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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這丫鬟所說的,那麼最後一個見可可的,應該就是大少夫人。
在丫鬟的指引下找到大少夫人的時候,她正紅著眼眶,軟趴趴沒力氣的趴到在桌子上,神色悽哀,見葉佩進來,想要斂去倦容,卻只能扯出一個更加疲倦的笑。
她居然還能對著人露出笑,即使是苦笑,也不應該有的不是嗎?
“大夫人,在下有些事情,想單獨和大夫人談談。”葉佩細細將眼前女子再次打量一番,她若沒記錯,這女子應該喚作秋葉,端莊賢淑,氣質優雅。
“嗯!你們都先下去吧!”屏退左右,秋葉起身給葉佩滿上了一杯茶,也為自己倒了小小一杯,幽幽道,“以前培生是最愛喝這茶的,這用四月露為茶水六月荷為茶葉的茶,他最是愛了!”
“大少夫人,我想要知道,昨夜可可最後可有過來找你?”葉佩不曉得她現在的神色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現在每個人都有嫌疑,每個人的表情,或多或少都讓人懷疑,包括眼前看著有些清冷的女子。
“她沒來!我一直等她,後來她還是沒來!沒想到就出事了,要是知道,我一定會在茅房外等她的。”她的眼神中,有幾分懊惱和後悔,葉佩仔細捕捉著,不放過一個細節。
“嗯,還有想問大夫人,聽說你精通針灸醫理,隔段時間就會給大少爺進行一次灸療,我想請問,那灸療的痕跡,是否就在背後那一片火罐印痕之下?”在玲瓏的敘述中,葉佩複檢視了方培生的屍首一番,發現那紅紫色火罐痕跡下,細小的幾乎看不到的針眼,若不是拿紅色火罐印蓋著或許能看清,但是在火罐印下,卻很難發現。
她不得不聯想,這是兇手為了掩飾痕跡,果然處理的不錯,若不是玲瓏的提醒,她估計還在糾結於大少爺的死因,只可惜玲瓏現在嚇暈了過去。
秋葉聞言,臉色有一瞬的煞白,並不答話,只是點了點頭。
“大夫人,我不想懷疑你,但是你卻不能不讓我懷疑,我已初步查明,大少爺是死於長期水銀毒害下,但是卻不是口服水銀,我想,最有辦法能讓水銀侵入他五臟六腑的,怕只有你……”
“你們不用查了,查的我都煩了,哈哈哈!”打斷葉佩的話,秋葉斂去臉上偽裝的哀愁,忽的仰天長笑,眼中是一片鄙夷之色,“總算是讓你們給查到了,哈哈哈哈!對,人就是我殺的,我要殺了這方府所有人,這裡所有人都該死,都該死,木婉容的屍體只是一個幌子罷了,我要讓所有方府的人,知道什麼叫冤鬼索命,哈哈哈……”
門外,藍震庭和真子葉正過來找葉佩,卻聽到門內這番對話,一怔。
而門內的葉佩也是一怔,她根本還沒說什麼,這大夫人卻自個兒“心急火燎”的就承認了,是她做賊心虛,還是別有隱情,只是不等葉佩考慮,再細問,進看見藍震庭“霍”的推開房門。
“你這個兇手,跟我回衙門!”
第三十六章 再返方府
距離秋葉被抓後已經過去兩日,方府之內確實沒有了動靜,一行人都以為事情就告一段落,只是葉佩心中卻總覺得忐忑難安,當時的對話場景時時浮現在眼前,她並沒有特別說什麼,秋葉卻是直接的招認了,沒有反抗沒有辯駁,若是這樣,她為何要藉助婉容的屍體來犯案,這麼麻煩前後不是矛盾嗎?這一切都太自然了,自然到怪異。
午後的冬日,葉佩端了長椅獨自看著窗外的臘梅,回想著案件的每個細節,還有秋葉入獄後所招供的供詞。
“是我在祠堂竊取了婉容的屍首,並偽裝成鬼魂,藉此殺人。至於我為何要殺人是怎麼殺的人,這個無可奉告。你們要殺要剮隨便處置。”是無可奉告,還是她根本就不清楚兇手殺人的來龍去脈,所以不敢告之,怕露出馬腳?
秋葉是在維護真正的兇手嗎?那真正的兇手又是誰?她為何要維護那個人?一連串的謎團,在心中糾纏,案情似乎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就在大家都認為案情已經水落石出,指著秋葉的脊樑骨咒罵她的時候,葉佩卻陷入了真兇究竟是誰的謎團中。
不行,還得跑一趟方府。主意已定,她便不再耽擱,進得房內拿出暗色男裝,利落的套在身上,又換了馬靴,踏步到門口,扶著門框對著裡屋喊道:“蓮心,我有事出去下,晚膳不用為我預備了!若是我不回來,記得關好門窗。”說完,加緊腳步就往外去,卻在門口碰見了一襲淺色長袍的真子葉,他欣長的身體立在積雪的石階上,看著猶如仙人。葉佩卻無心欣賞,只是對著她一笑。
“葉仵作,這般匆忙是去哪?我有事要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