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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亂做一團。白色的牆壁上,濺滿了已經幹掉的血漬,血漬的方向,沿右手邊大概呈現圓弧形狀,長度約為兩米左右,從血漬上可以看出來,兇手揮刀的力度非常猛烈,那不是憤怒,比憤怒更為劇烈,是一種變態的心理發洩。
“記下來,死者身前做過激烈反抗,死亡地點為那面牆附近死者應該是面向牆壁被殺,兇手是背靠牆壁,依心理畫像分析,兇手應該是心理變態,比較瘦弱,而且絕對是個左撇子。”死者的傷口並未穿心,所以牆上能濺滿血漬只有一種情況,就是死者面對著牆,刀子快速進出的時候,血液從胸口蓬勃而出,濺上雪白的牆壁。至於心裡畫像,葉佩自然是有些根據,才說的。
“心理畫像?”逸扉蕭第一次聽說這個新鮮詞,大概也是明白意思的,只是他不解,為何葉佩沒見過兇手,卻會下次定論,“佩兒,為何如此說?”
“身高六尺,年歲尚幼的翠兒,你覺得,若是你要殺她,還能給的了她掙扎搏鬥的機會?”葉佩這麼一說,逸扉蕭立馬就明白了。
“我知道了,兇手身體矮小,體格瘦弱,所以縱然嬌小又是女孩的翠兒,也有機會反抗。”
葉佩點點頭,接著道:“體格相對強壯點的男性,是沒有機會給她掙扎的。”
這點,他是明白了,但是左撇子這一說,他是真的一點都無法看出來,於是便又虛心問道:“可是佩兒,你如何料定兇手是左撇子?”
“你還記得方才我所要驗屍官大人記錄的東西嗎?你翻翻看手中的小本,裡頭可有寫,死者右邊胸口,有幾處密集的傷口,傷口形狀幾乎呈直線形狀,從右肩膀下端到右腎臟左右。再看看,是不是還記錄下了死者左手上臂,有強力拉扯淤痕,五指痕跡,都清晰可見。”
不用翻,逸扉蕭就知道,她剛剛才說的,他有很認真的隨著她的分析觀察死者,雖然不是要和她學一招半招,只是她認真辦案的模樣,也讓他不禁認真了起來,只是?
“我都記得,只是?”
見他還疑惑,葉佩笑了聲,他果然,還是有些愚鈍,於是便直接點明:“死者胸口的傷,刀刀扎的那麼深,兇手肯定要有著力點,那就是一手猛拉住死者,一手狠狠砍下。死者左臂上方帶有強力拉扯的淤痕,而且從淤痕的五指分佈來看,是從下面拉扯,那麼,兩人面對面,你拉住我的左手臂的,就是你的右手,右手拉扯,左手下刀,明白了嗎?”
逸扉蕭悄然大悟:“所以說,因為是左手下刀,所以藉著力量,刀刀都紮在了兇手左手所正對著的死者的胸脯。”
“嗯!不僅如此,你再看牆壁上的血跡,必定是一刀落定拔出瞬間濺了上去,每一刀都沿右手邊弧形彎度,也可見,兇手是左撇子。”
葉佩全部說明了,逸扉蕭忽的嘴角彎起,道:“佩兒,你還是那個佩兒!”
葉佩心忽然的,有些不自在,她不再說話,而是進屋,細心的,一寸寸檢查起來。
卻沒有發現任何除了打鬥過的蛛絲馬跡,但是有一點她可以排除掉,就是兇手是武功極高之人,之前進屋,她就排除了,正如之前所說,若是兇手是厲害些的人,怎麼可能留給翠兒反抗的餘地,那麼,這兇手,必定是府上之人。
她邊想著,邊朝著桌上吃了一半的晚膳走去,從地上撿起筷子拿手帕擦試乾淨,再一絲絲扒拉起桌上的散亂的,地上掉落的飯菜,都未發現翠兒指甲裡頭,白色透明的絲狀物,再在屋子裡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任何類似的絲狀物,看樣子,這東西,真的不是翠兒的,那麼,若是排除是不小心在哪沾上的,就是兇手的了。
“王妃,福兒姑娘帶來了,她嚇的不輕,不敢進來,在門外侯著!”驗屍官那,辦事效率還挺高,葉佩可以諒解那個被嚇壞了的女孩,推門而入,這血腥悲慘的一幕,她剛入法醫界的時候,都是能嚇的她晚上噩夢連連,只是如今,已經習以為常了。
她本半蹲著在梳妝檯邊找尋蛛絲馬跡,那上面很乾淨,沒多少胭脂花粉,倒是一隻燃燒的快見底的蠟燭,擦在燭臺裡,立在梳妝檯上,她看了屋子一圈,卻發現只有這一處蠟燭,正納悶,為何燭臺不是放桌上,而是梳妝檯上,驗屍官就帶著第一發現人來了,於是,她便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側王妃吉祥!”院子裡,立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小丫頭,眼神不敢看向屋內,見著葉佩,請安也遲鈍了幾分。
“起來不必多禮!”她忙扶起那被嚇的不輕的女子,柔聲問道:“可否勞煩你,再回憶一遍當時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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