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如此),但對方就是不相信。
說到嘴軟的貝爾肯斯甚至覺得:這些傢伙該不會是希望別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吧?
瀆神花園的成員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那固然是他們為達目的所選擇的結果,但越是隱藏,越是遠離俗世,就越發感到寂寞。
畢竟人類這種生物乃是利用與他人之間的聯絡來確認自己。
那就類似小時侯玩的遊戲——躲貓貓,遊戲規定不能被人發現,但內心卻很害怕被其他小朋友忽視、遺棄。或許他們本身並未察覺到那種矛盾。
“迫害者與被迫害者……到頭來還是一樣哪。”貝爾肯斯自言自語。
要是每件事情都一樣,大概就不會有問題了。如果每個人都以相同價值觀、相同思維、相同喜悅生存,就不會發生衝突,不會產生爭執,更不會有恐懼和哀傷。倘若人類這個種族能夠共享相同想法,以單一生物的方式行動的話……那說不定也是一種幸福。
然而——
“……咦?”
除了看守人以外,又出現新的氣息……而且不斷接近。
眯起習慣昏暗的眼睛轉頭一看,一個手持燭臺的人影站在那裡。
“……喲。”
即使向她打招呼。賣藥的少女——古鳳也沒有任何表情。
她只是呆滯地……以玻璃珠般毫無情感的冷漠眼睛,注視著貝爾肯斯。對於那道冷酷的視線——稚氣未脫的少女竟有如此冷漠的眼神。普通人也許會感到不寒而慄。
古鳳默默走近鐵欄杆,將裝有食物的小托盤放置在相隔一段距離之處,然後起身望著貝爾肯斯。
“你放那麼遠,我吃不到喔。”
“那你就餓死在牢裡吧,瑪烏傑魯教的走狗。”
表情呆滯如故,唯獨聲音在巖室內淡淡響起。
恨、恨、恨之入骨……聲音裡的怨恨已不是單純的感情,甚至化為人格的一部分。猶如玻璃般冷酷、生硬……尖銳的聲音。
“你說話還真狠哪,喂!”貝爾肯斯彷彿習以為常,說話態度並末改變。“……對船上牛隻下藥的,就是你嗎?”
古鳳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虧我用了二十人份的藥……想不到還是殺不死你,真可惜。”
“你好像真的很討厭瑪烏傑魯教的神官啊。”
“……我爸爸和媽媽都被你們殺死了。”
“獵殺異教行動?”
“對。”古鳳用極其冷酷、憎惡的聲音回答。
她還記得父母被殺時的情形,記得非常清楚,永遠也無法忘懷。當時,母親的肚子裡還懷著她的第二個弟弟或是第一個妹妹。
她的家人。
除了科特以外,他們都在十年前被燒成灰燼。他們居住的村莊偶然發現了邪教徒……那個邪教徒又剛好是她父母的好朋友。只不過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理由,他們就被活活燒死。
“不能放任沾染罪惡色彩的人不管。”
年幼姐弟大聲哭求他們住手,異教檢察官卻無情地踹開兩人。
“喔——歡欣吧,百姓啊,邪惡的種子在此燒盡!”
異教檢察官將雙親的哀號當作天堂仙樂,神情恍惚地高喊。
……“就是他們嘛!”、“他們是邪教徒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啊,嚇死人了。”、“小孩子不能燒死嗎?”、“為什麼不一起殺掉呢?”、“喂,邪教徒的小孩怪噁心的,我可不要收養他們喔。”、“瑪烏傑魯教的神官太善良啦。即使對方是壞人,也不願殺小孩子嗎?真是太善良啦。”……
人們邊說邊點頭。
異教徒昔日經常在邊境作亂,而瑪烏傑魯教的異教檢察官確實也解決了不少這類暴力事件。基於國境限制,一般官吏無法大規模追捕罪犯,但異教檢察官到任何國家都是瑪烏傑魯教的神官,並沒有進出上的限制。
因此,不知從何時開始,大多數的人們,甚至異教檢察官自己,都認為他們是正義的代表。他們並非行使正義,他們本身就是正義的化身,他們的行為就等於正義。
異教檢察官出現,然後有人被火焚燒或者被吊死……看著那些無法反駁的屍骸,人們感到滿足,認為那就是“正義的彰顯”。
人們所追求的正義,終究只是那種程度的東西。不過是為了忘卻一時的不安,確認自我的正當性——為了去除內心疙瘩所進行的祭典罷了。
“我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的所作所為,永遠無法原諒你們。絕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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