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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沒有察覺到長刀上傳來的異樣手感,迅速將長刀遠離身體的話,或許刀刃早已捲住夏儂的頭部吧。
“……邪劍嗎?”
看著小刀群瞬間收回罪人手中成為一把劍,夏儂喃喃自語。
他的臉頰上浮現小小的紅痕。
終究沒能避開劍尖。如果沒有穿硬革鎧,說不定右肩也會被卸下一大塊。
邪劍——和所謂的正統派劍術使用的單純直劍不同,乃是依照個人的攻擊方法所特殊化的刀劍。
主要是出身邊境的傭兵們所用的武器,雖然都叫邪劍,但種類各不相同,正可謂有多少使用者和戰場,就有多少形狀的邪劍和攻擊方法。
對於只和正統派劍術對戰過的人來說,邪劍乃是極大的威脅。對於特別重視形態,只以技巧熟練程度來評估強弱的流派而言——越是熟練,其技巧越會在無形中顯現。然而對手一旦換成邪劍使用者,如果無意識地採用與普通劍的應戰方式,結果會如何?邪劍這種東西原本就是用來對抗正統劍術所發展而成的密技,其結果當然也就不言而喻。
不過,邪劍就是專門攻人於不備,因此大部分的邪劍都是專事偷襲、一擊必殺……被對方識破就會威力大減。
“可是……”夏儂重新擺好架勢後咕噥道:“這傢伙不一樣呢。”
罪人的邪劍使來異常熟練,這男人是在深知邪劍特有的優勢與弱勢後,才決定使用這項武器。
若要說邪劍,夏儂的長刀其實在世間也是絕對的少數派……也稱得上是一種邪劍。
“既然如此……”
事實上,如果只是單純的刀劍相拼,夏儂有取勝的自信。
可是,對方的武器不但在攻擊範圍上絕對有利,而且防禦不徹底反倒很危險,老實說是相當棘手的一戰。
勝負的構圖其實很單純。
對方的武器範圍的確比夏儂的長刀廣大,但若在邪劍完全伸出時,夏儂可以撲進對方胸口,那時罪人就避無所避了吧。
總而言之,就是夏儂能否躍進長刀的有效攻擊範圍,或者罪人在那之前能否壓制他……就是這麼簡單。
“你,幹什麼?”罪人問他。“你,也要欺負,琳希雅嗎?”
“……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要奪走,琳希雅?不準!不準!不準!”
邪劍翻騰。夏儂躍起,閃避驟然飛舞的刀刃。夏儂正常是不會出現如此大幅度的動作——只是浪費體力而已——但要是隨便閃避罪人的邪劍,反而更危險,因為在地板上跳動的劍尖會從無法想象的方向襲來。
夏儂避開數次攻擊,逃出邪劍的攻擊範圍。
“夏儂哥!” 帕希菲卡奔來。
“那傢伙是什麼……還有那具屍體?”
“我也不太清楚……那個人真的好奇怪喔,他女兒好象生病死了,都已經變成那個樣子,他好象還以為她活著……”
“……原來如此。”
從眼神就可以知道——罪人不正常。儘管不知那是暫時性的或者是經常性的,但應該已經不能進行正常的思考了吧。
不知不覺——真的只是一種直覺,夏儂察覺到那個原因。
已經開始腐敗的真正屍體,罪人卻象意欲守護她似的持劍擋在前方。
他應該很想要守護她吧。
無論要做什麼,他都亟欲守護心愛的女兒吧。即使耗盡自己的所有,他也要醫治女兒。
可是,一切都徒勞無功,女兒終究是死了。
將整個人生奉獻給女兒也無怨無悔的他,自己的一切卻在那一瞬間被命運否定。他無法承認這個事實,絕對無法承認。
所以……他瘋了。
他用夢境掩藏自己,女兒還沒有死的夢,自己仍殘留希望的夢,繼續扮演守護女兒的父親美夢。
“……或許我也沒有資格說他可憐。”
夏儂無精打采地低語完,用左手推了帕希菲卡的肩頭一把。
“你先走!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我把他解決。”
“為——”
“敵人只有兩個,另一個拉寇兒正在對付,沒什麼好擔心的。話說回來,多一分注意,就少一分風險。”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在這裡很難打啦!要一邊保護你,又要一邊對抗這個大叔,就算是我也難以兼顧。”
“……”
夏儂的目光依舊望著罪人,可是他也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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