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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逼近了秭歸城的水寨,居然要以如此形態來一場強攻不成?
如前所述,凌汛季節,三峽是不能逆流通航的,但是凡是終究是有個度,而且是在變化中發展的,原本凌汛最多也就還有半個月的功夫,幾天耽擱下來水勢終究會相對放緩一些。另一方面,梁軍裝備了車輪舸,也比尋常划槳的戰船推進力強大一些,尋常戰船用不了的場所,車輪舸勉強可以試試看。
再加上,原本所說的不能通航,那是靠船隻自力不能通航,若是用縴夫牽引協助的話,就不一樣了,只是長江三峽七百里(注:純峽谷地形只有170公里,摺合三百五十里,所謂的七百里,是從瞿塘峽西端到西陵峽東端的總長度,把三峽之間那些相對平緩的江岸也算進去了。劉備夷陵之敗後連退七百里退到白帝城,就是這麼算的。),全靠縴夫拉船的話,很多地段江邊並沒有道路供縴夫行走——事實上如果縴夫能夠行軍的話,蜀道難就成了空話了,也沒必要非追求水路入川。因此縴夫拉船隻能是在某些場合區域性使用的權宜之計。而船隻一旦進入戰場,說不定還是要砍斷纖繩,然後利用增加車輪舸的踏槳手人數、靠人力的爆發力前進的。
本來,梁軍的水師已經在前幾天的反奇襲戰中殲滅了夷陵水師的大部分戰力,只要靜靜等待,等到凌汛徹底結束,再戰不遲,完全沒必要在這個當口冒險。許紹看到梁軍居然寧可靠縴夫把戰船拖入戰場,都要來他這兒打臉,終於怒滿胸膛,再也剋制不住。直接招來張玄靖,命令其出擊。
“玄靖!咱不要留手了,你帶著剩餘水師船隻,一艘不留,統統出擊!讓蕭銑看看,咱有上游之利,他如何擋得住我軍的順水縱火衝撞!”
“父帥不可造次啊,我軍雖然還有戰船,可是士卒數量與戰力都與那一夜之前不能比了。僅靠現在這不足萬人的水師,如何是蕭銑的敵手?而且梁軍火器犀利。如今又是黃昏來襲,必然是希望我軍出戰的——如果蕭銑想偷襲的話。何不半夜三更再來?”
“定然是蕭銑狗賊覺得老夫不敢出戰,是水師已無戰力所致,這才如此囂張,想著若是老夫手上只有幾條或者十幾條戰船,他便倚多為勝,仗著數量將我軍戰船鯨吞,這才敢黃昏來襲。至於你說他火器犀利,今日之戰卻是他打上門來,在我軍寨前接戰。他哪裡有機會從容部署火器,還不速速出戰!”
張玄靖被逼的沒法,帶著幾十艘戰船,加上一堆搜刮來的縱火用小船民船,冒死出寨迎戰,只能是指望上游衝刺之利可以為他扳回一些頹勢。
對面梁軍水師都督不是別人,正是跟了蕭銑此前跑了多年漕商、後來又兼管海貿的水師奇才沈法興了,而且如今沈法興手頭也不僅是當初蕭銑自己的嫡系水師勢力,還有不少是大隋朝廷渡海遠征高句麗時遺留下來的海戰精華。所以在長江中廝殺自然更是輕車熟路了。何況今日他們本是有了萬全的準備,看到張玄靖最終試圖搏一把,沈法興也是大喜過望,就等著張玄靖過來送死呢。
拉縴的縴夫們紛紛砍斷纖繩撤走。只留下車輪舸依靠自生的爆發力衝刺完成進入戰場後的機動。許紹軍的戰船如同一把吧尖刀猛烈地順流衝來,直刺梁軍水師大陣,似乎拼死也要收穫一個扎進船堆放火的機會。
卻見沈法興一陣有條不紊的指揮。梁軍船陣當中那些大型的車輪舸紛紛砍斷纜繩,把此前拖曳著的一些小船弄到了陣前。與許紹軍衝來的戰船對峙。對面的張玄靖沒想明白梁軍為何在雙方即將短兵相接的時候讓大船減速,反而放出小船來阻擋。難道是想讓這些小船當炮灰,挨己方火船的衝擊麼?
“暫緩點火!梁軍小船不值一燒,弓上弦,刀出鞘,殺盡了這些小船,靠到近前再點火!”張玄靖不甘心,不希望自己的火船大殺器大材小用,下了如此一道命令。
然而,他沒有看見的是,對面的那些小船乃是特製的,在迎上來的過程中,那些船上放下了一根根可以拼接的巨竹,連綴起來可以有二十丈長短,比船隻本身都長了四五倍不止!如此長杆放入水中之後,船隻再想轉向便幾乎不可能了,只能迎頭直衝。或許有些人會覺得這種設計不太可能,因為如此長杆會讓船隻前方太重,重心不穩——這一點倒是不必擔心,因為竹竿是中空的,沒於水中,本身浮力就夠用了。竹竿頂部,依然是一個原始觸發式引信的火藥桶,便是一套土法的撐杆雷了。
蕭銑如今的技術力量,當然做不出魚雷這種逆天的大殺器,但是玩玩撐杆雷卻是可以的。後世撐杆雷問世之後,之所以沒法大放異彩,甚至原始魚雷都沒法大放異彩,完全是因為當時的遠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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