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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嗎?”雲渡苦笑著道:“就算我肯,你想他們肯嗎?”
指了指廝殺中的人,一個手下叫道:“雲爺,我們兄弟跟著你出生入死,死而無怨,可是不能活著被抓,兄弟們的家人可都在侯府!”
“侯府中人,一旦事發被抓,除了死,別無他路,否則,他的家人就會被我大哥殺盡!”雲渡笑道:“凌郡主,你好心,你只看得到眼前的,可是背後的黑暗你看得到嗎?這些手下隨了我多年,我投降事小,可憐他們的家人,上有小,下有老,就要全部被毒死!”
褒若驚得頭髮倒豎:“竟有這麼慘無人道的事?”
“郡主,回去吧,也許我會死在這裡,可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雲渡笑道:“能讓明厚載的夫人為我掉眼淚,我的計謀雖然沒有大功告成,總算也不冤了。”
褒若怒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胡說什麼?”
“哈哈哈!”雲渡仰天大笑:“我原以為這個凌王女婿身份好用,沒想到還是這樣讓人逮到,什麼未婚妻,沒有和你訂婚,我能拿得到通關文牒?行了,現在說這個也沒有意思了,我的手下願降就降,不願降那也沒法,誰讓他們有人質在侯府?”
褒若的面色死死地盯著他,原來明厚載說的都是真的?
雲渡看著她失了色的臉,心如刀絞,強忍著不去摸她蒼白的臉,硬聲道:“沒想到我拉上你這個女人,最終還是沒有鬥得過明厚載,真是失策,看來你也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好用!”
褒若跌坐在地:“你是利用我?你沒有愛過我?”
“那是女人的玩意,大丈夫志在四方,豈能被女人所左右?”雲渡冷笑道。
褒若的耳邊嗡嗡作響,似有千百隻蜜蜂在耳邊飛,她試著向他伸出手來,可是雲大哥,向來最疼她,對她百依百順的雲大哥卻看了明厚載一眼,嘲笑著道:“別來這一套,你現在已經沒有用處了!”
褒若心頭最後一絲希望落空,她茫然看了看四周,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外面的廝殺聲越來越小,不一會外面傳來肅曠的命令:“把所有人都給我綁好,嚴加看管,嘴裡都塞上布,防止咬舌自盡!”
“都結束了。”褒若空蕩蕩的聲音響起,她極力想哭出來,因為她的心在劇烈哭泣,因為胸裡悶得像要死掉一般,哭泣的衝動被堵塞在喉嚨口,可是任她怎麼努力,偏偏就是哭不出來,只得又自嘲地笑了一聲:“我以為我很聰明,我知道什麼叫做第三者,什麼叫做忘記,什麼對我是最好的,所以我走得遠遠的,尋找新的生活,我現在才知道,你們才是最聰明的,你和他!”她看了看明厚載,雖然明厚載多次提醒她,是她不曾重視,可是不知為何現在連明厚載也恨上了:“你們才是最聰明的,我只是一個棋子而已,被你們玩來玩去的!”
明厚載像火,一開始就燃燒得那樣張揚,他的優秀、他的專情太過顯露,讓她有了戒心,和明厚載在一起,她是早有準備,所以她儘管痛得深,但是卻不至像這樣當頭一棍,所以她還有力氣來佈置,來反擊,來逃跑。
雲渡卻像是一團白色的迷霧,漸漸的,幾乎讓人忽視了他的存在,他用一點點的溫柔呵護把她包圍,用正直善良的外衣作了膠囊的皮,讓她以為裡面包的是蜜糖,毫無戒備地一口吞下,卻發現,竟然是一個劇毒無比的砒霜!
到頭來,那劇毒腐蝕了她的心肝脾胃腎,讓她無處可逃,只想痛死在這裡,猛地一揮手,想起了二十一世紀的父母,不能死,還要為來世努力呢,再痛,痛得全身要一片片地割下來,痛得心要裂開來,還是不能似,而且還要“幸福”地生活下去!
她狠狠地咬著舌頭,身體的劇痛暫時麻痺了心裡的疼,她豎起手,不讓明厚載靠近,也不讓雲渡靠近,她仔細聽著外面的聲音,腳步聲雜沓而起,有一個腳步聲在眾人的陪伴下向這邊走來,沉穩中隱含威嚴,步履匆匆,在船艙外停下了,那是爹爹,“爹,你在外面做什麼呢?進來吧。”她道:“爹,我很難過。”
她一句一句地訴說著,沒有眼淚的平述比哭叫著更讓凌王心驚:“褒若,爹在這,你要哭就哭吧,別嚇爹!”
褒若搖搖頭道:“出了事就哭,哭有什麼用?早先我做什麼去了?總是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夠決絕,該斷就斷,誰知出了虎穴又入狼窩,老是給人騙來騙去的,都是我自己不好,還以為總會遇上真心愛我的人,誰知道還是這樣,還是這樣。”
她抬起頭來看看明厚載:“你是第一個。”
又看看雲渡:“你是第二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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