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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王府,當真是家業龐大,不過索性,這排查也不難,沒多時,只剩下那個一開始葉佩就見著圍著棺木哭泣的牙兒一個。
“葉仵作可有發現?”王終身見葉佩只是細細將每個人的手指檢視一遍,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再做,不由的有些心急。
卻見葉佩看著人群中那個嬌小的身影,冷笑一聲:“是你吧!”她目光所射之處,那嬌小的身影陡然一顫,卻又忙恢復常色,道:“葉仵作不要冤枉了好人。”
“我冤不冤枉你,你讓大家看看你的手便知道了!”
王終身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葉佩,道:“葉仵作是不是弄錯人了?怎麼會是牙兒?她可是嫣然的親妹妹。”
“是不是她,你自己去看她的手不就知道了。”葉佩不知道這十五歲的小姑娘,殺死一個不足月的嬰兒有何動機,但是她卻能篤定,眼前的女子,就是兇手不會有錯。因為她的手,出賣了她的一切。
而王終身聽了葉佩的話上前,眼前陡然一黑,身體往後急速退去了數步。牙兒手中的紅色燃料,和撥浪鼓上的殷紅色塗料一模一樣,他還是不敢相信,眼睛逡巡於葉佩和牙兒之間,希望她們中的一個,能給出他一個明瞭的說法。
“葉仵作,你怎麼能這般冤枉人!”牙兒委屈的開口,眼淚嘩嘩的落下,看上去倒是楚楚可憐,但是她卻嘀咕了葉佩葉仵作,仵作神的能力,若是單憑那紅色的眼色就認定她是兇手的話,那麼葉佩也未免太草率了,認定她是兇手,還有一個是楞誰都想不到的細節。
她就讓她承認的心服口服:“我問你,事發前你在做什麼?”
“我在廚房染紅雞蛋。”雞蛋一詞一出,牙兒的臉,瞬間變得緋紅,好似自己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忙又狡辯道,“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冤枉我,那是我的親外甥,我就算再怎麼沒良心,也不會傷害一個小孩子。有人為我作證,我可是一刻都沒離開過廚房。王嫂,做完你在廚房燉雞湯,我們一晚上都在一起,不是嗎?”
“你再答我,事發後你在做什麼?”葉佩見那王嫂點頭算是為牙兒作證,她可不信這一套,一個人要是想製造在場證據,有的是多種辦法,於是她緊接著追問道。
“我在染著雞蛋,忽然聽說出事了,我忙放下手頭的事情,一直守護著姐姐!一步都不曾離開。”她說的理直氣壯,以為這樣就可以天衣無縫。
卻不料:“所以說,你壓根沒時間回房換衣服,所以說,你的鞋子眼色是和你衣服的桃紅以及小嬰兒滿月喜慶色彩完全不搭調的黑色,所以說,我篤定,你這桃紅色的衣衫內,穿著的是一身黑色的夜行服。”
葉佩句句鏗鏘有力,那原本還得意著自己有見證人的牙兒,臉色陡然變得煞白,葉佩趁著時機將撥浪鼓掏出,道:“昨夜你趁著二老熟睡,摸進他們房內,廚房那估計你是使了個障眼法離開了,你時間緊迫,手中染紅雞蛋的染料都沒幹,所以才會不小心沾到了這個上。至於王老爺說半夜聽見動靜,但是睜眼卻沒發現什麼異樣,那是因為你的夜行衣,在夜色中給你做了絕佳的掩護,請問,我說的可對?”
“你……”牙兒此刻已經是啞口無言,卻猛一聲跪倒在地,那衣襬下,赫然露出一截黑色衣衫,她臉色蒼白,膝蓋代步,爬至王終身跟前,哀求道,“姐夫你不要趕我走,不要趕我走。”
王終身驚愕難安,悲憤騰昇,腳下一個用勁,將牙兒嬌小的身軀踢出三分,那鐵拳就要落下,逸扉蕭確實及時出手制止,這拳若是下去,只怕這牙兒半條命就沒了。
他無心救那殘忍的女娃,只是不想王終身犯罪,這種事情,不是家法能夠定奪的。
一邊未被鉗制住的二老,顫抖著指著牙兒質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王家對你不薄,你為何要這麼做?當年終身一意孤行,娶了青樓出身的你們姐妹,這麼多年,我們兩老雖然反對,但是漸漸也算接受了你們姐妹,如今你姐姐為王家添了娃,我們本打算不計前嫌,一家人幸福生活,你為何,為何……”
王老爺氣急,一時喘不上來,踉蹌了兩下,那蒼老的身體砰然倒地,下人忙上前扶住,探其鼻息,老人卻已經怒火攻心,只有進氣沒有出氣,大家慌亂的掐著他的人中,好歹救過他的命來。
那牙兒此刻,已經慌的沒了神,事情搞成這樣,任她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人,怎麼可能預料到如此的結果,忙哭啼著為自己開罪:“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是姐姐說的,她對不起王家,若是再無所出,就讓我嫁給姐夫,替她生孕,她答應我在先,就不該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