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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不可能以溫和的手段解決。
「一點也不怪,這是藥效奇佳的優良處方藥。」
少女依舊神色茫茫地應道。那種泰然自若的態度,帶著一種無法理解恐懼為何物的遲鈍。
「這樣的話,不如你先試給咱們看呀?」
年輕人拾起一個紅色藥包走近少女。胸口隱約可見的白皙肌膚似乎勾起兩人的淫邪心,另一個人也狎笑著將手搭在少女的衣服上。
「咱們到那兒去吧,小姑娘。如果你想賣藥給咱們,就得再詳細說明一下,並且勘驗品質哪,嘿嘿嘿。」
充滿恫嚇的臺詞,但附近人群仍然沒有注意……或者該說他們早已決定置身事外。
「夏儂哥……」
「唉──真麻煩哪,嘖……」
聽見帕希菲卡像是乞求又像催促的微妙聲音,夏儂眉頭一蹙……不過,其實他也無法再袖手旁觀,他單手搔頭走了過去。
「沒事去管別人的閒事,鐵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儘管嘴裡碎碎念,腳上速度卻無半點遲疑。他大步走向揪住少女衣服,正欲上下其手的年輕人……
「……你們幹什麼!」
可是,說那句話的人卻不是夏儂。
就在同時,年輕人的身體咻的一聲浮向半空。
「咦……?」
當事人想必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驟然失去地面觸感的雙腳在空中一陣亂踢。最後終於發現──自己被人從後方抓住頭顱,正懸吊在半空。
「不可以使用暴力,暴力不好喔。」
跟他所說的內容截然相反,說話者的聲音和語氣粗暴不堪,另一個年輕人出言頂撞他:「你……你想幹嘛?」
──巨漢。
夏儂腦中驀地閃過這個詞彙。夏儂本身也很高,但那男人應該比他還高一個頭,體重說不定有他的兩倍以上。
濃眉、厚唇、四方臉、黑短髮。粗獷冷酷的外表下,只有灰色的眼睛細得宛如笑彎成一條線。
他穿著瑪烏傑魯教以白色為基調的法衣,或許是神官……但總覺得不像。若他是普通人,就外貌來看,馬上會令人聯想到山賊或強盜。
「暴力是不能解決事情的。男人出手打女人也很難看哪。」
「你擺什麼臭架子!放開我,喂!你這……」
年輕人怒聲謾罵。神官不知為何咧嘴一笑,猶如粗麻繩捆成的壯碩手臂猛一使力,吊著年輕人的粗糙手指又沒入了頭蓋骨一些。
噗嗤……連夏儂都覺得好像聽見那個異樣的聲響。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嗯?什麼?你想說什麼嗎?」
神官詢問嘴巴一開一闔的年輕人。其實,那隻不過是缺氧昏厥前的喘息罷了。
「你、你這王八蛋,放開李古斯!」
另一個年輕人從懷中抽出刀子咆哮。
那明顯是作業用的粗糙小刀,但用來殺人也綽綽有餘。依攻擊部位的不同,一根針也足以致命。只要持刀者懷有殺意,粗糙的作業工具也能頓時變成兇器。
「……真是拿你們沒轍。」
神官扔開叫做李古斯的年輕人,重新轉向另一個人,向前踏出一步。
持刀的年輕人表情一僵。
他可能沒想到真的必須動刀,但如果對方不肯讓步,他亦不能就此罷手。這些人誤以為單純的暴力和膚淺的膽量是勇氣與男子氣概的象徵。對他們而言,逃跑、道歉那種想法乃是奇恥大辱。
「混帳!」
年輕人孤注一擲地向前猛刺。
沒有任何技巧,但一般人面對這種距離和速度也會莫可奈何。事實上,神官也沒有閃避,他只是彎起好幾根麻繩粗的手臂,然後向前伸出。
刀子刺入手臂,然而──
「……然後呢,你還想怎樣?」
神官浮起野獸般的獰笑問道,被質問的當事人則一臉呆滯地瞅著自己的手。
一種異樣的觸感透過刀子傳到手中。
其實這是他第一次砍人,不過動物的肉他也切過好幾次了。他曾經不小心刺到骨頭而將刀片刮傷,也記得軟骨和筋有多麼難切;然而,現在刀刃上傳來的觸感卻是記憶裡找不到的。
簡直就像刺在地板上。雖然刺穿表面薄薄的一層,但既無法再往下深入,亦無法撬開刀刃,甚至──
「什、什麼?」
刀子叮的一聲頂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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