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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親暱地捏捏他的臉：“是高中時的老師，別擔心，我一會兒就回來。”

映池眼睛一亮，漫漫這是在向他解釋嗎？

依依不捨地看著她：“那你要早點回來。”

“好。”漫漫笑彎了眼，又捏了捏他的臉。

一路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高欽寒，漫漫到達了他的辦公室。

高欽寒隨手關了辦公室的門，倒了一杯茶給她，然後在她面前坐定。

“漫漫，你變了。”

路漫漫坐在沙發上，微笑：“朋友都說我變瘦了，你看，瘦了後變漂亮了吧。”

高欽寒眼中笑意浮現：“其實胖胖的也很可愛。”

漫漫微笑不語，低頭喝茶。

兩人之間再無言語。

空氣中靜的讓人發慌。

高欽寒一直看著她，眼中似有千言萬語，最終卻化成了一聲嘆息：“漫漫，我們之間已經那麼陌生了嗎？”

路漫漫抬頭，眸子通透如琉璃，光華宛轉：“沒有，老師。我一直很尊重您。”

高欽寒定定地看著她：“你以前從來不會用那麼恭敬地語氣和我說話。”

漫漫抿唇而笑：“老師畢竟是老師。您還有事嗎？”

高欽寒苦笑了一聲：“今天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吧。”

還沒等她回答，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漫漫抱歉地朝他一笑，背過身去接電話：“映池。”

高欽寒換了個位置，從側面看著她。

“午飯啊，去食堂啊。”

“那去外面的飯店好不好？”

“學校裡沒辦法，回家再做給你吃好不好？”

“好，墨西哥雞肉卷。”

“恩，香酥雞腿也做。”

“那好，今天回去的時候一起去買菜。”

路漫漫放柔了聲音，眉目間全是如水般的溫柔，不似剛剛和他那般的疏離恭敬。

想也知道，那個人是在向她撒嬌。

接完電話後，漫漫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抱歉，老師。今天恐怕不能和您一起吃飯了。”

高欽寒看向別處，輕輕“嗯”了一聲。

“漫漫，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開了口。

“我知道，”漫漫低頭，額前的劉海遮住了眼裡的情緒，“是關於高嫻的吧。”

第二卷初出江湖　往事

高欽寒有些尷尬：“你……怎麼會知道的？”

漫漫把玩著手裡的塑膠杯，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因為老師和高嫻都姓高啊。”

高欽寒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假咳了一下，說道：“高嫻是我姐姐的女兒。”

高嫻的母親？

漫漫想到了那個凌厲的貴婦：“老師和她們一點都不像。”

高欽寒看著她：“我們的家族在美國。鴉片戰爭之後，高氏家族舉家遷移，到美國打拼，也算小有成就。我姐姐高園美是本家的孩子。她因為妒忌溫瑞斯特家族的小公主，找人打傷了她，被逐出了高氏。”

漫漫若有所思：“因為高嫻在中國音樂界有了一定的地位，可以拿去聯姻，所以高氏想要將她接回本家。但是高氏不會接受私生子，所以對她們來說，最首要的事，就是找到一個‘父親’。”

高欽寒感慨：“你還是那麼聰明，我只說了個頭，你就猜到了尾。所以，我希望高嫻在學校的日子裡，你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