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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天君不用聽他開口,就知道自己一番話,完全是打了水漂——且不論樂太淵這事和“大公無私”能不能扯上邊,就單說“威風”,有誰是靠這個顯示威風的?
他呵呵笑道:“我看如今就該對你來個大公無私!”
說罷,便緊緊握住他的手臂,提拳欲揍——親兒子犯錯,也是錯呢。錯了可不得捱揍嗎?
邢列缺正要掙開,就發現另一條胳膊也被人握住了,頓時大急,不由轉頭去看——“太淵?!”他喜道,“你怎麼進了我的夢裡了?”
太淵放開他,施禮道:“邢天君。淵這幾年修身養性,感悟不少,邢天君可看到我有打打殺殺?”
邢天君收了冷眉冷眼的樣子,一派仙家淡漠之氣地問道:“重深客氣。只不知,你為何出現在了我兒子的夢裡?”他心想,“就怕你平時不怒,怒起來要人命啊。”
太淵還沒說話,邢列缺便道:“爹,是我讓太淵進來的啊。”
邢天君心裡快被慪死,嘴裡只哼笑了一聲,道:“是嗎?”
太淵忙道:“是淵不請自來,只是事關九天,淵無法不來,還望天君海涵。”
邢列缺聽了,心裡美滋滋的,臉上也重新笑開,拉了拉邢天君的袖子,道:“爹,你聽到了嗎?太淵這是擔心我呢。”
邢天君心裡暗罵一句“出息!”,拍掉邢列缺的手,然後不得不放開他——就算不放開,以這二傻的德行看,他也不會跟自己回去。邢天君拿出上峰的風範來,淡淡道:“只不知是何關乎我兒的大事,竟令重深如此前來?”
太淵看一眼邢列缺,鄭重而恭謹地對邢天君道:“是九天和淵的終身大事。”
邢列缺看著太淵,不由呵呵傻笑,百忙之中,不忘得意地看一眼邢天君。
邢天君心裡頓時一驚——樂重深何時這麼直白了?!嘴上條件反射地說:“什麼‘九天’,那是我才能叫的乳名。還有,我兒子才不會和你終身呢!”
邢列缺沉了臉,皺眉道:“爹,太淵長得這麼好,修為又高,人又溫柔,你到底對他哪裡不滿意啊?”
邢天君一見他這態度,眼見得就要自己把自己給賣了,登時急得跳腳,大聲道:“哪不滿意?我哪裡都不滿意!我那時跟你說完話,心裡也猶豫了,便想找他好好聊聊。結果呢,他一聲不吭,下界了!緊跟著,你這兔崽子也給我跑了。我這是被下屬坑完,接著被兒子坑!合著,錯全成了我的,你們倆倒是拍拍屁股走個乾淨!你知不知道,現在天上有多少老東西天天沒事幹,專門諷刺我是個老封建!”
邢列缺道:“還不是因為你要關起我來,我跟你說要下界,你會答應嗎?”
邢天君看他這副死德性,一股怒氣直衝頭頂,狠狠點著邢列缺腦門,道:“你就那麼覺得他好?你以為和他在這下界初遇時,他不曾懷疑你說的話嗎?就憑你託了幾次夢,他就會相信一個初遇的鳥?那是因為他冷漠到了極點,心裡又多疑,你說什麼,他也只是聽一聽,他要全憑自己所見、所聞來判斷。你說了什麼,和他全無干系,因為他本來就不完全相信你的話。樂太淵冷漠多疑,你以為你在他心裡算什麼?”
邢列缺聽了這話,禁不住上前一步,就要和老爹理論——老爹這明顯是窺探他人*!
太淵眼見拉不住他,不由伸手捂住他的嘴,免得讓他說了什麼傷人的話,到時還是他自己難過後悔。
邢列缺掙扎著,嘴裡“唔唔”悶叫。
太淵無奈道:“你先不要說話,讓我和邢天君說幾句,好嗎?”
邢列缺想了想,覺得他不同意,太淵是不會放開他的了,才點點頭。
太淵道:“一定?九天可不許毀諾。”
邢列缺堅定點頭,表示自己肯定不會先開口。
太淵這才放開他。
邢天君看在眼裡,怒氣漸漸散了——養了這麼個傻兒子,愁還來不急,哪裡還有空生氣啊。
第六十三章 情定
太淵道:“天君洞悉一切,淵確實如天君所說。但如今,淵也確實想與九天共度一生。”
邢列缺眉眼彎彎地看著他。
邢天君一見兒子色迷心竅的蠢樣,就覺得心急氣喘,索性不看他,只傳音問太淵,道:“你就不擔心我兒入得是多情道?”
太淵亦是傳聲,道:“天君容稟,我從前也曾困擾於此,我不止擔心他修的多情道,還擔心自己修的無情道。我總怕我會傷害到他。可是如今我才明白,他的多情俱用在了我的身上,而我對他,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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