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夏遠沒有否認,只是笑著道:“我知道這個想法很不光彩。”
格雷斯笑著道:“不,你這個想法很正常。市場是每個人都希望賺錢的地方,市場不是慈善機構,它不會去可憐人。只有贏的人,永遠是最光彩的。不管用什麼方法,贏,永遠要比輸來得光彩得多。很多國家,政府,金融機構都罵索羅斯先生髮明對沖基金,破壞金融市場,引起金融危機。但索羅斯先生是最後的贏家,他是最光彩的。他只不過是替市場擠乾淨泡沫,替一些人摘下虛偽的面紗而已。索羅斯先生也是建議我投資香港股市50億的,只不過我為了謹慎一些,準備先投30億,既然你與索羅斯先生的看法一致,那我們基金就在接下去3周裡,向香港股市投入50億美元。”
夏遠對顧餘笑道:“現在普其先生已經告訴我們,他們量子基金決定投50億美元進入香港股市了。你應該很容易對這三週的指數變化,做出預測了吧?”
顧餘笑搖搖頭,道:“不,我從來都不知道各家基金的內部訊息,所以我也從來沒有根據內部訊息來預測指數。”
夏遠問道:“那該怎麼辦?”
顧餘笑道:“我只能根據我自己的方法進行預測。我相信錯誤不會太大。因為我相信在香港這樣極其成熟的市場裡,市場裡的一切角色都會時刻達成一種默契,向著應有的趨勢而變化發展。即使這段時間量子基金的資金不進入,總有別的資金進入。量子基金進入得多,別的資金就相對進入得少。各方總會在市場裡達成一種諧調。所以我覺得量子基金的進入,對市場最後的影響,還是有限的。”
格雷斯拍手笑道:“能這樣看市場的人,無論是誰,也絕對想不到只是一個21歲的中國青年說的。”
顧餘笑對夏遠道:“這次關係到你的股神大賽,我預測要更加謹慎一些,給我3個小時時間,我再告訴你。”
夏遠笑道:“我對你的預測一向很有信心,只是這次不會再要我撿易拉罐了吧?”
他們倆都笑了。
夜色漸帶晨曦,東方微露曉白,浙江大學校門前的那輛寶馬車已經停了3個多小時了。
車裡的燈一直亮著。
夏遠已經睡了3個小時了。
杜曉朦卻像塊精力用不完的電池,一直在翻看雜誌,聽音樂。
夏遠想不通她一個女的精力怎麼會比自己還好。他想不通的事,從不願多想,所以他一直睡得很愉快。
這時,杜曉朦敲了敲夏遠,把他推醒,道:“顧餘笑在外面。”
夏遠連忙開啟車門,顧餘笑兩眼佈滿了血絲,看得出,他在這三個小時裡耗費了多少腦力,用盡了多少心思。
顧餘笑動作略顯遲鈍地把三張檔案紙交到夏遠手裡。
夏遠看著一身疲憊的顧餘笑,點了下頭,他沒有說謝謝,因為有些朋友,是永遠不需要你說謝謝的。
夏遠看著顧餘笑,突然笑了起來,問道:“這次你要不要我撿易拉罐。”
顧餘笑笑著道:“不要。”
夏遠道:“為什麼?”
顧餘笑道:“因為我們是朋友。”
夏遠道:“可是以前你都要我撿易拉罐。”
顧餘笑道:“那也是因為我們是朋友。”
夏遠點點頭,道:“我們是朋友。”
顧餘笑笑著道:“好得要命的朋友。”
他的笑是不會因為他的疲倦而呆滯的。他的笑永遠是顧餘笑的笑,就像天邊朝陽初升,對大地的笑容。他不會因為疲倦而變成不是顧餘笑。無論他多累,多疲倦,他總會笑,因為他是顧餘笑,因為他永遠是那個“回頭看看我的笑容吧”的顧餘笑。
他們倆相互看著,笑著。
只有兩個字,朋友。
一輪紅日初升,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三十四章 幾行小字
夏遠開著車,行駛在通往上海的路上。
他雖然也疲倦,但睡了3個小時總還是可以強打精神上路。
他一邊駕駛,一邊順手翻過顧餘笑的指數分析報告。對於顧餘笑的這項本領,他一向深深佩服。
他看到了最後一頁,下面有幾行小字,寫著:“格雷斯說過,魯泰基金實力相當深厚,華爾街三劍客和魔鬼操盤手的背景極其複雜。這場遊戲格雷斯恐怕也已入局,他站在哪方和充當什麼角色無法知曉。另,小心你要對付的人,他或許正在對付你。上海諸事謹慎,友,顧餘笑。”
夏遠自己輕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