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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周瑜派遣黃蓋發動火攻船的時候,也是在黃蓋的火船隊後頭安排了接應戰船,把縱火計程車兵接應到後船上的。然而周瑜可以讓後船安然撤返,許紹卻不行,只能讓後船用衝灘棄船的辦法脫離。原因也很明顯——西陵峽口的江面,江水太湍急,這段時間船是隻能順水行舟,不能逆行的。所以都是有去無回。
……
三天之後,依然是在西陵峽口。
東面的梁軍,在這段時間內。也是拼命搶修工事,不僅立營寨。更是直接夯土築城,而且是夾江築城。西陵峽口南岸的長江邊上。被梁軍築起了一座叫做荊門城的城池也算是依託了此前本地的荊門縣舊縣郭址,而北岸則是平地另起爐灶的,所築城池被蕭銑臨時命名為“安蜀城”,其用意昭然若揭。
“安蜀城”這個地名,是岑文字建議的,蕭銑並不知道,原本歷史上蕭銑與許紹爭勝與此,也是築城後如此命名,如今也算是順理成章的巧合了,畢竟都是出自岑文字的想法。
荊門城與安蜀城之間的截江鐵鎖還沒完工,但是已經打下了無數江中木樁和暗碇,以粗麻繩聯絡截斷,算是一個臨時措施。等到鐵鎖完成之後,才會加固到正式可以防備戰船衝突的程度。
而在截江樁鎖背後僅僅五百步遠,梁軍新用船隻連綴設了一道浮橋,還有巡哨往來的板屋船,其上架設強弩,只要再有許紹軍戰船衝突縱火,就可以先攔截下來延遲其速度。
這樣的工事,對於小規模騷擾當然是可以起到作用的,但是如果許紹孤注一擲,在一個突破點投入大量火船的話,那麼最多也就最前面一兩波被擋下,後面的只要跟著炮灰燒開的缺口衝進來,就可以大殺四方了。
梁軍的防備靜悄悄的,似乎在嘲諷許紹只會偷雞摸狗,賭許紹沒那麼大手筆的魄力。但是就在寂靜當中,該來的還是來了。
許智仁、張玄靖兩大許紹的鐵桿心腹齊出,帶了超過一萬五千人的水師力量,在這一天夜裡突然出動,對著梁軍在安蜀城一側的江邊水寨撲來。一萬五千人的兵力雖然放到如今號稱十二萬之巨的梁軍當中算不上什麼,但是許紹軍的戰力組成卻是讓人不敢小覷。
因為這支一萬五千人的部隊,配屬了足足夠五萬人搭乘的戰船!也就是說,每艘船都是隻有額定載員的三成而已。這樣的戰船,是經不起接舷搏殺的,甚至經不起兩邊拋下碇石擺開陣勢弓弩對射,唯一可行的作戰戰術就是多裝草料油料、硝焰硫磺,做火攻船。
許紹可是把夷陵留守掌握下的絕大部分戰船主力都拿出來孤注一擲了,只求此戰之後,可以用他自身戰船力量的覆滅,來換取梁軍戰船主力的同歸於盡。只要實現了這個戰略目標,梁軍入川就只能在“噫籲兮、危乎高哉”的蜀道上爬山入川了,到了那一刻,許紹就算兵力只有蕭銑的兩三成,他都有把握依靠蜀道的絕險守住,拖住,拖到李淵把北線搞定。
許智仁和張玄靖忠誠度很可靠,不過可惜勇武自然是不如軍中一線猛將的,所以只能作為統軍帥才,沒法親臨一線。今夜打頭陣、乘火船、扮演黃蓋角色的,則是許紹麾下第一大將,名叫李弘節,這人雖然因為所處的勢力不太出彩,導致他在隋唐演義裡連露個名字的機會都沒有,但是實際上打仗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尤其水戰才能和勇武頗為中規中矩。當下李弘節帶著數百條火船當先衝突,很快就逼近了梁軍的封鎖線。
“先放出油櫃巨筏!燒斷繩索!掃除暗碇!其餘船隻聽某號角,一併上前,而後舉火!”李弘節看著對面封鎖線上靜無聲息的景象,大吼一聲,江面上隨即舉火,一片從南到北橫斷大江的火光,居然在數息之間升起,好不壯觀。
“殺呀!梁軍中計啦!”數百艘戰船猛然鼓譟,殺聲頓時震天。李弘節眼看著自己放出的大吃水巨筏一路掃下去,似乎很是遲滯了一陣子,顯然是撞到了水面以下的封鎖暗樁、暗碇,然後把那些障礙物掃除掉了。
可惜,他的驚喜僅僅維持了不到幾分鐘,就變成了驚恐。截江粗索被紛紛燒斷突破之後,繩索陣前面數百步的江面上,突然有一大批木桶或是如同觸動了機關一樣,被截斷了原本綁在江底碇石上的繩索,浮上了江面,更有一些雖然沒有浮上來,卻也被觸動了桶壁隔層上的機括,隔層裡面的白磷鹼液亂七八糟的東西開始混合,然後高熱之餘還燒穿了薄薄的隔壁,與火藥混合在了一起。
“殺呀!梁軍中計啦!”李弘節大概才第四遍喊出這句沒創意的口號,就轟然一聲,覺得腳下一震,然後他的戰船就如同捱了一記悶棍一樣,慢了下來,一個大