又好氣又好笑,拿他無可奈何,只得轉身又走。一靈依舊一步不離跟著。
寒月清真有些惱了,想:“這無賴是跟定我了,得給他個教訓。奔了一段,突地拔身而起,向後一個跟斗,筆直撲向一靈,這一下,兔起鵲落,迅雷不及掩耳。奈何一靈體內陰魔之靈異實有神鬼莫測之玄機,寒月清身子剛有異動,他便已然知覺,輕輕巧巧的,遠遠閃了開去。
寒月清撲擊非常準確,可惜原位上已是賊去樓空。落下地來,恨恨的盯著一靈,兩鼻孔冒煙。她不是潑婦,她若是潑婦,一定罵大街。
她惱,一靈卻不惱,遠遠的笑嘻嘻的看著,大有賞心悅目之意。
寒月清火冒三千尺,然而打又打不著,罵又罵不出口,寒月清再無法子,氣了半天,道:“你這無賴,你說,你跟著我到底想做什麼?”
“姐姐別誤會。”一靈忙道:“我跟著姐姐,決無歹意,只是擔心姐姐這麼無休無止的跑下去,體力消耗太大。”
這道理寒月清當然知道,方才的靜坐,便是為休養體力。冷哼一聲,道:“那幹你什麼事?”
“當然幹我的事,我心疼啊。”一靈在心裡叫,不過他知道這話出不得口,笑嘻嘻道:“我想幫姐姐一點忙,難道不可以?”
“你怎麼幫我的忙?”寒月清叫。
“姐姐答應了。”一靈大喜,猛地撮唇作哨,隨即一陣馬蹄聲響,兩條漢子牽了兩匹大馬,從夜色中鑽了出來。
一靈一躬身,道:“姐姐請上馬。”
這一招出乎寒月清意料之外,想要拒絕,一靈卻情義甚誠,而且即便拒絕了也甩不脫一靈,且騎馬趕路對保持體力也確是大有脾益。於是縱身上馬。一靈也縱身上馬。寒月清勒住馬頭,沉下臉道:“你已幫了我的忙了,我謝謝你,你還跟著我幹什麼?”
一靈笑嘻嘻:“前面還得換馬啊。”說著“駕”的一聲,打馬先行,寒月清無可奈何,只得打馬跟上。
馳出一程,馬兒已有疲態,路邊卻早又有兩條鐵血盟漢子在牽馬等著。一靈先跳下馬來,挽了寒月清馬頭,道:“姐姐請換馬。”
他意態誠懇,算計周到,寒月清無法拒絕,只得換了馬。馳出數十里,天已漸明,晨光中,遠遠的露出一個市鎮。寒月清想:“到前面市鎮,我得自己買匹馬,否則這無賴用這藉口,賴定我了。”誰知拐過一個路口,旁邊竟然停著一輛油壁馬車,一靈已先跳下馬,挽著寒月清馬頭,道:“姐姐,賓士一夜,未有片刻閤眼,這樣即便趕到地頭,只怕也已是強弩之末。姐姐不若改乘馬車,一則休養精神,二則也可瞞過敵人的耳目。”
他說得條條是道,寒月清竟是反駁不得,想了一想,只得坐進馬車。一靈大喜,爬到車伕位置上,充當起車伕來。竟然還似模似樣,這一點,又引發了寒月清的驚異。想:“想不到這無賴竟會駕車。”她卻不知道,一靈體承三心,融會貫通了天龍、情魔、陰魔的全部識見智慧。這世上,他不會不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多。
到鎮上,馬車停下,一靈道:“姐姐,是下車用餐呢,還是在車上吃?”
“買幾個包子在車上吃吧。”寒月清答:“趕時間要緊。”
一靈應道:“好。”躍下車,一會兒買了一盤包子回來,寒月清接過,吃著包子,想著開始要趕這無賴走,現在卻不僅坐他的馬車,還吃著他的包子,不由暗自嘆息:“這無賴纏起人來,可真是有一手。”
她又如何會知道,一靈竟承受了情魔的全部衣缽。而普天之下的女孩子,只要落在情魔眼裡,就還從未有一個能脫出他手去的,只會越陷越深。
曉行夜宿,車行不停,這日到了桐柏山下。寒月清下車,見一靈笑嘻嘻地,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想:“這無賴得意了,可不能讓他上臉。”冷著臉道:“好了,桐柏山到了,你幫我的忙也到頭了,可以不再跟著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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