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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在武漢,8日要到武漢去。許還透過林告訴我,要我準備一下,帶點材料,隨他一起去,說到那裡也許還要我幫助他整理一些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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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湖之行:向毛主席彙報
8日早晨,到西郊機場,一架專機等在那裡。彭、陸、康、吳、許、胡之外,還有田家英和他的秘書逄先知,以及別的幾位不是從事文字工作的隨行人員。還不知道毛主席聽彙報定在哪一天,許立群要我想想還需要準備一些什麼材料。飛機在武漢機場一降落,王任重來接,並且叫他們立即到毛主席那裡去彙報。逄先知和我這些隨行人員,則直赴東湖旁邊的招待所。
下午三四點鐘的光景,許立群他們也回到招待所來了。許到我的房間,高興地說:現在好了!問題都解決了!這時,他才告訴我五人小組會後他和姚溱寫了一個《彙報提綱》,才拿出一份印好的《彙報提綱》給我看,說,這個提綱,中央常委討論透過了,現在毛主席也同意了,並且給我傳達了彙報時得到的毛主席指示。
他說:毛主席的精神,是寬。對兩邊都是寬。
對於吳晗,毛主席還問彭真,吳晗能不能算是反黨反社會主義呀?彭真說,那他總是站在被中華人民共和國罷了官的人一邊,不是站在中華人民共和國一邊,可以說是反黨反社會主義的。
毛主席還說,吳晗不罷官了,還照當他的市長。這樣,就不至於形成緊張局勢,就可以放了吧。
(這裡需要說明一個背景:在傳達了毛主席說吳晗《海瑞罷官》的要害在罷官以後,還聽到傳說,說毛主席還講了,吳晗當市長不行,也許下去當個縣長好一些。意思就是吳晗要罷官。這是一月初關鋒告訴林澗青的。)
對於關鋒,許立群說,毛主席也是寬,說,關鋒的文章他看過,寫篇把雜文諷刺一下也可以嘛。這樣的問題,三年以後再說。
許立群還告訴我,毛主席對《彙報提綱》只有兩點意見。一個是關於兩個月以後做政治結論,毛主席說,兩個月以後也做不了結論。一個是關於不要批評郭老和範老,毛主席說,他們兩個還要在學術界工作,表示一點主動,做一點自我批評好。
許立群說,這好辦,把提綱裡面的這兩句話刪掉就是的。
他隨即拿起筆來,把這兩句話刪了,還做了一點文書處理。
他說,學術批判的問題已經解決,大家注意力不在這裡了。帶來的材料不必發了(我帶了關於報刊發表批判文章的統計),也沒有什麼材料要整理了,在這裡休息幾天,再回北京。他要我給北京他的秘書打個電話,告訴姚溱一句話:《彙報提綱》順利透過。他顯出一副非常輕鬆、瀟灑的樣子。在###機關裡,很多同志都知道,許立群在工作中,格外認真,細緻,愛緊張。這一段時間,我看他更是處在精神負擔很重的高度緊張狀態。現在,向毛主席彙報過了,處理那一系列犯難的問題,心中有底了。我看他一下子鬆弛開來,把精神負擔卸脫了。
東湖之行:悠閒的話題(1)
在東湖的這幾天,飯前飯後,三三兩兩,沿著湖邊散步,順著話頭漫談,海闊天空,無邊無際。誰也沒有再為《海瑞罷官》批判的事情操心。
逛過舊書店,轉過珞珈山。湖北的同志,還請陸定一又去看了一次八七會議的舊址。陸是八七會議的參加者,八七會議的舊址大體已經認定,還有些爭議,還有些情況不清楚,要陸再去看看。我們一些人也跟著去了。陸到了那裡,邊看邊憶,記憶不很清晰,房子的內外格局也多有變化,但還是可以確認就是這個地方。
漫談的話題,有這麼兩件,是我至今記得的。
一件是一首誤傳的毛主席詩詞。我在《讀書》雜誌上寫的《大書小識》專欄文章《傳抄詩稿種種》中,記下了這件事,是這樣寫的:1966年初,又傳開了一首據說是毛澤東的詞,是一首《水調歌頭》:〃掌上千秋史,胸中百萬兵,眼底六洲風雨,筆下有雷聲。喚醒蜇龍飛起,撲滅魔炎魅火,揮劍斬長鯨。春滿人間世,日照大旗紅。抒慷慨,寫鏖戰,記長征。天章雲錦,織出革命之豪情。細檢詩壇李杜,詞苑蘇辛佳什,未有此奇雄。攜卷登山唱,流韻壯東風。〃這首詞寫得確有氣派,藝術上也是高水準的,說是毛澤東的詞,似也可信。然而,從詞的含義上說,又很難說是毛澤東的口吻。這一年的2月8日,在武漢,向毛澤東彙報那個後來被稱為《二月提綱》〃修正主義〃綱領的檔案。那個時候,〃文化大革命〃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狂風雖已颳起,也有暫時似乎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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