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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正在仔細觀察著為何雙方還不動手的時候,忽然感到自己的衣領竟然被人揪住,不免本能地大叫一聲。回頭望時,竟然是個妖豔的女人,正對他露出嫵媚的笑容呢!
柳非因為顧忌月色的安危,微一錯愕之間,田獻的唇角上不由泛起了詭異的微笑。趁著柳非受到月色叫聲的驚擾,微頓之刻,田獻終於出手了。
只見他由下而上地揚起大劍,大劍彷彿瞬間既變得奪目璀璨,在他的胸前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傾斜向柳非而去。
柳非雖然擔心月色安危,但是反應卻依然迅捷。在柳非大劍划向他的那一刻,身體已經由原地直直地向後飄去,方向正是月色藏身的石後。
田獻唇含冷笑,目如鷹隼,再無才剛儒雅的風範。他緊緊追隨著柳非的倒退的身體,大劍不時地劃出一道道致命的華光。絲毫不給柳非絲毫喘息的機會。
這時倏地一道勁風直奔柳非的後心,柳非向後傾身,勁風貼著臉頰飛過,但卻也暫時阻擋了田獻的追擊。柳非不待身體落地,左手一按地面,已經藉機重新躍起了身體,並穩穩地落在了那塊大青石上,轉目望向月色排洩之處。卻見一個滿臉虯髯大漢正張開弓箭直指自己,箭頭不時閃過幽幽的藍色光芒,顯然箭頭上淬有劇毒。而月色卻被一個嫵媚異常,臉蛋上還有少許淡淡雀斑的女人用劍挾持著立在那裡,不由氣惱地掃視著三人,道:“田獻、許芳、公孫烈,果然是蛇鼠一窩。據說三位雖都是一流的刺客,但卻從來都是靠施展卑劣的手段進行暗算,而非是光明正大的進行對決,今天一見,果不其然,不過是一夥下賤的小人而已。”
“你個老糊塗!”誰知還不待三人反唇相譏,月色已嗤之以鼻地不屑道:“刺客又不是俠客,只要能夠殺死對方,任何手段都不為過,哪裡來得什麼卑劣不卑劣呢!你這樣說來,簡直就和白痴沒有什麼兩樣呢!”
柳非為之氣結。
田獻雙手擎著大劍,哂笑道:“到底還是月子明白事理,看來柳老先生的確是老糊塗了呢!”
公孫烈眼睛不眨地盯著柳非,向許芳傳話道:“帶著這個小子到樹林裡去,了結了這個老東西之後,我們自然會去與你匯合。”
柳非已將短劍拔出,握於手中冷哼一聲,不屑道:“就憑你們嗎?”
許芳拋了柳非一個千嬌百媚誘人的媚眼,“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亂顫了片刻,嬌滴滴道:“呦!老爺子居然人老心不老,卻還有這樣大的火氣呢!好在奴家為老爺子準備的是蛇清血,有去熱消火的功效呢!”然後才擰了一下月色的臉頰,吐氣如蘭地媚笑道:“你這個小東西,怎麼就成了月子呢!簡直是愛死姐姐了呢!”
月色亦是不由大驚,倘若柳老爺子有所不幸,那可是對自己大大的不利呢!也顧不得雙手還提著褲子,後庭亦沒有擦拭,急忙向柳非望去。
柳非臉色鉅變,雖然傳聞許芳是用毒的高手,卻也不明白她是何時對自己下了毒手呢!這時忽然感到左手上卻傳來了陣陣痛癢,急忙抬起手來觀瞧,卻發現左掌心裡已經泛起了一條條的黑線,正在快速地沿著左臂向上攀爬著。他在震驚之餘猛然醒悟到,剛才為了躲避剛才公孫烈那一箭對自己後心的撞擊,所以連用蛟龍出海,鯉魚翻躍兩種身法,卻全然沒有想過竟會因此著了道呢!仔細向那片草地望去,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個稜角尖銳的碎釘撒在那裡,月光下亦泛著熒熒的藍光。自己之所以剛才沒有感覺到疼痛,想必是因為釘毒融於血液,產生暫時的麻木吧!
柳非一時竟有些意志消沉,深情沮喪。黯然長嘆,雖然田獻的出現牽扯了自己的注意力,但是許芳和公孫烈能夠潛伏到月色身側而不被自己察覺,這份身手也的確可以列入到一流刺客高手的行列了。而且最為另人感到不寒而慄的卻是她們的這種心計。想來先是由田獻的出現吸引自己的視線,然後由許芳擒住月子侵擾自己的心神。田獻這時卻突然發難,自己必然因為擔心月子的安危而藉機退往月子的方向。這時公孫烈倏然出手,而墨家的蛟龍出海,鯉魚翻身的身法亦並非是什麼秘密。更何況自己這幾十年來早已練就的嫻熟無比。在那種情形之下,自然而然地便用上了那種身法,結果卻按上了許芳早已佈置好的陷阱呢!唉!人心奸詐如此,相互如何兼愛!就像把狼和羊圈養在一起,它們卻又怎會和平共處呢!看來月子所說的確正確,最終墨家學說亦只能是不切實際的空泛理想吧!而且最終必將走向滅亡一途呢!
柳非本來並不懼怕三人的連手攻擊,以他的身手天下能夠傷害到他的人可說是寥寥無幾。更何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