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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卻是太子妃差遣小妹前來,顯然是宮闈之間有些違礙之事了:小妹也不賣關子了,是皇后娘娘五月初三日突然染了重疾,雖然得宮中太醫翹楚巢元方救治,已經緩了過來。但是太子妃親自侍藥時尋機問過巢太醫,說是皇后娘娘之病是多年沉積,已入膏肓,只可延命,不可根治。最樂觀地看,壽數也絕對不會過半年。”
蕭銑聽了這個訊息,倒是沒有什麼震驚。他的歷史知識裡,模糊記得文獻皇后獨孤伽羅確實是在仁壽年間病死的,比楊堅早死了那麼一兩年,具體日子他上輩子讀書當然不可能記得清楚。現在張出塵千里賓士來告知,他自然很容易就可以接受。
“不過,這事兒與運河又有什麼關係呢?”
“唉你是真笨還是假笨啊——你想想,皇后娘娘是郡主的親祖母。尊長崩粗,守制三年,實際也要二十七個月。若是你沒能趕在邗溝修通後回京述職、與郡主完婚,一旦皇后三長兩短了,豈不是要把郡主拖成老姑娘了?郡主可是等你等到十六歲了!宗室女子,放眼看去,哪個不是十四十五便嫁人了的。人家等你等到十六還雲英未嫁,你還好意思讓人等到十九?”
我靠!還有這回事兒?貌似還真有這回事兒……蕭銑揉了揉腦袋,有點惱恨自己腦子裡至今沒有對“孝道”這個時代背景形成代入感。而且他穿越附體的時候,本尊是早就父母雙亡的狀態,腦子裡自然沒有守制這根弦。按照這麼說的話,自己倒是確實應該趕快把手頭的事情做完,趕回京師搶時間了。
而且,當他深入多想了一會兒之後,又一個更加鬱悶的覺悟立刻鑽進了腦海——他可是知道,楊堅也就是在仁壽五年(歷史上是仁壽四年,本書仁壽年號提前一年使用)死了,如此算來距離獨孤皇后的死期絕對不到兩週年。這麼算的話,要是表妹沒能趕在獨孤皇后死之前嫁給自己,豈不是到了楊堅死的時候又要重新重新整理這個二十七個月的守制期?
那就不是等到十九了,而是等到二十一了……這年頭的女人,長得不殘不醜,哪有二十一歲才嫁人的!
“不行,蕭某絕對不能讓表妹等到二十一歲,那樣咱還是男人麼!”蕭銑咬牙切齒,恨恨地一拳砸在案上,口中賭咒發誓地說著什麼。結果,這句話馬上被更無情地打斷了。
“什麼二十一歲?只是十九歲好吧。再說,就算蕭大哥你準備讓郡主等到十九歲,只怕也沒這個機會了。雖然在太子目前看來,宇文士及已經出局了;但是若是真到了皇后娘娘不行了的時候,太子說不定會搶著拉宇文述一門聯姻也說不定。不然你以為人家那麼辛辛苦苦、得了太子妃的命令後便用六百里加急的速度趕來揚州作甚?”
第八十九章 為逼生為逼忙
揚州城內,李敏臨時駐節的府邸內。
“李少監,下官得了太子殿下密令。朝廷希望邗溝的工期能夠比預期再提早三個月……哦不是五個月完工。這個進度要求,對於我等也並非完全不可能做到,只是必須不顧農忙、在搶收夏糧的農忙季節依然保持徭役的徵募即可。下官卻是沒有那麼大的許可權扣住數萬人、不放他們回家務農,此事還要河監大人做主啊。”
得了張出塵飛馬報來訊息,蕭銑也顧不得面子和道理,只能是硬著頭皮找上河監李敏,讓他做主加快進度。不過李敏的軟蛋橡皮圖章特性再次發揮得淋漓盡致,一聽說這種要負重大責任的事情,照例是推三阻四,畏葸不前。
“蕭郎君,不知太子殿下密令,可有明文?茲事體大,若是並無留於文告可查的證據,將來萬一激起民怨,這個中的責難,只怕卻是要你我擔待一些了。何況本官雖然身為河監,卻並非地方總管。徵調民夫,也都是要代總管、河間王殿下首肯的,某卻是難辦得緊。”
連秘使都是蕭妃派來而非楊廣派來的,紙面上的證據,又怎麼可能會有呢?不過蕭銑到了這一步,顯然是沒得後退了,當下唯有一咬牙一跺腳,強調說:“李少監,這些話卻是有些不妥吧。太子殿下勇猛精進、奮迅求成,咱為外臣的,自當以為殿下分憂為任才是,如何還能討要明證呢?難不成事有不虞時,李少監還打算把過誤推到太子殿下身上不成?
至於說強徵民夫徭役需要代總管以府兵看管約束、維持秩序,這一點確實不假——但是如今咱面臨的問題,並不是要再多徵新增民夫,只是要扣住現今已有的那些民夫,讓他們不得歸農、延長兩個月徭役期即可。這些人既然已經在大人治下呼叫,多拖延幾個月,哪裡還用經過河間王?還不是看李少監能不能狠下這個心了?”
李敏口訥,**理律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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