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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佩隨著老鴇進入一間散發而後濃厚脂粉香氣的包間,並未坐下,她要問得問題並不多,這裡的氣味讓她難受,她只想著匆匆問完然後就走,便自認也沒有喝老鴇送來的茶,直接開口問:“高媽媽,你可認識月娘?”
“白天不是有官爺來問過了嗎?月娘就是我這裡賣唱的姑娘紫牡丹。”高媽媽顯得有些不耐煩。
“高媽媽,我不會打擾你很久的,只是有些問題,白天的那個官爺或許沒有問清楚,所以我打算親自過來一趟,人命關天,希望你能極力配合。”葉佩放下這番話,便不等那高媽媽回答,直接問道,“高媽媽,你將你認得的月娘或者說是紫牡丹,說與我聽聽。”
高媽媽回想了會兒,對葉佩道:“紫牡丹她出嫁錢,就叫紫牡丹,小時候被她爹賣來我這得時候,倒是有名字,好像叫什麼浣兒,月娘是她從良後給自己起的名字。她是四歲那年被賣來我這的,是一個落魄家族的小姐,最後家裡揭不開鍋了,只能將她買了。我見她天子聰慧,長的也十分美麗,就請了師傅教她歌舞。”
不料著丫頭長大後,卻不肯報答我,說什麼賣藝不賣身,賣藝也都神秘的蒙著面紗,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人雖淪落了青樓,骨子裡還是小姐架子,我疼她有著她,知道最後,她居然說要贖身,和一個山野村夫結為了夫妻,那時起,我們就鬧翻了,說了老死不相往來。
之後的三年,我並未與你有何來往,知道去年隆冬時節,她哭哭啼啼的來哀求我,說是家裡那短命漢子要死了,以前的銀錢都讓你看病花光了,求我讓她回來繼續賣唱。
我憐她是我親自調教打的,就讓她在這賣唱,她丈夫是去年過年那幾日走得,沒想到,她也跟著去了。高媽媽說完,嘆息了一聲。
誰道青樓女子無情,葉佩看著高媽媽對玉娘,倒還是有幾分情誼。
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高媽媽道:“月娘可裹足?”
“裹足?”高媽媽澀澀然笑了一聲,“青樓女子,又不是小姐人家,裹足作甚,再者這些賣身女子,都是吃的青春飯,等到了一定年歲,就都回去了,運氣好些的,這些年賺得還能支撐到死去,運氣不好攤上個混賬哥哥或者爹爹的,錢不消幾日就消耗光了,還不得小弟去種菜,裹著小腳,還怎麼行動。”
“所以說,月娘也沒裹足過?”葉佩確認道。
“是!她爹賣她來的時候,她倒是裹著小腳,我後來給她解了,總共她也就裹了幾日而已,所以還有一雙大腳。”高媽媽如實回答。
葉佩問完了所有要問的,便已經百分百確定,那女屍就是月娘,只是月娘為何會身著玲瓏的衣衫,更重要的是,是誰殺害了她,難道說是劉四,可是劉思為何要殺害月娘,月娘,劉四,玲瓏,張家之間,究竟有何聯絡??
葉佩只能等著去找下一個線索:劉四!
她向高媽媽說了句“叨擾了”,就要出包廂門,忽然聽見外面大廳裡傳來一陣吵鬧聲,間或傳來酒杯打碎的聲響,高媽媽啐了口唾沫,便往外面道:“哪個兔崽子,又給我鬧事。”
出了包間門,臉上卻患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對著喧鬧人群中間的醉漢道:“啊喲,這位公子,是哪位姑娘,惹得公子不高興了?”
葉佩無意在做停留,也不行管別人的閒事,她繞過喧鬧的圍聚的人群,朝著門口走去,忽然,感覺到身後一陣勁風,她迅速回頭,出手,便將一向著她背後砸來的酒壺握在手心。
高媽媽大驚,忙上前替葉佩擦濺到了身上的酒水,抱歉道:“官爺,對不起對不起,高媽媽在這給你賠不是了。”
葉佩笑笑,躲過高媽媽的花手帕,表示自己無礙,抬手,就要將酒壺奉還回那個砸她的醉漢手中,眼睛在對上醉漢那醉意朦朧的臉時,卻猛然一顫,連帶著整個身子,都震懾的無法動彈。
正對面屋中央的那個人,領口微敞開,左右手各摟著一豔俗女子,臉上帶著玩味的申請看著葉佩。他有著弄黑的眉毛,深邃的眼睛,刀削的鼻樑,厚實的嘴唇,剛毅的臉龐,身材高大魁梧,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這容顏,葉佩以為這是幻覺,她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再睜開,卻發現,眼前的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存在。
“扉。。。。。。。蕭。。。。。。。”她啟口,卻發現自己的生意哽咽中帶著苦澀,看著男人左擁右抱的逍遙模樣,她只覺得心被絞的生疼生疼。
眼前的醉漢,挑眉一笑,笑的輕佻放蕩,一個飛身,便來到了葉佩跟前,大手一探,將她摟入懷中,雙目對上她的,搭著幾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