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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漢或許因為沒有當眾出醜,已乖乖折回吧檯,先向老闆要了一杯水。從他意外順從的行動看來,也許原本並不是個壞胚子。
弗雷輕輕揚手向店內顧客致意,徑自走入廚房。
“……老是麻煩你,真不好意恩。”
廚房裡身穿圍裙的中年女性——老闆娘對弗雷微笑。
她也在酒館工作超過十年,相當瞭解如何應付醉漢,可是……這種事終究有適任與不適任的問題。
這裡是以老顧客居多的小酒館。
店內共有三十多個座位,是由老闆和家人一手經營——換言之,就是小巧舒適的家庭式酒館。雖然是酒館,但只要客人提出要求亦能提供菜餚,甚至還有外送一類的服務……就是這種店。
王都的老社群有許多這類酒館,只要在老社群的道路走上數分鐘,一定可以看到一間,就算一條路上有十間也不稀奇。
然而酒館就是酒館,有時也不免發生爭執。
因此,當店員判斷情況無法收拾時,就輪到弗雷登場。
“真是幫了大忙,啊,還有這個——上個月的份,這麼晚才給你,真不好意思。”
老闆娘說完,將一個小袋子遞給弗雷,應該是上個月遲交的保護費。
可是——
“不必道歉,因為我要收利息。”
“——咦?”
沒想到弗雷會提出這種要求,老闆娘浮現困窘的神情。要是有錢付利息,保護費也不至於遲交一週。
弗雷對一臉不安的老闆娘聳肩道:“剩菜也沒關係,就用大嬸的三明治充當利息吧?兩人份。”
老闆娘神情頓時舒緩。
“——這當然沒問題。”她拿起菜刀和蔬菜道。
※ ※ ※ ※ ※
酒館的保鏢。
雖然不是百分之百,但一聽見這個字眼,許多人最先想到的大概是一臉兇悍的大男人,猶如銅像般站著便足以嚇阻他人——可是一旦展開行動,又以靈巧的身手將惡霸逐出店外的那種人物。
以這種意義來說,弗雷或許是出人意表的存在。
他在王都札威爾數個鬧區的最下層——也就是所謂的老社群,跟數間店簽訂月結契約,擔任巡邏保鏢的工作。
他的工作就是依序巡視,確保簽約店家順利營運,一接到聯絡,就趕往該店排解糾紛。儘管說排解糾紛,不過內容多半是讓失控的醉漢順從地——在各種意義上——安靜下來。
十八歲的少年保鏢,某種意義來說算是特例,再加上弗雷的身材和同年紀的少年們相去無幾,五官甚至稱得上是溫文儒雅的美男子。單就外貌而言,別說當保鏢,光是在酒館出現就教人錯愕。
一年前,他辭去原來工作,開始擔任保鏢時,經常遭人取笑“這不是小鬼頭來的地方”……但是如今,從剛才那種酒館到娼寮,弗雷巡視的店家已超過三十間。
“呼……”
弗雷摸著隨風飄揚的黑髮,用細長的黑眸環視鬧區景象。
這是他早已看慣的景色。
雖然曾經離開數年……不過這座王都是弗雷出生及成長的地方,他看盡了王都好壞,別說是風景,就連其間流動的微風和光線,對他而言都再熟悉不過。儘管沒有特別喜愛王都,畢竟是住慣的地方,就連面板都能察覺都市的變化。
所以……他知道。
這幾天的氣氛不太對勁。
整座王都籠罩在一層薄薄的緊張感內。
弗雷當然也看得出最主要的原因。數天前發生的騷動——很可能是基亞特帝國秘密武器的巨大島嶼,駛抵王都沿岸的緊急事件,仍舊讓居民餘悸猶存。
然而——
“是被逼得走投無路?還是……”
弗雷停下腳步,轉向王官方向。
王室和相關單位均未發表任何宣告。
關於那場騷動,聽到的淨是市民之間支離破碎的流言蜚語。
包括那座半毀的島嶼目前巍然不動地停在海面。
包括攻擊島嶼時採用了國際條約禁止的戰略級攻擊性魔法。
包括因為魔法影響,民間船舶和港灣設施——尤其是倉庫蒙受嚴重損害。
包括基亞特帝國的詭譎戰艦迄今仍停泊海面。
……等等。
話說回來,那座“移動島嶼”是基亞特帝國的秘密武器一事也並非來自官方情報,可是……如果流言屬實,近二十多年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