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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個在西南邊境見過的小子,可以另算。
一時間,白雲老道和青雲上前,助燕映書合圍陸梅兒。
剩下青靈、花齊眉、錦山和蘇秀霜四個修為較差的,等在屋外,在樂櫱出來的剎那,便圍住了他。
眾人有備而來,部下陣法,配合得當,倒也拖住了一段時間。
但畢竟實力相差懸殊。
樂櫱怒火上湧,發狠破開合圍,直直衝太淵掠去。
——這些小雜魚加起來,也比不上太淵的靈力可人。當然這次還要加上那頭老虎。
樂櫱心裡得意,從懷中甩出一樣物事,兜頭扣住了太淵和邢列缺。
太淵的聲音從鍾裡甕甕傳出:“青靈,去幫映書。”
青靈不敢耽擱,直直從地上掠起,帶著這邊三人,加入燕映書的陣法裡。
七七演變四九,比之前三人陣法強出百倍,縱是陸梅兒藝高心定,也不由費力起來。
她嬌聲喝道:“樂櫱,快些!”
樂櫱悠然道:“急什麼。”
他對太淵可沒有顧忌,按理來說,這個可是他的孫子,合該為他所用。
他拍一拍那罩住太淵的巨大銅鐘,笑道:“孫兒可沒有多少長進啊。”
太淵在裡面問道:“這是宮中那口鐘嗎?”
樂櫱哈哈大笑:“終於有一個人看出來了。對,這就是宮裡那口非大事不得敲撞,傳了三朝的銅鐘。”
鍾裡靜悄悄的,好似裡面的人已經無奈到不想再說話。
樂櫱笑道:“你這皮相可真令我喜歡,可惜……”
忽然,那看似無堅不摧的銅鐘,像瓦礫一般,倏忽碎落。
邢列缺嘀咕道:“一口鐘,有什麼好炫耀的。”
剛剛還以為盡在掌握的樂櫱,不過眨眼,就被太淵反困住。
那些碎掉的銅片,俱都齊齊縛住樂櫱的兩腿,讓他動彈不得。
陸梅兒在屋中厲聲道:“蠢貨,先吸了他的靈氣!”
樂櫱臉色紫脹,抬臂握住太淵的胳膊,便要吸取靈力。
但他怎麼可能得逞。
他不但沒有吸取到任何靈氣,反而發現,自己的修為正在不知不覺地慢慢消散!
樂櫱不由大驚!
他定定神,忽然冷笑起來,對太淵道:“你自己裝得好人一般,其實也不過是個手握人馬,防著那小畜生的兩面三刀之輩!”
他口中的“小畜生”便是皇帝。
太淵看著屋中,淡淡道:“我招募他們確實有這層考慮。我書院中的先生,一個便能抵千軍,十個便可抵上萬鐵騎。如此,我才能高枕無憂,不必擔心在某一天突然被皇帝拘禁起來,甚至獨自被迫與整個天下為敵。”
他唇角勾起一點笑容,“我可不願落得你那小兒鹿召一般的境地。”
樂櫱眼見他不慌不忙,根本沒有他想象中的那種羞愧,狠狠道:“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你知不知道,你可是我的孫子!”
太淵懶得看他,道:“我乃當今太子,一國之儲君,當然要來管一管你。”
樂櫱冷笑道:“朕是一國之主,還輪不到你來管!”
太淵笑道:“你如何能算是一國之君,你只是一個引外敵入我中原的罪人。”
樂櫱怒道:“你!”
太淵打斷他,道:“莫要再找藉口,你應該知道,你的兒媳,原本不應有後嗣。你還算不得是我的長輩呢。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放了你。”
太淵看著遠處,忽然道:“變陣。”
陸梅兒眼見要破開陣法,倏然間,剛才已見鬆散的陣局頓時變得疏密有致,難以招架。
太淵道:“這叫落梅陣。樂櫱,你就不憂心她嗎?”
樂櫱突然改了一副面孔,他擺出冷靜的模樣,道:“士可殺不可辱,樂太淵,你要殺便殺,少來廢話。”
太淵道:“你曾經也不過是一介帝王,士者何來?”
樂櫱頓時擺不下去,氣道:“這些事都是陸梅兒脅迫我這麼做的!”
屋中,陸梅兒大笑道:“可是我卻從來沒有吸取過別人的修為,做壞事的人,始終都是你。我知道,若不是我們性命相連,你早就殺了我了。可你就是不能殺我。”
她左支右絀,難以招架,但她的聲音卻似乎很是快樂。
太淵忽然轉頭看他,道:“諸葛七擒七縱孟獲,我今天想效仿一二。”
樂櫱剛發覺自己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