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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衛華抽掉他手裡的小木棍，把一罈酒塞給他，道：“別玩那玩意了，你一個大男人，來，咱邊喝酒邊說。”

白羽遒默不作聲地拍掉封口上的泥巴，大大地灌了一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上官衛華一副嫌棄的樣子：“老子這是為了容則！那臭小子拖了五年還沒解決，老子看得都糾結死了。要喜歡就直說，拖拖拉拉地算什麼？！不過容則那小子也倒黴，五年前高氏內部出了大問題，他不得不趕回去。到真正解決那件事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年。你說好不容易解決了吧，他又被老頭子硬定了門親事。關在本家不讓出來，那小子好不容易花了兩年時間解決了那件親事，火急火燎地趕回來了，結果那丫頭身邊又有了個你。”

白羽遒笑了兩聲：“那他還真是不幸，可是那是我的大幸。”

上官衛華喝掉最後一口酒，把罈子扔到一邊，躺在了草地上：“是你的大幸，如果當初容則沒有離開，你根本就沒有機會。”

白羽遒並排躺倒他的身邊，墨色眸子深沉難懂：“你是說漫漫喜歡容則？”

天上繁星閃爍。

上官衛華似乎有些醉了：“我也不清楚，只不過當時，他們身邊只有彼此。”

白羽遒閉上眼。

只有彼此嗎？

夜色已經很沉了。

白羽遒仍然躺在地上，默默不語。

墨鴛他們似乎走了。

她都沒有來叫他呢，也沒有說，白羽晚上睡這裡會感冒的。

那個男人，真的什麼都沒做就讓她回心轉意了嗎？

“踏踏踏……”腳步聲由遠而近。

白羽遒閉著眼不動。

上官衛華不是回去睡覺了嗎，怎麼又來了？

夜風吹來有些冷啊。

那個人似乎站在了他的旁邊。

又一陣夜風吹過，將幽幽梅花香送至了他的鼻端。

白羽遒一嗅，不對！他迅速坐起身，猛然入眼的便是墨鴛那張泛著溫柔笑意的美麗臉龐。

她將披風披在他身上，然後挨著他坐下。

白羽遒垂著頭不說話。

墨鴛瞭然地看著他，含笑問道：“你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嗎？”

白羽遒抬頭，詫異地看著她。

墨鴛如往常般捏捏他的臉，笑道：“有些事情，讓你自己在那邊亂想，還不如讓我親口告訴你。”

第二卷初出江湖　淺談

白羽遒和墨鴛背靠背坐在地上。

頭頂，星光璀璨。

墨鴛微笑著，緩緩說道：“其實以前，我很胖，我的同學們都叫我小胖妹。呵呵，很難置信吧。”

白羽遒點點頭：“是啊，很難想象，鴛兒胖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那個時候，應該是很可愛吧，”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忍不住加深了笑意，“哥哥最喜歡叫我肥豬漫漫。我十三歲的時候就離開了路家，邊打工賺錢邊學習。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參加少年宮的武術表演，每天下午表演的時候會有很多人都來觀看，然後又有別的武術館僱我，這樣子，艱苦一點也就過去了。初三的時候我開始在網上發表連載小說，沒想到很受歡迎，於是我又多了一項收入來源。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我上高中。

我是高欽寒的第一屆學生。那時他大學剛畢業，陽光、熱情、負責任、又有些衝動，和現在這個樣子完全不一樣。在課堂上，我簡直囂張到了極點。別人都在認真聽課，我拿著筆記本在那邊寫東西；別人都在上自習，我跑出去打工；別人都在上體育課，我在寢室睡大覺。很多老師都去他那裡告狀，急得他團團轉。終於，他把我拉出去談話了。”

“談些什麼？”白羽遒的眼神變得溫柔，那些都是漫漫的過往啊，是他在這之前還沒辦法觸及的過往。

“他一本正經地對我說：‘路漫漫同學，雖然你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進來的，但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上課不好好聽講，違反課堂紀律，這樣是會影響你的學習的。’”

“呵呵……”白羽遒笑了起來，“那可不像是他會說的話。”

“是啊，就像個小老頭似地，”漫漫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可是，我真得是很感動呢。當著他的面，我說了聲‘好’，轉過身卻依然我行我素。後來，他乾脆在我打工的時候跟著我，在我寫小說的時候緊緊盯著我。我很無奈地給他看我的手，手上全是繭子。我告訴他我需要過活，我不像他其他的學生那樣，可以什麼都不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