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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櫻這只是考慮到葉佩的身體,怕她見到逸扉蕭後,身體支撐不住,所以,事先吃飽點,恢復點體力再去也不遲,只是葉佩哪還等的及,而且看著落櫻閃爍的眼神,她便更加的心急如焚,她斷定扉蕭肯定出了什麼事。
“帶我去!”她幾乎是用了命令的語氣,“你不帶我去,我自己去找。”
尚虛弱的腳步踉蹌了幾下,落櫻見狀,忙上前扶著她,嘆息了一口,什麼都不多說了,只是撫著葉佩,朝著一樓後院走去。
後院內,栽著幾顆矮松,矮松上,掛著些幹藥草,散發著濃重的藥味,而院門對面的小廂房內,一股冉冉熱氣升騰而出,夾帶來更為濃烈的藥草味道,廂房門忽然被開啟,藍震庭抱著一個水桶從房內而出,見著對面的葉佩和落櫻,吃了一驚。
“葉仵作,你醒了?”他關切的問候道。
葉佩應了聲“嗯”,剛要問扉蕭是不是在房內,忽然聽到房內傳來了一陣急促的男聲:“震庭,不要讓她過來。”帶著十分的驚慌,雖然這聲音沙啞道如同枯草,但是葉佩敏銳的聽覺告訴她,這個聲音,就是扉蕭的。
他不讓自己過去嗎?他到底是怎麼了?葉佩腳下步子不停,卻聽房內傳來一陣不安的水花聲,伴隨著那沙啞的聲音:“震庭,攔著她,不要讓她過來,這是軍令。”
藍震庭左右為難,最後她多少能理解逸扉蕭男人的自尊,忙擋身在葉佩面前,對她道:“葉仵作,請留步,將軍有令,小的不得不從,請不要為難小人。”
葉佩心痛,不是因為扉蕭不肯見自己,而是她已經知道,扉蕭的身體,肯定受了很大的創傷,讓他不敢見自己,她要見他,要知道他究竟傷的有多深,她不要他一個人,獨自承受痛苦和煎熬,狠言對藍震庭發話,她第一次對藍震庭用了自己的身份:“我以沐塵公主的身份命令你,讓開,擋公主者,死罪難逃。”
藍震庭知道兩人雖然都以自己的命相挾,但絕對不會真的殺了自己,他如今只是要自己做個抉擇,是讓葉仵作過去,還是不讓,如果換做是自己,會願意讓蓮心看到自己落魄狼狽的一面嗎?
想了會兒,他苦笑一聲,再次擋在了葉佩面前,抱歉的道:“葉仵作,抱歉。”
葉佩衣衫單薄的站在院子中間,看著前面不遠處的廂房,扉蕭就在那裡面,只是他不想見自己,或者說,是他不敢見自己,她閉上眼睛,落櫻以為她又要暈倒,忙驚呼一聲:“姐姐,你怎麼了!”
葉佩聽見房內傳來一陣水聲,然後又歸於平靜,葉佩輕推了把落櫻,示意自己無事。深深吸入一口冷空氣,然後睜眼,對著那廂房門大聲道:“扉蕭,不要不見我,我愛你!”兩行淚,落入唇角,她只能將一切,寄託在兩人的愛上。
落櫻和藍震庭都一怔,沒想到葉佩會當著自己等人的面,這麼大膽的朝逸扉蕭告白,只是房內,一絲聲響都沒有傳來。
葉佩笑著,笑的溫柔美麗,她步子朝前,朝著那阻隔兩人的大門走去,藍震庭忙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擋在房門前,葉佩並不去推拒他,或者哭鬧,只是對著門內,輕柔啟聲:“扉蕭,你可聽過這麼一首詩‘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或許你沒聽過,那麼,這首詩,算是我為了我們的愛而作,扉蕭,今生只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門內終於有了動靜,一聲苦澀的聲音傳來:“佩兒,若我已無手,還如何與你執手,只會成為你的累贅和負擔!”
葉佩的淚,落的更急,她此生,怕都沒有這樣落淚過,她已經明白了,扉蕭拒絕見自己的原因,她嘴角的柔笑,並未隱去。
“扉蕭,你的手,永遠在我的心間。”話一出,已是淚眼滂沱,落櫻的淚,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掉了下來,她再也無法忍受那一扇木門阻隔這相愛的兩人,以女人的角度出發,就算對方變成斷手斷腳,沒心沒肺,自己自然也會不離不棄的。
於是,她悄悄上前,將藍震庭拉到一邊,藍震庭知道葉佩的愛的堅定,是他無法阻攔的,也就由著落櫻將自己拉開,葉佩伸手推門,卻只聽見一陣倉皇的水聲,濃霧之中,逸扉蕭似乎驚恐的想逃避著,他努力的起身,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浴桶不穩,猛然倒地,連帶著浴桶內的逸扉蕭的身體,也跟著翻到在地,他手腳無法動彈,毫無知覺,如今只能狼狽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體卻仍掙扎著要逃離,葉佩一個箭步上前,將逸扉蕭緊緊摟入懷中,不讓他逃離自己的視線。
他瘦了,瘦的離譜,本來健碩的身子,如今只剩下單薄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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