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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任何一個操盤手無法一個人破解的。”
朱笛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夏遠沒有回答,他的手指在鍵盤滑鼠間迅速飛動起來了。朱笛看不懂夏遠到底是在怎麼操作的,但她看得出漲停敢死隊的氣勢越來越弱了,最後近乎於無了。她嘴角上不禁露出了欽佩的笑容,看來三少果然沒有看錯,他真是個股市天才。
可是當朱笛笑起來的時候,夏遠卻不笑了,他只是淡淡地說:“不對。”
朱笛問道:“什麼不對?”
夏遠站了起來,走到沈進的沙發前,抱起沙發裡的孩子,他自己躺了進去,閉上眼睛道:“感覺不對。”
“怎麼會感覺不對?”朱笛更加好奇地問,“漲停敢死隊不是徹底被你打下去了嗎?”
夏遠道:“現在不是漲停敢死隊了。”
朱笛更奇怪了:“我明明查過是漲停敢死隊在做啊。”
夏遠道:“現在對方不是漲停敢死隊,對方只有一個人,小徐哥。”
朱笛道:“你怎麼知道對方一定是小徐哥在親自操盤,他很少會親自操盤的。”
夏遠道:“對方剛剛一直在示弱,以漲停敢死隊的風格,是不會示弱的。而除了漲停敢死隊外,他們寧波基金裡,只有一個人水平已經到了看不出是一個人在操盤,還是一個隊伍在操盤的水平,這個人只可能是他們漲停敢死隊的隊長,小徐哥。”
朱笛道:“我想是你多想了吧,或許他們在魯特鋼鐵上,從漲停敢死隊變成跌停敢死隊後,從此改變了操作風格了呢?”
夏遠道:“我的感覺告訴我並不是這樣。我感覺到對方似乎在前面佈置了一個大圈套,引我跳下去。早上剛開始的時候我沒有這種感覺,但就在半個小時前,對方的操盤風格突然發生了重大變化,對方突然間似乎由攻轉守了。
但對方的操作卻更加跟緊了我的腳步。我要抬起左腳,對方也跟著抬起左腳,可是要邁出去的時候,對方的速度卻比我還快,這就是後發先至了。對方似乎不動,卻又一直都在動。
我試探性地丟擲一些單子,但在我面前似乎就像有一個無底洞,這些單子頃刻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點波瀾都沒有驚起。
我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看出我每一步要走的路的,我也不願意再往前走,踏進前面的那個陷阱了。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躺在這沙發裡,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
夏遠又突然笑起來道:“現在我也明白了進三少為什麼總這麼喜歡躺在這沙發裡了,呵呵……”
夏遠果然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就這麼躺在沙發裡,閉上眼睛,他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朱笛就這麼在旁邊無可奈何地看著他睡覺。
她最討厭夏遠總是這麼躺在沙發裡模仿沈進的樣子。她甚至想到過這幾天把這張沙發椅藏起來,不讓夏遠把沈進的味道給躺沒了。
夏遠躺在沙發裡的時候,恐怕永遠也想不到,女人這些小心眼,又古怪得足以讓人吐血的想法。
他抱著孩子躺在沙發裡,睡著了,睡著總是件很幸福的事。只是那個短命的孩子在一個睡著的人手裡顯得搖搖欲墜了。朱笛趕緊抱過這孩子,生怕孩子摔到地上。她疼惜地看著孩子,哀嘆著不知道哪個可憐的女學生為夏遠生下了這個更加可憐的孩子。
電話鈴聲打斷了朱笛的思緒,打斷了夏遠和嬰兒的睡眠,嬰兒大哭,夏遠坐了起來,接過電話。
電話裡傳出一個相當大氣,乃至滲透著霸氣的聲音。會用這種聲音打進3號大戶室的電話,估計除了打錯電話的,就剩下金手指了。朱笛雖然沒幾次聽到過金手指的聲音,但印象足以深刻了。
金手指朗笑道:“今天是你們進三少親自操盤?”
夏遠道:“不是,三少不在。”
金手指道:“那是你在操盤?”
夏遠道:“是我。”
金手指問道:“你是誰?”
夏遠道:“我就是我,一個說了名字你也不會知道的人。”
金手指大笑道:“哈哈哈哈……”如果有人聽到這個笑聲,一定會認為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笑。因為金手指是用近乎喝破話筒的聲音大笑,如果他有內功,夏遠現在恐怕已經躺在地上了。
可是夏遠沒有躺在地上,他還好好地躺在沙發裡,等著金手指笑完後說下去。
金手指道:“年輕人,真了不起。想不到進三少旗下除了他本人外,還有這麼有水平的操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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