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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沒有發生,就不能瞎猜。”楊堅回答。
“可您是太子妃的父親,難道您就一點兒也不關心太子廢立的事嗎?”
“太子如果有德有能,皇上怎麼會動這個念頭呢?當今皇上英武神明,他不會無緣無故就廢太子的。就我所知,太子所作所為有失人君之德。”
“可您畢竟是太子妃的父親。難道您就沒聽說過‘城門失火,殃及漁池’嗎?”
“我想過了,可這是命,誰能改變它,又怎樣改變它?”
“我就不信命,改變它很容易,比如說太子能提前即位。”鄭譯氣憤地說。
一直不吭聲的劉昉打斷了楊堅和鄭譯的談話:“隨公真是個安身立命的人。你不替你的女兒想,你也得替我們這些漢人想想吧。這幾百年來,那些鮮卑人不把我們當人看,總是變著法子欺負我們,排擠我們,我們一直生活在恐懼中。你我好不容易混出個人樣,又要面臨大難。難道一點自救的辦法都沒有了嗎?太子被廢,我們都得完蛋。”
劉昉一席話,說到了楊堅的痛處,他何嘗不想做個頂天立地的人,可在這樣一個社會里,他不敢。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他對鄭譯和劉昉說道:
“大家都記得50年前崔浩一事吧。當時的權臣崔浩藉著皇上的恩寵,想與鮮卑權貴們爭權,結果怎樣,滅十族的重罪,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滅門之禍。歷朝歷代,哪有過滅十族的?”
劉昉和鄭譯相互看了看,沒吭聲。
楊堅仰起頭,想了半天沒吭聲。他在想:他不想介入勝負未明的權力爭鬥,陷進去將會拿全家人的性命做賭注。而太子被廢,賠進去的是自已的女兒一個人,而一旦自已介入,全家人都受連累。
劉昉有點急:“隨公,你在想什麼呢?”
楊堅看著劉方說:“我在想,這是他們的家事,我們是外人,不好說話。”
“你想想看,如果太子能登上皇位,您就是國丈。我們跟著您也沾光,這是百年大計呀,值得賭一把。”
“可你們想過沒有,一旦輸了呢。你們可能想一次賭出個輸贏,可我不這麼想,我是寧願不贏,但不能輸。我可以十次不贏,但我不能輸一次,也許就輸這一次會要了我的命。一個失去生命的人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永遠也不能再贏了。”
鄭譯不耐煩了。“好了,你真是個老滑頭,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邦太子一把了。劉昉,我們走。”鄭譯很生氣,拉著還想說話的劉昉走了。
楊堅看著遠去的鄭譯和劉昉,低頭想了想,確實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在當今皇上和太子之間,他只能選擇宇文邕。他踱步回到獨孤伽雪的房中,獨孤伽雪看問題比自已更實際。
獨孤伽雪正在房內讀書,見楊堅走進屋內,獨孤放下手中的書,關心地頭問:“鄭譯他們找你幹什麼?”
“皇太子無德,皇上可能要廢了皇太子,他們在想方設法保太子呢。”
“不能介入太子的是是非非,當今皇上聖明,既使太子有錯有罪,與麗華無關,也不會怪罪到我們楊家。太子被廢,受委曲的只有麗華一人,而你一旦介入,稍有不慎,獲罪的將是全家幾十口人。”
“夫人與我想的一樣,我推掉了他們的請求。”楊堅好像卸掉包袱一樣鬆了一口氣。
“現在長安城風聲越來越緊,我聽說皇上要廢掉無能無德的宇,立齊王為王儲。”獨孤伽雪又問道。
“那都是胡說八道,太子被廢,皇上還有幾個皇子,哪輪得著他宇文憲呢?父死子嗣,天經地義,怎麼會讓他這個弟弟去當皇上?”楊堅搖著頭說。
“那也未必,皇上的其它幾個皇子太小,再說了,當初皇上即位也是兄終弟及的,可不是父死子嗣。齊王宇文憲德才兼備,戰功顯赫,深得朝臣的擁戴和民眾的喜愛,如果是他,還真是周國的幸事呢。周國需要一個德才兼備的皇儲。”獨孤伽雪又重新拿起書看了起來。
“好了,不說這事了,說的越多,國中越亂,家中越亂,聽說齊王宇文憲聽到這個訊息後,就感覺不妙,辭掉了所有的軍政職務,閉門在家養病了。”
楊堅嘆了一口氣,接著說“真亂套了。”
周國依然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但宇文邕明白,這只是一次重大勝利,但不是一勞永逸的決定性勝利。北邊的突厥蠢蠢欲動,南邊的陳國找他要土地來了。還得準備戰爭,而且是準備大戰。這次可能比滅齊之戰更加殘酷,因為他這次要平定整個南方。南北方的戰爭遲早要打,但他現在暫時還顧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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