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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可不可以說得簡單一點?”
“總而言之,這個魔法陣就像是一個人腦,將島民們當作一個個的細胞運作。如此一來,即使不對他們一一施加通訊魔法,只要透過催眠暗示和簡單的藥物,也可以建構出廣大的共同意識空間喲。尤其這裡的人們又是為了相同目的聚集在一起的。”
“嘎……?共同……什麼?”
“然後,事先將壓縮的魔導式烙印在他們腦海,隨啟動命令一起解凍、執行……不過只要順著那個路徑倒推回去,理論上還是可以找出中樞部分的魔導式在哪裡,或者壓縮儲存在誰的腦部——”
“呃……哈囉?”
“簡單地說,只要從這裡往前推究,就可以破壞裝置中樞部分的魔導式。”
“啊,原來如此。”
帕希菲卡點點頭,她只聽得懂最後一句。
“所以,帕希菲卡,不好意思,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呢?”
“什、什麼忙?”
“保護我。”
“嗯,好——咦,什麼?我?保護拉蔻兒姐?”
沒有什麼比這句話更令她吃驚了。就戰鬥力而言,帕希菲卡跟哥哥姐姐的差距別說是大人與小孩之分,根本就是天壤之別。要帕希菲卡反過來保護拉蔻兒姐,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我會對你施加戰鬥用的魔法,因為我必須試著解除這個魔導式……在那段期間,我幾乎無法移動喔。”拉蔻兒說完,指向帕希菲卡身後。
樹林般雜亂的結構體之間,人影正夢遊似的朝她們走來。看見他們那種毫無意識的動作,帕希菲卡也知道那是被狂戰士入侵的人類。除了衝到那個房間裡的九個人以外,看來還有其他的狂戰士。
“你沒有受過確保魔法意識領域的訓練,所以我會在我的腦中啟動魔導式。但這麼一來,只要你離開我十步左右,我對你施加的魔法就會失效。”
換句話說……帕希菲卡只能離開姐姐身旁幾步,卻必須阻擋狂戰士的猛烈攻擊,就連帕希菲卡也曉得那是多麼不合理的要求。
然而……她也早已習慣不合理的事。因為哥哥姐姐總是為她拼命,這次只不過是角色互換罷了。
帕希菲卡內心完全沒有任何疑慮或猶豫。
“嗯!就交給我吧!”她反倒很開心地挺胸應道。
※ ※ ※ ※ ※
“啐,真是急死人了,這樣拖拖拉拉的!”
貝爾肯斯轉身面向追來的狂戰士。
對方一追來就逃走,故意放慢腳步,讓對方不致追丟,等對方追上自己,再輕輕閃過兩、三次的攻擊,然後繼續逃走。要說半調子的話,這是極度半調子的應戰方法。這種可稱為被動式的應戰方法,實在跟貝爾肯斯的個性不合。
“對普通人用這招,可能會殺死對方,所以一直忍著不甩……”
貝爾肯斯說完,換了一種呼吸方式。
將右手縮到腋下,再以左臂壓住右手手腕。
一邊進行特殊的呼吸法,一邊提升體內壓力,同時對自我肉體加絕對信賴的自我暗示。在這種互動影響下,凝聚出一段巨大的力量。
神官服進裂,肌肉僨起。這也就算了,但是……竟連膚色都起了變化。
不,不對。
那並非膚色改變,而是經由呼吸法跟思考控制,提升成模擬物質的鬥氣,宛如陽光光芒般包裹著貝爾肯斯的身軀,不規則地反射周圍光線。
那是他在肅清使的訓練時,獨自練成的破壞技術。
他稱之為“臂鎧”(Gantlen)。
凝聚包裹在全身的鬥氣,灌入右手。以左手壓住充滿力量、劇烈震動的右手……
“別恨我啊!”
貝爾肯斯朝飛撲而來的狂戰士揮拳刺擊。
強化成鎧甲般的表皮承受他的打擊……只有打擊。
下一瞬間,狂戰士的數成體細胞同時毀滅。
腦中的魔導式反射性地準備進行自我修復與提升……但動作隨即停頓。
無法解析究竟是遭到對方火炙?毆打?砍傷?抑或是擠壓?好像每種都是,又好像都不是。無論是主掌狂戰士功能的魔導式,或是動物本能,都無法理解那種攻擊。
沒有過程;只出現毀滅的結果。
純粹的破壞意志,藉由鬥氣輸送的那股意志,破壞了狂戰士的肉體。沒有意志的戰鬥人偶,或許無法理解那股破壞的“意志”。
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