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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迴來,連我也見不上他幾面,不如把這事給我娘說一說,讓我娘轉告爹就是。」
雲渡那一番說辭言畢,手心居然已經出了汗,他抽了手巾在手上輕輕拭了拭,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的髒,在褒若不注意的時,將手巾連同自己的骯髒一同扔下一條通向外源的小河中,只望這樣的事,一次便罷,一次便罷!
一起來找常佳,常佳自然是答應了,但加了一句:「此事成與不成,還得看王爺的,如今為了吏治的事,與他結仇的不少,所以不得不小心。」
「小侄知道。」雲渡道:「能辦下來當然是最好,不能也沒關係,只是可惜了那些貨。」
常佳自從那天看到凌王爺對雲渡態度,心裡總有些疑惑,問道:「誰敢報復你?」
雲渡泰然自若,面對他人便不像面褒若那樣不自然:「都是一些商人,可能是搶了他們的生意,出此下招,具體是誰,小侄也不想追究,這種事實在太多,也算正常。」
常佳點點頭,一名王府管事便帶進一本本帳冊,常佳開始理事,便示意他們自己去說悄悄話,兩人從常佳的起坐間出來,又回到花園裡坐下。
一片石竹花與一片飛燕草間排而栽,從這一端直延續到王府草地的那一端,成了一片美麗斑瀾的花路,石竹花粉紅的花瓣與飛燕草白色或是明紫的花相互輝映,園中一片綺麗風光,鶯飛蝶舞,空氣中充滿花的香氣與夏日暖洋洋的微風,褒若一陣心神盪漾,拉著雲渡:「真美!」
雲渡把她拉到身前,抱著她的腰一起看花兒匠,花兒匠正在忙著於把栽培好盆栽下面的花盆打破,把一株株花植移入土地中,褒若好奇地看著伸手碰仙了一下飛燕草,導:「這花真可愛,像鳥兒一樣,還有那石竹花,像一隻只蝴蝶一樣,上蒼造物果然是鬼斧神功。」
雲渡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飛燕草遠遠看原就像一隻仰頭待飛的鳥;石竹花花面上似是繪著兩條彎曲的弧線,可不就像一隻蝴蝶的觸角?褒若伸手摺下一支飛燕草放在鼻間正要聞,一名花兒匠開口了:「郡主,那飛燕草遠看就好看,近看也很漂亮,不過千萬不要去嘗它!」
褒若好奇地道:「怎麼?很苦?」
「苦算什麼?最怕是這花有毒。將來府裡要是有了新生的主子,這花,我們就不能栽在地面上了,怕孩子們不小心誤嘗。」花兒匠笑道。
褒若把花拿遠些,仔細打量,嘆道:「漂亮的東西卻有毒,讓人親近不得,不知什麼時候中著了道兒,我記得好像蘑菇也是這樣,越是美麗的外表下,越是包藏禍心。」
雲渡看到這話,乍然一震,臉劇烈抖動一下,在褒若的背後痛苦地閉上了眼。
「也許,它們也有自己的悲哀,生來就帶毒,這是上天給的,註定了的。」雲渡聽到自己聲音裡的悲哀,忙換了一種歡快的語氣:「呵呵,要是可以重新選擇,誰意成為別人眼中的毒花。」
看著褒若低垂的臉,一雙素手如玉,愛惜無比又纏綿無比的注目著,直到褒若抬頭,對上他濃烈的眼神,嗔惱道:「這樣看著我做什麼?你這個大……」笑了一笑,躲在雲渡的懷裡,把「大色狼」三個嚥了下去。
雲渡伸手攬著褒若的腰,轉進一條小路,隔開了花匠們的視線,輕輕在她臉上一吻,輕輕道:「褒若,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記得,我是真的很愛你……」
「我知道。「褒若臉上止不住的笑。
「我是真的愛你呀!」雲渡嘆息聲嚥下肚中,化作他心中不可聞見的低泣。
也許剛開始不是,可是後來越來越超過他想像地,他真的愛上了她,真的想與一個女人一生一世白頭到老。
當一切脫離軌道走上一條不歸路,將來的事,最可怕的莫過於--也許是他傷了她,也許是她將要傷他,如果這一切可以預見,他一定會……他一定會還選計她,然後……再次愛上她。
一陣夏風吹過來,雲渡卻打了個冷顫,褒若奇怪地道:「怎麼了,冷嗎?」
不冷,他回答,只是心裡冷,他在心裡回答。
凌王深夜才回府,常佳便把此事向凌王提了一提,凌王沉著臉不作聲,常佳在他身邊坐下,凌王掩常佳拉上自己膝上,擁著她一同看褒若為他們縫製的枕頭,那枕頭上繡著一對並頭鴛鴦,水紋清澈,兩荃荷尖出水,這枕頭花了褒若不少時間,日日去花園裡親自帶領丫們採集乾花為芯,又向府裡的老嬤嬤學習繡花,那樣的猴一樣的性格,竟然也把這「鴛鴦浴水」圖繡得有模有樣,雖然那鴛鴦繡得有些類似野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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